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三回 远行扬州（4/6）
？什么公干，这分明就是借口嘛，还想糊弄她，别忘了她好歹也是过来人！
刘妈妈话音未落，顾蕴已是沉下脸来，也不知是该生慕衍的气，气他又背地里监视自己，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她要去扬州，他也要去扬州公干，呸！
还是该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方才闻得慕衍就在隔壁院子时，心里竟然有一抹她怎么也否认不了的惊喜闪过，实在是可恨至极！
“卷碧！”顾蕴忽然冷声道：“你不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归还慕公子送的那对夜明珠吗，如今机会可不就在眼前了，你即刻把东西送过去，旁的话，一句也不必多，快去！”
卷碧见顾蕴脸色难看得紧，似是什么都明白了，又似什么都没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家姐动了真怒，当下也不敢多，屈膝应了一声：“是，姐，奴婢这就去。”
便往箱笼里将那对夜明珠给找出来，却行退了出去，同时心里不无庆幸，幸好她想着那对儿夜明珠晚间一拿出来便亮如白昼，他们出门在外，指不定就有用得上的时候，所以给姐收拾箱笼时自作主张给带上了，不然这会儿她上哪儿拿东西归还慕公子去？
这里顾蕴方余怒未消的冷声问刘妈妈：“是你问慕公子此行要去往哪里的，还是他主动告知你的？你可有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刘妈妈忙道：“是慕公子主动告知我的，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们将去往哪里，姐没发话，我不会乱的。”
顾蕴这才面色稍霁，点头道：“你做得很好，让二传膳罢，我饿了。”
“是，姐。”刘妈妈忙应声而去。
一时晚膳来了，因有罗镇的事先安排，刘妈妈方才也去瞧过，二送来的四菜一汤简单归简单，却都极合顾蕴的胃口，顾蕴倒比素日吃得多些，一筷子接一筷子的，也不知是嚼菜，还是在嚼某人的肉！
而慕衍在隔壁院子看着卷碧的背影，再看着桌子上才被卷碧不由分放下就走的黑漆戗金匣子，却是忍不住苦笑，看来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生他的气啊……不过如今人已近在咫尺了，且接下来二人还要共行很长一段时间，若这样自己都搞不定丫头，那自己也别再死皮赖脸了，趁早买块豆腐来撞死了是正经！
这般一想，慕衍的苦笑立时都化作了势在必得的决心，丫头，等着接招罢！
宇策在一旁见他一时苦笑一时咬牙的，不由揶揄道：“都被这般明显的拒绝了，你还坐得住，你不是该立时巴巴的跑到人家面前去甜言蜜语痛哭流涕的求得人家的原谅吗？所以我不想娶老婆呢，看你娶个老婆多困难，都这么久了，八字竟然还没一撇，我这么怕麻烦的人，这辈子索性还是别娶老婆了！”
慕衍冷冷睨他一眼：“你才痛哭流涕，我能做那么没品的事吗？倒是你，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就等着打一辈子的光棍儿罢！”
“乐？”宇策凉凉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多早晚乐过？你这样都叫‘乐’了，那我还是悲一辈子罢。”
慕衍还待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耐烦的与宇策道：“行了，别废话了，正事，早些把正事完了，你也好早些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省得我看了碍眼。”
着压低了声音，“等到了天津卫上了船后，你便带了人取道往福建走，等上岸后，东亭必定与你沿路留了记号的，你便循着记号找过去便是，等找到了地方后，你就……”
宇策的神情也郑重起来，凝神细细听起他的话来。
却是慕衍眼见自己又大了一岁，也是时候该渐渐“病愈”了，不然异日自己“痊愈”后，就算占着大道正统的名分，因为没有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也难以服众，且以平顾两家长辈们对顾蕴的疼爱与看重，也定不会同意她嫁给自己一个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病秧子”。
所以在权衡了一番后，慕衍决定就在今年年末最迟明年年初便“痊愈”，然后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武百官和天下万民的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仅仅只是个病秧子，而是实至名归。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先做一番铺垫工作，而做这番铺垫工作，首要少不了的便是银子，如此福建那边银矿的开采也必须提上日程了。
慕衍倒是想亲自走一趟福建的，不过娶老婆非他不可，银矿开采却完全可以让其他人代他走一趟，他索性又将宇策一并给弄出了京，于是才会有了他二人紧跟着顾蕴离京这一出。
兄弟二人足足了大半个时辰，才把正事完了，然后草草用过晚膳，各自睡下了。
次日才刚交五更，顾蕴便起来了，草草用过早膳后，便带着刘妈妈锦瑟卷碧三个，轻手轻脚去到客栈的后院上了马车，打算趁这会儿慕衍还没起床，先行一步，余下的路程也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想来应当能早慕衍一步在天津卫上船，只要上了船，他自然就追不上他们一行了。
却没想到，马车才刚驶出客栈的门，就听得前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刘大叔，你们也这么早就出发赶路啊，真是好巧。”
不是别个，正是慕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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