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再见利姆（1/2）

我环视着这个房间，很简单的布置，一床一柜一桌椅，但是物品放得有些杂乱，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床头放着一本纸质书，拿起来看是《冷山》，里面的摺页显示他看到过半了。他此刻正从波兰新城镇外的隧道工地下班回来，他习惯在第三街的肯德基快餐店买份报纸边吃边看，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二十三分钟左右就会进家。几乎都是如此，像时钟一样每天麻木的循规蹈矩三点一线。

门开了，利姆呆站在门口，表情满是惊愕，“王……你……你怎么在这？你……你回来了？”

“是的，利姆，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我上前与他拥抱在一起。

他刚健的身体有些颤抖，声音激动着道：“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你……你等等，我去通知大家来报道……”

“利姆，先别着急，坐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呵呵，我……见到你太高兴了，这下可太好了……哈哈……”他坐下后依然很激动，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有点语无伦次，乃至门都忘了关，也不问我怎么就会在他房间出现。

我把门关上，“利姆，我有些事要问你，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詹姆斯带独立连去哪了？”

“詹姆斯也没有联系你吗？我以为你们……”他惊奇的反问。

“你以为我发现了你瞒着我单独与师部联系的事，从而丢下你自己走了？利姆，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利姆，你是军人，执行上级命令是天职。所以我不怪你，我回来就是来找你们的。”

“谢……谢谢……”他眼中含着润泽，拳头抓得紧紧的，这是我见过他最外露的情感。

原来当初师部成立直属营时根本没有我的位置，由于有推荐，师部才决定多成立一个临时的连由我带领，就是独立连。鉴于我的履历是一片空白，利姆其实才是他们认定的独立连负责人，我就算我当时不任命利姆为副连长，他们也会任命的，所以从一开始利姆就有等级比我高的联络通道。

他们最担心的还是独立连最先被剿灭，然后暴露其余连的部署，成为整个营队的累赘。所以开始独立连被单独丢在了最旮旯的位置不算，我甚至都不知道其他营在那里，利姆反而知道。总之师部就是不信任我，他们一定是认为我被俘或背叛的几率最大，难怪利姆看见那些反战书《冷山》时，那么着急的要收缴，难怪他从不轻易让我单独出去……

我叹了口气问：“利姆，如果我当时表现得不够好，他们是不是给你权利撤掉我，甚至在战场上枪毙我？”

他听了沉思了片刻道：“我怎么会，你做得都很好。”

听他没有否认，这么看来他真的是有这个权利了。我长长叹一口气，果然性格决定命运，如果当时我做了某些动摇的举动，估计命运就被动到底了。

“利姆，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和詹姆斯丢掉你呢？”

原来我走后的当天晚上，他们就撤离了原来的地点。当时制定的计划先是分五路北上逃出大中华地区，翻山进入卢卡斯境内的丘源地区汇合，而后再具体说去那里安身。

那天撤离时利姆觉得有必要和师部联系通报一下，在路过一处有网络信号的地方偷偷联系师部时被詹姆斯发现了，两人为此争吵起来，詹姆斯当即要求利姆离队。当时独立连的人员组成绝大多数是后来收编来的，这些人多是在詹姆斯到了独立连以后才加入的，都认詹姆斯为首长而不是利姆，所以利姆只能带着十多个大峡谷时期的老兵离队了，散落在科米地区。

“当时詹姆斯知道你是和师部联系吗？”

“知道，我跟他说了，但是他说谁也不行。一定要我和支持我的老兵离开。”

“你后来把这事汇报给师部了？”

“这个怎么能不上报？王，怎么了？”

下面的事和我推想的差不多，利姆把失去对独立连控制的事往师部汇报了。整个营被一名联盟军官带走了，师部认为这是极其恶劣并耻辱的事。而这个时候，我回到了石河，机缘巧合的成了送上门来的叛国者……

回想这一个多月的事情，我好像做了场梦，如果早在联盟军对我们的包围圈形成前就想到派人回石河拿换芯片就好了，可以避免大多悲剧。如果不是我带芯片回石河，那么可以免去奸细的罪名和妄狱之灾，虽然不能改变独立连现在的结局，至少我的情况也要好上许多……

“利姆，你准备一下，下周我安排你们回大峡谷。”

“和你一起吗？”

“我现在能回去吗？”

“我去帮你证明呀。”

“你还没想明白吗？在没找到独立连之前，我是回不去了。”

“这怎么会？我回去以后当然会和军部、师部解释的。”

“当初我被抓起来后，军情处的人来过科米和卡欣布调查，还拍了之前我们那个山洞的录像回去。按时间算，你那时候早和师部联系上了。意思是说师部是知道你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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