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老约翰妮(2/6)
木斯,他非常可爱,曾经有一次,城里一个非常伟大的艺术家找他去做模特。当时他什么也没有穿着,就像是他初生到这个世上一样。这幅画被挂在了国王的宫殿里。地主夫人曾在那里见到过,虽然他当时没有穿着衣服,但是她依然认出那是拉斯木斯小时候。
不过艰难的日子降临了,裁缝的两只手得了关节炎,并且生出了很大的瘤。医生一点方法都想不出来,就连那位会“治病”的“半仙”斯娣妮也没有主意。
“不要担心!”玛伦说。“垂头丧气是毫无用处的!既然你们爸爸的双手不能用,那只好多用用我的双手了。况且小拉斯木斯也能使用针了!”
他已经在桌子旁边坐下开始工作了,他一会儿吹着口哨,一会儿唱着歌。
一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个快乐的孩子。
妈妈和他说不能整天就这样坐着,对于孩子来说,这是一桩罪过,孩子应该多活动、多玩耍。
他最好的玩伴就是木鞋匠家的小约翰妮。她家要比拉斯木斯家更穷困。而且她长得也不是很漂亮,双脚常光着露在外面,穿着破烂的衣服。没有人来替她缝补,她也不会自己做。她还是个孩子,就像是上帝赐予我们的阳光中的一只小鸟一样快乐。
拉斯木斯与约翰妮常在大柳树和里程碑旁玩闹。
他有一个很伟大的理想。那就是他要做一个勤快能干的裁缝,然后搬到城里居住——他爸爸曾经和他说过,城里的老板可以雇得起十多个师傅。他想先做伙计,然后再做老板。这样约翰妮就能来拜访他。要是她会做饭,她可以给所有人做饭,他将会给她一间大屋子住。
这样的事情,约翰妮简直不敢想象。但是拉斯木斯坚信这会变为现实。
他们就这样一直在那棵老树下坐着,风从树枝和绿叶间穿过,就像是风儿在歌唱,树儿在低语。
树叶会在秋天里都落下,雨水会从光秃秃的树枝上滴下。
“它还会再变绿的!”妻子玛伦说。
“那又有什么用呢?”丈夫说道,“新的一年又会有新的忧愁!”
“那样厨房里就会装满食物了啊!”妻子说。“我们还要为了这些感谢我们的地主夫人呢,我们现在很健康,而且有充足的精力,天天这样发牢骚是不对的!”
圣诞节,地主一家打算在乡下别墅度过,不过,新年过后不到一周,他们就又搬进城里去了。漫漫长冬,他们都是在城里度过的,享受着快乐和幸福的生活,有时会去参加舞会,有时会去参加国王都出席的宴会。
地主夫人从法国购得了两件漂亮的时装。从质量和样式、缝制艺术方面来说,玛伦都没见过这么华丽的时装。她和夫人请求,可不可以把自己的裁缝丈夫带到这里来,看看这两件漂亮的衣服。她说,一个在乡下的裁缝是很难有机会见到这样的衣服的。
他见到了,在他到家之前,他什么也没有说。他能说的还是那一套:“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过,这一次他说对了。
地主进到城里,欢乐的跳舞季已经开始了。不过在这快乐的时刻,地主却突然去世了。地主夫人非常难过,也不能穿那样华丽的时装了,她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丧服,哪怕是一条白色的缎带也没有。仆人们也都穿上了黑衣,就连他们的马车都披上了黑色的细纱。
这个冰冻的夜是那么寒冷。雪花散发着晶莹的光,星星也在眨着眼睛。载着沉重尸体的灵车从城里行驶到乡下的教堂里了,遗体是打算葬在家族的墓地里的。管家与教区的小工骑在马背上,手中握着火把,等在教堂门口。教堂的光线很充足,牧师就站在敞开的教堂门口,迎接尸体。棺材被人们抬到唱诗班里去了;大家都在后面跟着。牧师的演说结束后,大家开始唱圣诗。夫人也在教堂里——她是坐着蒙着黑纱的轿车里来的。轿车的里面和外面都是黑色的,在这个教区里,人们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整个冬季,人们都在议论这位先生的葬礼。“这才是一位地主应有的葬礼啊!”
“这样,人们就能看出这个人的重要性了。”教区的人都说,“他的出生很高贵,他的葬礼也很高贵。”
“这又有什么用呢?”裁缝说道。“此刻,他既没有生命也没有钱。起码我们还拥有这两种东西的一样啊!”
“还是不要这样说吧!”玛伦说道,“在天国里,他是永远活着的!”
“玛伦,这是谁告诉你的?”裁缝问,“尸体只不过是不错的肥料而已,只可惜这个人太高贵了,对泥土倒是没有什么,所以也只能让他躺在墓地里了!”
“不要说不信神的话!”玛伦说,“我再和你说一遍,他会永远活着的!”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玛伦?”裁缝重复了一遍。
玛伦将自己的围裙套在小拉斯木斯的脑袋上,不想让他听到这番话。
她把他抱到了柴草房里,哭了起来。
“我亲爱的拉斯木斯,刚才你听到的那些不是你父亲讲的,那是一个魔鬼恰好从屋子里经过,借用你父亲的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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