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番外五· 无一郎(2/5)
答,就又听见鹤丸国永开口道:“如果你是想要找小主公的话,那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鹤丸国永的话像是一块圆石高高地坠进了沙地里,溅起了沙尘四溢,在无一郎的心里重重地砸出了一块凹陷来。
他对他说道:
“她已经不会再来到这个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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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郎在刀匠村住了一夜,从白发的付丧神口中听说了一段他所不曾知晓的历史。
从千年前的异世,到四百年前的一个月夜,再到一年前的藤袭山,过去与当下在他看不见的某处连接成线,历史的长河奔腾流淌,最终翻涌向他所未曾到达过的那个“未来”。
鹤丸国永诞生于已经湮灭沉寂的「过去」,鹤见川则是来自遥远却仿佛又触手可及的那个「未来」,唯有他,生活在二者的间隙之中,时光一分一秒缓缓流动的「现在」。
拥有漫长生命的鹤丸国永将会这么一日日地活下去,在未来的某一日与鹤见川再见,但只是个人类的无一郎,在数十年之后,便会化作一坯黄土,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百年。
从大正到平成,这样一个于历史长河而言微不足道,但却已经穷尽了凡人一生的年岁。
……为什么总是如此呢?
时透无一郎沉默不言地垂下眼帘,蓝黑的眼眸幽深寂静得像是一潭井。
永远都是如此,他和他想要抓住的人之间,总是会横亘着他使劲伸出手、也触发触及的鸿沟。
在他与哥哥之间,那条鸿沟的名字叫做“生死”。
在他与鹤见川之间,那条鸿沟的名字叫做“时间”。
鹤见川留下的刀装仍被他收在身边,用小小的袋子装起来,系在腰间,走路时的动作大些,那些金灿美丽的玻璃珠便会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在不过几月之前的“过去”,鹤见川就总是系着满满一袋子的弹珠到处跑,将埋头制作出来的刀装送给熟悉的、不熟悉的每一个人,从一起挥过刀的队士,到只见过寥寥数面的一些柱。
她的胆子很小,所以总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刀,像只黏人的小狗狗似的贴在同伴身边,一碰到看起来有些吓人的人,就立刻抱着脑袋缩到香奈乎或是祢豆子的背后,偶尔也会仗着有香奈乎和祢豆子就狐假虎威,闯一点小祸,明明是年龄最大的那一个,却和小孩子一样,又怂又熊。
在那短暂的一段时日里,似乎总是一个转头,他便能在宅子的四处听见她嗒嗒小跑起来的脚步声,伴随着玻璃弹珠的噼啪碰撞、脆响连绵。
鹤见川会在跑进院子、拐过走廊、溜进房间,抬头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一双湖蓝色的眼眸就像是雨后突然亮起了天光,满是信赖和高兴地看着他,带着些软糯的嗓音欢快地叫着他的名字。
“无一郎无一郎无一郎——”
“无一郎……”
“无一郎!”
像是安静的房间里突然落下了一匣子的玻璃珠,不管多么寂静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会变得热闹起来,让人全然忘却了上一刻的沉寂。
“主公大人已逝,我也没办法再让小主公再次来到这个时代。”烛火摇曳之中,鹤丸国永脸上浅淡的微笑缥缈如隔轻纱,“回去吧,小子,对于人类而言,有过回忆,便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他站起身,打开了边上的窗户,皎皎月色从窗口落进屋里,挥洒在他的肩头。
“再过几年,等到鹤见家剩下的一些琐事解决了,我这只鹤也该飞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了。”
月华流转,付丧神纤细笔挺的身姿愈发显得清贵雅然,白衣华发如披雪而立。
坐在屋子内侧的阴影之中,黑发的少年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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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很快便到了。
这是鬼杀队解散后的第一个新年,曾经的队士们不约而同地从四处回到了产屋敷宅,齐聚于此。
不过才分离了几个月,但许多人的面貌都与鬼杀队时大相径庭了。
蝴蝶忍微笑时眉间已经不见了曾经的郁色,甘露寺穿上了寻常人家少女的衣服,不死川兄弟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寸步不离母亲身侧的伊之助将猪头套背在了身后……
时透无一郎与炭治郎互相贺过新年,在恢复了记忆以后,面对别人,他还是很少会笑,但在面对炭治郎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不知为何就不会显得那么难了。
他想这或许是因为炭治郎有些像他已经死去了的父亲,他们都是坚信着“善有善报”的那一类人,也都曾对着他说出过相似的话语。
产屋敷大人给所有人都送了压岁钱,用不同样式的彩纸包好,足以可见他的用心,即使鬼杀队解散了,他也依然像是大家的父亲一般,用宽厚温柔的胸怀包容着所有人。
无一郎的压岁钱使用墨蓝色的彩纸包起来的,纸上绘着云霞的花纹,对应了他的呼吸。
他将压岁钱收进怀里,和大家一起围坐在廊下,听着蝴蝶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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