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飞踢(2/3)

接着一跃而起,狠狠一脚将身材肥圆的刘龙父亲踢飞出去。

“蓬!”圆滚滚的刘龙父亲宛如一个皮球一般,哇哇嚎叫着,穿过已经被烧毁的石屋木门,疾射进烈焰翻腾的石屋中。

惨烈的嚎叫声从烈焰中传出,石屋外的人在石屋的火光映照下,都呈现惊愕的惧怕。

“快!刘爷被踢进火里了!”

“救人!救人!”

诸人都纷纷乱乱的喊叫、奔走起来。却由于火势灼热,都没敢凑到近前。

林馆师和那几个蓝袍人戒备的盯着凌泥儿,这些馆师虽然相对于修仙士地位卑贱;但是对于凡俗者来说,却也凌驾其上;此时根本不关心被踢入火屋中的刘龙父亲死活,只觉得面前的这少年出手果决,又习炼了禁修的‘暴体’秘技,现下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格杀!

“啪啦!”烈焰升腾的石屋随着那响彻的嚎叫,轰然崩塌。

“哇!后面的柴房也被烧了!这下火势更大,快去取水!快去取水,稍减火势就出刘爷啊!凌粮那个死残废和凌希那个小贱种还绑在柴房里呢!”

猛然响起这个声音,让凌泥儿心中一紧:“父亲和弟弟!”随即脚下一动。

林馆师等蓝袍人一见凌泥儿脚下一动,都迅速的运转体劲。

“呼!”只见凌泥儿猛的一转身,却不顾火势灼热,径直朝后屋跑去。

“这小子!想逃么!”林馆师低吼一声,紧跟过去。

火势已经蔓延到石屋后面的柴房里。真是该死!心中自骂了一声,口里就喊起来:“父亲!小希!”,却没有回声。伸手推开虚掩的破门,进到柴屋里,屋里已经到处燃火;屋内的两根木柱下,各自有一盘染血的断绳,屋内却一个人影也无。

“父亲!”柴房里火势愈变愈大,凌泥儿心里慌乱的喊起来:“小希!”

紧随凌泥儿进到柴屋的血骨环视这间狭小的柴房,墙角整齐的码着劈好的木柴,一口黑沉沉的大铁锅斜靠在木柴堆上;这柴房一眼便可看尽,根本不可能藏下两个人。

凌泥儿四下环顾,就看见那一根木柱下那堆染血的绳子里,一小块雪白的东西甚是显眼;往前一下扑倒,捡了起来,却是一个吊链:一条红红的细绳上,穿着一颗洁白的野兽牙齿。

“凌希!”看着这兽齿吊链,凌泥儿不禁凄哀的叫了一声弟弟的名字。这兽齿是自己锻炼体格中,第一次成功搏杀一头小野猪口中所取;那一天,当自己扛着小野猪满身伤痕的回到家中,弟弟凌希那个小家伙敲下了野猪嘴里的所有牙齿,挑了一颗最白的骄傲的对自己说:“哥哥,你是最厉害的!这颗牙齿我要让母亲找根绳子穿上了带到脖子!若有问我,我便会对他讲:‘这是我哥哥一个人杀掉的野猪口里的牙齿!我哥哥是最棒的!’”

握着也染上血迹的兽齿吊链,凌泥儿不甘心的环顾四下,口里急促的喊叫:“小希,你在哪?父亲,快出来!”

柴房里没有一点回应。被冯军的“铁扫”踢中自己没有哭泣;被烈火灼烤自己也没有哭泣;甚至被林馆师“爪”连抓了几把自己还是没有哭泣;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两行泪一流而下,口里哭喊:“父亲,你在哪里?你快出来了,快出来便是再打骂我也好。”

擦拭去吊链上野猪白齿染的血迹,那牙齿仍旧那么白;就宛如弟弟歪着一颗小脑袋,冲自己顽皮的一笑露出的两颗小虎牙一样白。

“凌希!你快出,知道你恼恨哥哥;你快出来呀,哥哥已经狠狠的揍了那些混蛋一顿了。”

血骨看着凄厉而绝望的哭泣少年,黑巾蒙住的可怖面容也微微轻动。

四下除了越燃越大的火势发出的噼啪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回应悲哭的干瘦少年。

“泥儿,走吧。”已经有些烧断的木块从头顶掉落,血骨走到凌泥儿身侧,淡淡的说。

凌泥儿抬起头,看着黑袍包裹的老者,眼中流着泪,不发一言;也站在那一动不动。

“既未见人,便是好事。或许你父亲等人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血骨说着,见凌泥儿仍无反应,便发出一个冷笑:“你若不离开这里,便会被烧死;姑且不说你父亲等人或许已经逃离;就当他们已经被烧死,你在这里也被烧死,呵呵,全家团圆,倒是一桩美事!”

“我记得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有一个人辱骂了我父亲一句;我隐忍了几个月,寻了一个机会,将那人和他父亲面对面捆着,然后我让他辱骂他的父亲,若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便把他的手指和脚趾一根根剁下来。然后那人骂了他父亲一夜,骂得满口是血,那血喷得他父亲一脸,哈哈,现在想起来,也是心愉不已。”血骨平淡的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血老,你这话肯定是假的,骂人怎么会骂得满嘴喷血?”凌泥儿停止了悲哭。

“嘿嘿,怎么不会。他辱骂他父亲辱骂得不合我心意的时候,我就会小小的奖励他一下,这个奖励不但给他提神,还会让他热血喷涌!”血骨见凌泥儿被自己话语吸引,就故弄玄虚的更进一步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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