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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宁,他也不拒绝地留在宫中,你看,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即使你永远不能再生育,他也让你膝下有所依靠,有儿有女。可是我们这些妃嫔呢?”
“长公主的野心向来就有,不是你的缘故,皇上已经早将她处置了。何必只是禁锢在那里,等着她再来谋害皇上,再来*宫?你的所谓的心软,差点害死了皇上!”
“紫千公主?刺杀皇上的事情她怎么忍心做的出来呢,说到底,这也是个为情所困的痴女子。在这个大薛宫中,做了不少的事情,却没有几件是自己真正了解的。心思单纯的人,是最容易受他人的利用了。”
“皇上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么?这次这般迅速果断地将你贬黜,还不是为了留你一条性命。内阁的大臣们可是整夜地搜寻着关于置你于死地的理由。专宠后宫,恃宠而骄。魅惑君王,残害皇嗣,*死后妃。李代桃僵,欺君罔上。哪一条,都足以将你废黜,将你赐死。”
“卫国公。这个老狐狸身居广陵避世多年,这次这么容易地便载了跟头,实在有些不对劲……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广陵人。”
“前广陵知府怎样下马的你不会记得,但是我知道啊,因为那是我爹。没有苏浚平,我怎会充入掖庭为婢?”
“……总归你若是出宫了,也不会能安然活过多久的。我今天的话是多了些,但也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明天圣旨便下来了,你一路,好走。”
她脸上有一种平淡的宁静,生,死。有,无。现在看来,是没什么的了。
凤栖宫一派骇人的寂静,原先宁静的宫殿里愈加沉寂。她静静地跪坐在大殿的中央,觉得一切都回归到一种空白无色的形状。
有轻缓的琴声响起,像是此刻安宁无波的心情。她慢慢将头转过去,离她仅仅几步远的地方,他盘腿而坐,瑶琴泛着青色的柔光,静静地放在他的膝盖上。骁色长袍边上隐约看见绣着的龙纹花样,他的脸半掩在领口的水貂绒之中,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音符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看她,“上次的曲子被人给打断了,这次我专门为你弹奏一曲。”
却是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
她慢慢打量着眼前的人,想要辨清方才他说话的情绪,或是怜悯,或是悲伤,或是温柔。她在这样的轻柔乐声中细细地寻找着,却终究是徒劳。没有,竟然找不到一点点的情绪。她突地有些释然,这样,也好。
曲声婉转,充耳中没有一丝突兀,像是方才,他静静走进来,坐在她跟前一样安宁如春风拂面。
这些年的记忆断断续续地闪现出来,清晰而又遥远。
她册封公主之时跪在他跟前接过金印。她与他数次在家宴中相遇,相顾无言。兮郊里他与她一起从马背上滚下。大婚时他一转身隽秀的笑脸。初初时的那些温情时光,他的温言软语,他的脉脉柔情……
为什么这个时候,想的总是那些美好而又不愿意忘怀的事情?
她慢慢地站起身,朝他一笑,“你问我会不会跳舞,听到这曲子,我倒是想起一支。”
说罢轻轻一展腰肢,雪白色宽大的袖摆抛开,原地盈盈转了个身。琴声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变得轻扬欢快。她带了多少年没有过的轻快笑意,随着乐声舞动起来。
是在广陵的时光,春日里薄雾晨曦,后院里的琼花大朵大朵的盛开。她就在那些树下的平地上练舞,心里念想的,却是院墙外的自在欢快。白衣旋转,一如那些琼花落下的蒙白之色。天地间皆是一片雪白之色,像是要掩盖掉所有的不美好。
回眸一笑,素手翘眉梢。裙摆划过鲜红的毛毯,寂静无声。是初见时他尚且稚嫩却冷峻的面容,是在宫中两年荣宠鼎盛却沉寂的时光,是她不止一次悄悄听他的琴声,虽是他为他人抚琴……
其实她会跳舞,且跳的不错。
十三岁那年广陵的琼花节上,她曾因一支舞而震动整个广陵城。卫国公苏府四小姐的美名不是虚传的,广陵人人传唱的苏飞曲也不是无故而来。
那时候她是苏府里万千宠爱的四小姐,有父亲和三个哥哥的宠溺。她生的清丽,连平日神色冷峻的苏浚平也会时常看着怔忪,她想,大约是因为像过世的母亲。可是……可是现实却是如今这般。
也是那一年的琼花节后,苏浚平将她由苏府带到办公的广陵府,说是正式巩固她的诗词学说,其实却是将她给禁锢在那里了。每日里学习各样的诗书典籍,琴棋书画,一下子便没有了从前的无忧无虑的自在。
也是那时候,她开始了翻墙厮混的日子……
官宦家的小姐有各式各样的趣儿才艺,她倒是唯有跳舞这一样精通。许多次与帝现瑜逛花楼,看见舞台上花红柳绿的舞姬,她都神色清懒,总觉得看不到什么意味。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跳的好不好,只是觉得那些来回摇摆的舞姬身上,果真难以看到一种真正的跳舞的自在与欢乐。
有这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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