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人格瑞德一家(2/5)
,那位温柔贤惠的太太就离开了,她被我们的上帝召去了,比起住在这个庄园里,和上帝在一起让她觉得更加安逸。当她的尸体被人们运进教堂的时候,教堂响起了庄严的钟声,穷人们的眼睛都湿润了,因为她生前待他们很好。
自从太太去世之后,她种的那些植物就没有人照料了,整个花园也荒废了。
人们都说格鲁姆先生是一个狠心肠的人,不过他的小女儿玛丽却能驾驭他。他面对玛丽的时候总是不停地笑,而且还会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如今她已经十二岁了,身体长得很结实。她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总是盯着别人,骑起马来就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放起枪来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射手。
有一天,庄园里来了两个非常高贵的客人,是年轻的国王23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兼好友乌尔里克·腓德烈·古登洛夫24。他们要在这里打猎,而且还要在格鲁姆先生的庄园里留宿一夜。
吃饭的时候,古登洛夫坐在玛丽·格鲁姆旁边,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样。不过,玛丽小姐却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颊上,并且说她无法原谅他。大家哄堂大笑,就像这件事情很有趣一样。
也许这就是一种征兆,五年之后,在玛丽满十七岁的那天,一个信使送来一封信,是古登洛夫先生向玛丽小姐求婚的消息。这可是一件大事情!
“在这个王国里,他算是一个最高贵、最潇洒的人!”格鲁姆说道,“这件事件不可小视!”
“可是我对他没有兴趣!”玛丽·格鲁姆说道。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这位坐在国王身旁的高贵的人。
银器、毛料和丝织品被装上船运往哥本哈根,她自己则走陆地。十天之后,她到达了目的地,而装着嫁妆的船不是遇到逆风,就是没有一丝风,四个月之后东西才到达。当这些东西到来的时候,古登洛夫夫人已经离开了。
“我宁愿躺在麻袋上,也不愿躺在他那铺着丝绸的床上!”玛丽说道,“我宁愿光脚走路,也不愿跟他一起坐在马车里!”
十一月某一天的夜里,两个女人骑着马来到了奥胡斯镇上,她们一个是古登洛夫的夫人玛丽·格鲁姆,一个是她的使女。她们是从维勒乘船来的,现在她们骑着马来到了格鲁姆先生的石建的房子里。他对客人的来访很不高兴,并对玛丽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不过他还是让她进房间睡觉了。第二天早晨,玛丽吃到了美味的早餐,尽管她还是没有听到好话。父亲的态度很凶,还对她发了脾气,这让她感到很不适应。玛丽的性情原本就不温和,她认为既然有人对她有意见,她就应该作出回应。她的确狠狠地回应了他的父亲,还充满怨恨地谈起了她的丈夫,她说她不愿意再和他生活在一起。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他们过得并不愉快,父女之间总是恶语相向,这原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恶语结出恶果,究竟最后是什么结果呢?
“我们两人不能再一起生活下去了!”有一天,父亲对她说道,“请你离开这里,搬到我们的旧庄园去吧。不过,你最好先把你的舌头咬掉,不要到处散布谣言!”
于是,父女两人分开了。玛丽带着她的使女搬到了旧庄园,那里是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她那温柔贤惠的母亲,就躺在这里的教堂墓地里。庄园里只住着一个年老的仆人,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房间里布满了灰尘,蜘蛛网四处可见,整座庄园都显得阴沉灰暗。花园里一片荒草,蛇麻和爬藤交织在树木和灌木从之间,毒参和荨麻长得又大又粗;“红山毛榉”已经被其他植物遮挡了,完全见不到阳光,它的叶子变成了绿色,就跟普通的树一样,它原先的那份荣耀已经消失不见了。白嘴鸦、乌鸦和穴乌依然密密麻麻地栖息在高大的栗子树上,它们大声地叫着,好像要宣布重要消息一样:玛丽又回来了!那个曾经叫别人偷鸟蛋和雏鸟的小女孩又回来了。至于那个听令去偷东西的小偷,现在正爬在一棵没有叶子的树上——高大的船桅上,如果他不听话,船索就会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有关这个故事,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牧师讲述的。他翻阅书籍和信札,把这些故事整理出来,现在他的抽屉里还藏着一大堆手稿呢!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起伏不定!”牧师说道,“不过听起来挺有趣的!”
现在,我们就来听听有关玛丽·格鲁姆的故事,不过我们不要忘记养鸡人格瑞德,她还坐在那个漂亮的鸡舍里呢!玛丽·格鲁姆也在这里生活过,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跟现在不是一个时代。
冬天过去了,春天和夏天也过去了,寒冷的秋风伴着潮湿的海雾来了。旧庄园里的生活简单而寂寞。
有一天,玛丽拿起自己的枪,跑到荒草地上去打野兔和狐狸,以及她看见的所有鸟雀。在那里,她常常遇见鲁尔贝克出生高贵的帕列·杜尔先生,他也和玛丽一样带着枪和猎犬在打猎,他的身材很魁梧,每当他们在一起谈话的时候,他总是会炫耀这一点。他完全可以和岛上已故的布鲁肯胡斯先生比一比,因为他也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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