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出手(1/2)

常公公惊魂未定,白光横的一绞,又向他射了过来。[][].[][].[]常公公毕竟是身经百战,经验老辣,这一回他很快定住了神,纵身望旁边一让,双掌虚空拍出。常公公的掌力虽没有赤烈掌那等的威势,却也甚有几分劲道。那白光为之一滞,电光火石之间,常公公终于看清了,原来那白光,是一把单刀。这单刀的主人,自是方承。

方承本想只当个看客,做壁上观。东厂番子恶名昭彰,日前又强抢了他的坐骑,他自然不会替他们出力;至于长英镖局,自从绥安镖局那件事之后,他也没什么好感。所以,一开始他就本着两不相帮的念头,一心只想躲在暗处,看二人恶斗,增长见识。只是,他为人向来心软,当看到邢谦即刻就将毙命之时,他忍不住还是出了手。

方承出手两招未曾见功,不作细想,单刀一掠,自下而上,容不得常公公喘息之机,又扫了过去。常公公心神虽定,却仍不敢缨其锋,只好又撤身闪避。方承毫不放松,一刀紧跟着一刀,间不容发,只攻得常公公连连躲闪,全无反手之力。

这常公公原名常盛,是东厂数得上号的高手之一。常盛幼年便即入宫,年少时受朝庭派遣,曾上武当学艺数载。由于他生性聪敏,悟性颇高,数年间竟让他学得了武当绝学八卦游龙掌的精髓。他武功既高,为人又极为阴鸷歹毒,不少江湖好汉,武林高手都命丧于他手。江湖中人因此送他一个外号“断阴手”。

常盛的武功虽逊了“赤烈神驹”邢谦一筹,但无论是他的武功,还是经验阅历,都远不是方承所能及的。若非他之前受了邢谦一掌,内伤不轻,又让方承攻个措手不及,先机尽失,以方承眼下的武功断然不是他的敌手。

方承藏身暗处许久,对常盛的武功根底大约也能知道个大概。他自知不是常盛的对手,依仗的不过是先手之机,所以一上来就一路抢攻,不给对方一点喘息之机。只可惜,他的临敌经验还是不足。方才,常盛凌空两掌不过是虚招,他完全可以不加理会,继续抢攻。若是如此,常盛只能疲于应付,数招之后败像必露。偏偏那时方承心中怯了一下,身子不自觉的让了一让。这一让,便缓了缓,常盛也得以回神定气,从容应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良机一经错过,便再也没有了。此时,常盛还只能闪避,但方承却已奈何他不得了。连攻十几招未曾奏功,方承锐气为之一挫。常盛见时机已到,当即出手反击。方承所使刀法,要点全在一个先机上,一旦攻敌不下,让对手有了反击之力,他的刀法也就被破了一大半。要知道方承的刀法,一十五招全是进攻,没有一招守势,攻敌不下,自己也就危险了。

又过数招,方承已陷危局,只能勉强支应。此时,常盛也显得轻松起来,他看清了方承的容貌,打斗之中还不忘讪笑道:“兄弟,好本事。以你的年纪能有这份造诣,实属难得啊。只可惜,今晚上英雄你是当不得了,只好当英鬼了。天不佑英才啊,以你的本事,本该有一番大作为的。惜哉!惜哉!”

常盛开着玩笑,手上的攻势可是一点不减,他双掌翻飞,指东打西,那是得心应手,一掌轻错已拍向了方承左肩。此时,方承已临绝境,他心知这一掌就算躲过去了,后招也必然越来越难于应付。与其坐以待毙,他狠一咬牙,也不理会了,单刀一抖,来个以攻打攻,径朝常盛肚腹刺去。常盛没料到方承会不闪不避,反而和他对攻。他深知自己那一掌下去,方承固然难免筋断骨碎,自己却也难免会被开膛破肚。这种两败俱伤的买卖,他是万万不做的,迫不得以,他只好让了一步,身形一动避开了方承的单刀。

常盛一退让,方承立刻抢得了先机,一路急攻了数招。但数招过后,锐气稍减,常盛立刻又占了上风,反把方承再次逼入危境。方承如法炮制,又来一次同归于尽,全不理会常盛击向他胸口的那掌,径直旋刀去削常盛的脖颈。

常盛知道自己这一掌下去,方承难免五脏俱碎,当场毙命,但方承手上的单刀同样也会让他血溅五步,身首异处。生死关头,常盛还是又让了一步。于是方承又抢得了先机。不过,这次方承没再像方才一样循情循势的递招进攻,他索性豁出去了,也不理会常盛的反击了,一路就取对方要害,用的全是两败俱伤的招式。方承这般施为,他却不知正契合这套刀法的精髓。这套刀法要的就是个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只有把自家生死置之度外了,才能把这套刀法发挥到极致。

方承既存了舍命一搏之心,他的刀法威力登时大增。常盛武功虽高过于他,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两人自此陷入了缠斗,交手近百招,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便宜。这时,倒是常盛心里先急了起来。他一是担心长英镖局的其他人寻将过来;二是担心邢谦能抗住剧毒,缓过劲来。常盛为人极为老辣,心里虽急却没有一丝慌乱。他见正面与方承对攻,一时难于分出胜负,便开始另想他途。他转首一看,正看到了坐在地上运功逼毒的邢谦,顿时有了主意。

常盛猛一闪身让过方承拼死的一刀,身形一转,不理方承,反向一侧的邢谦扑去。方承未曾想到常盛会出此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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