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宝上门(1/3)

俗话双拳难敌四手,番子人多势众,以方承一人之力,实难抵敌。[][].[][].[]何况,眼下方承身上带着伤,本事还不及往常的一半。常盛那一掌端是厉害的很,若非方承内力有相当火候,这一掌下来非骨碎筋断不可。此时方承体内真气滞涩,左臂胀痛,刀法的速度免不了打个折扣,刀法的威力自然也大不如前。此等情况下,别是碰上几个武林高手了,只要是有那么一两个有几分本事的,那方承都只能是束手待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方承不假多想,站起身,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几步,他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常盛的尸首,只见他身后背着个细长的包袱。方承想起了刚才邢谦和常盛之间的对话,又折了回来,从常盛身上解下包袱,背在身上,急急的又转身钻进了密林当中。方承一刻不敢稍作停留,急步前奔,连方向也顾不得了。他才走出不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唤声:“常公公,常公公……”方承听到此音,顿觉一股冷汗顺着自己的后脊梁直往下流。亏得他早走了一步,要是晚上片刻,他恐怕已是别人刀下之鬼了。

方承一步不敢停歇,一气往前奔出了三四里地。这时,他忽觉体内涌起两股真气,在经脉中激荡游走。在老妇那学到了上乘的内功心法以来,他体内真气从未有如此之状。又行了一段,体内真气越发冲突的厉害。方承意识到了凶险所在,不敢再往前跑,匆忙就在了左近找了一个藏身之处,盘膝坐下,全力去导引体力两股乱窜的真气。他按着内功心法,一遍遍走着周天,大周天,竭尽全力的想去把这两股真气导入丹田。也不知走了多少遍,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两股真气慢慢安顺了,按着方承的导引,缓缓的,一点点注入丹田之中。

方承长吁一口气,轻叹一声,睁眼一看,竟然已经是天光大亮。他站起身,略运一下内息,昨晚所受的内伤已经好了泰半。猛然他想起了昨晚之事,急向四周扫视一遍,幸尔左近平静之极。方承这才放心,却不免自嘲道:我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要真有什么危险,早就等不到现在了,我在调息养伤之时,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话虽如此,方承想起昨夜的经历,依旧是心有余悸。他提起那个从常盛身上得来的包袱,正待起身。忽的心念一动,想到:这包中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要劳动东厂和长英镖局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于把邢谦和常盛两位高手的性命都搭进去了。想及于此,方承把背好的包袱又重新放了下来,坐在地上心解开了外面包着的绸布。

那绸布上已经染到了不少常盛身上的血,方承将它丢到一边,从绸布中间取出了一个紫色的长木盒。“紫檀木盒”方承只看了盒子一眼,不禁惊呼了一声。紫檀这种木材是极为名贵的,平素甚为少见。更重要的是,凡是以紫檀制成之物,多半是出自皇家。此物既然以紫檀为盛具,其价值可想而知,而且只怕和皇家多少会沾点关系。方承好奇心大起,当即心翼翼的推开了盒子。

盒子缓缓推开,一座莹洁如雪的玉塔出现在方承面前。方承把塔捧在手中,他行镖也有两三年了,所见的宝物不少,但从未见如此漂亮的玉塔。这塔通体莹白,玉色温润柔和,玉色之佳实在少见。塔长约一尺有余,看雕工乃是整玉雕琢而成。如此体量的上等白玉,本已是稀世之物,再加之于这巧夺天工,细致入微的雕工;方承心中明白这座玉塔就算称之为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如果将其出手怕是几辈子也不用愁了。他心中念头一转,突的想到:这塔如此贵重,不如将之卖,换了银两回到家中与兄嫂一家好好过下半辈子,何苦还要在过这种刀口舐血的江湖生活了。

此念刚一起,方承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句:方承啊方承,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龌龊了,怎么起这个卑劣的念想了。他念头一转,心中忖道:这塔虽然贵重,总也有价,若单单为此,东厂和长英镖局还不致摆出如此阵仗。恐怕此塔还有另不为人知什么的干系在。弄个不好,我可不要背个虽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的罪过在身上,一辈子愧疚悔恨。算了吧,还是赶快把它送还给长英镖局吧。

只是该送到哪个地方才好了。这一带虽然是上官世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但东厂番子手眼通天,如果随便托给了个什么长英镖局的人,恐怕不仅玉塔保不住,所托付之人性命也难以保全。思来想去,方承决定亲自走一趟,把玉塔直接送回上官世家总舵所在环珮山庄。这么一来,他也算是仁致义尽了。

不过眼下,这些倒不是紧要的事,最紧要的事方承还得先去把自己的爱马找回。他把玉塔找了个地方埋将起来。带着这东西去找马毕竟不方便,做好了标记,这才起身。

昨夜夜色昏暗,藏马的周围景物,方承也只是记了个大概,加上人地生熟,这一找起来还真不容易。折腾了将近一天,方承总算颇为幸运的把爱马给找到了。但此时天色己晚,方承不便再去取玉塔,就随意找了个地方歇下了。次日清晨,方承先到附近的集市割了几尺灰布,再转回藏塔之处,将塔取出,用灰布细细缠了。那原来的细绸布染满了常盛的血迹,是不能再用了,就算不怕上面的血迹惹来麻烦,方承想起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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