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梧桐(1/2)
往事总叫人白听不厌。忆慈嫁到平阳王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固然是这王府名义上的女主人,但对这里的一切知之甚少。本日从启勋的口中倒是可以懂得到一些琐事。
平常夫妻已是百事哀,更何况身在荣华富贵的帝王之家,更是时常产生着比柴米油盐更加头疼脑热的事情了。
忆慈越听越来了兴趣,她更加渴看听到后面的故事,“那么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母妃不知怎的,本来好好的身材一下子变了样似的,身材大不如从前,不停地咳嗽,吃药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后在我九岁那年离开了我。那时的我由于年幼,自己照顾不了自己,此后我便寄养在温熙太妃处。”
本来,启勋在九岁的时候就没了母亲,真是令人感叹不已啊。
往事仿佛有魔力一般,经历过的人时常在脑海中回想,追思过往的人与事。启勋的一番讲述,让忆慈仿佛见过郦嫔娘娘一般,心中只感到亲切。她那从未见过面的婆婆,本来有这样的一番经历。
时间促流逝,很快到了傍晚,忆慈二人聊得差未几后,用过晚膳各自睡下。
一天之内,忆慈已经历了种种,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岁月不止静好,还有喋喋不休的争斗。白天她亲眼目睹了深宫的明争冷战,将来还会有什么事情产生呢。
未来仿佛一挥而就,又远不可及。但慢慢地忆慈学会清零。往事不可追,来世不可待,她只有把握好当下,经营好自己,过好眼前的每一天。
雨夜的晚上自然好梦,忆慈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日气象却是大好,一夜的阴雨早已随着初生的太阳散往。王府里阳光明媚,莺莺燕燕。
启勋大病后,不宜操劳,好在府上没有令他操心费力的事情。现在只是个闲散王爷,不过是照例一天不落下地往早朝。
因此府中也无特别的安排,为着打发这寂寥漫长的时间,忆慈便叫乳母帮忙找些刺绣包来筹备绣点东西,特地吩咐绣线多以色彩鲜艳明亮为主。
“慈儿本日想刺绣,可有画好的图样?”乳母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绣线一边问她。私下里乳母依旧唤忆慈的小名,只在人前才叫她忆慈或者是王妃。
“没有呢,照着图样绣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大多时候我都爱好择一处精巧风景,静静地坐在廊下,看到什么便绣什么。”忆慈漫不经心道。
由于忆慈对下人倒不是很严,丫鬟们也爱好和她聊天说话,一旁的丫鬟倒是插上话来,“奴婢这倒是第一次听说看着景物刺绣的,从前只听说画师看着风景画画的,王妃倒是心思特异。”
“你这小嘴倒是挺会说话的,我这刺绣啊,固然方法与其他人稍微有些不同,但是目标却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将画笔换成了针和绣线,只当在锦帕上作画呢。”
乳母心灵手巧,很快便将针线一应物品装在一个竹编小筐里,即方便拿取不会扎手,还小巧别致。忆慈接过这小小的竹筐,轻声道:“我出往走走,看寻得到一处美景不。午饭不用等我,到了时间你们几个自行吃便是,我饿了便会回来。”
“王妃,这……这分歧规矩啊,奴婢不敢。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定会责备奴婢照顾王妃不周之罪,奴婢可担负不起啊。”丫鬟双手有些微微发抖,怯怯地说道。
忆慈用手指轻轻弹一弹她得额头,调皮说道:“傻丫头,我自是不会说的,你不说谁知道。”
她见忆慈心意已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依旧恭敬道:“奴婢遵旨,还请王妃早往早回……”
乳母拍拍丫鬟的肩膀说道,“随她往吧,她那性子从小就这样,有时候我都猜忌她是不是属牛的,性格倔的跟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别理她,她要是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还未等乳母把话说完,忆慈向乳母吐吐舌头,转身已经溜之大吉。丫鬟们听了乳母的话自然也随着忆慈的性子往,再不阻拦。
才踏出正殿,空气中弥漫的花香扑面而来,仔细闻才创造其中夹杂了好些花的香味。本来平阳王府这般大,往日都是促匆促忙经过,还未创造道路两旁的美,本日倒是一览无余,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经过长长的小路,拐弯处像是有一条小巷,曲径通幽,树木郁郁葱葱,此处倒像是被园丁遗忘的角落一般,没有精心修剪得树枝,旁逸斜出,仿佛树也有自己得心性,按着自己的心思随便伸张,奇形怪状倒也别出心裁。脚下也是一些不著名的花草,各自在自己的天地里随便生长。眼前的风景倒挺符合忆慈的性格,不爱好过火拘泥,布满对自由的憧憬。
持续往前走,是一处波折蔓延的长廊,许是长久失修的缘故,靠椅上的朱漆早已脱落,只留下斑驳的痕迹。忆慈弯腰欲擦拭椅上的灰尘,手指轻轻一抚却无灰尘沾手,大概是前几日春雨的原因,已将灰尘悉数带走。
找个角落坐下,环顾四周,却创造前方不远处生长着几颗高大挺拔的梧桐树,灰色的树干上绿芽新发,似要冲破灰的束缚,迸发出身命的活力。瞬时间忆慈像是创造珍宝一般,欣喜若狂,就它了,本日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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