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下一个淘汰者(3/7)
小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杨舒妤很快也想到了答案,就是男孩儿的家人很有钱。
杨舒妤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笑盈盈地对男孩说:“小朋友,快进来,外面风大,告诉姐姐,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男孩看到杨舒妤这副样子,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小黑,小黑则郑重地冲着男孩点了点头。
男孩怯生生地跟着杨舒妤走进了事务所里,杨舒妤看着依旧站在门口、撑着黑伞的小黑,问:“你不进来吗?”
小黑摇头,说:“不了。”
杨舒妤说:“随你。”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要怎么在这个孩子身上狠狠敲上一笔竹杠。
男孩在进入事务所之后,第一次和杨舒妤说了话:“阿姨,我……叫木木。”
杨舒妤如释重负,原来这个孩子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哑巴。这样她和这个叫木木的孩子谈起生意来就简便了很多。
杨舒妤首先纠正木木,说:“小朋友,不要叫阿姨,要叫姐姐,来再试一次。”
木木顺从地叫了一声姐姐,杨舒妤这才开始带着木木来到了一楼的货架前。
杨舒妤说:“不管你想要什么,在姐姐这里都会找得到。”
木木说:“我想让妈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现在变得很可怕。”
其实对这个孩子来说,恐惧已经是过去的名词,他已经不会真的害怕了,即使面对更恐怖的东西,他都不会再感到害怕。
杨舒妤没想到木木的要求竟然是这样,仔细听完木木的讲述后,她犯了难。
杨舒妤一脸沉重地带着木木走出了事务所,小黑果然还站在门前。
杨舒妤直截了当地说:“抱歉了,这笔生意我做不了。”
木木听到杨舒妤并不想帮助他,他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要哭出来了。
小黑则是很平静地问:“怎么,你的事务所从什么时候开始允许拒绝客人了?”
杨舒妤白了小黑一眼,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儿,你不说,谁知道。”
小黑还是冷冷地说:“我说或者不说,规矩都在那里。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
杨舒妤叹了口气,说:“好啦好啦,算我说不过你,可是你知道那个孩子想要什么吗?”说着,她趴在小黑的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
小黑反问:“有什么问题?”
杨舒妤恼火地说:“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我不能交这个孩子这么复杂的事情,而且他
小黑似乎就在等杨舒妤说出这句话,就连杨舒妤也注意到小黑那张万年不变的表情里多了一丝狡黠。
杨舒妤很快也意识到了,她问:“总不会你是想让我亲自去帮这个孩子吧?”
小黑还是不说话,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杨舒妤败下阵来,她哼了一声,说:我的人工费可是很贵的,而且还要照顾这个孩子,所以我的费用要翻倍。”
小黑说:“钱不是问题。”
康宁在美国拿到了心理学博士学位后,并没有留在那里,而是毅然选择回国,她觉得国人的心理问题更令人堪忧。从美国回来后,她一手创立了以自己命名的私人心理治疗机构,几年下来在业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这一次她上门为一名刚刚失去了儿子的女士做心理辅导。
那位女士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康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因为这位女士和她是同行,也是一位心理医生。所谓“医不自医”,医生尤其是心理医生得了抑郁症是最棘手的病例。
也只有医生本身才会陷入一个让医生都无法触及到的深渊。
仅仅是第一次接触,康宁就觉得自己多年以来掌握的知识还有积累的经验完全没办法应付这个病人。丧子之痛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这个病人在她的孩子去世的同时,她的心也死了。
病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如果不是家人看护的足够严密,或许在康宁到来之前,病人就已经自杀了。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人能救得了一心求死的人。
康宁对病人的家属说明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她不顾家属的挽留和哀求,连出诊的费用都没有结算就离开了病人的家,其实那更像是逃离。
那种悲痛的压抑竟然开始感染了康宁,抑郁通常会有一定的“传染”性,这是康宁很早就清楚的,但那需要和抑郁症患者极其漫长的接触才有可能同样患上抑郁症,像她这样第一次见到病人,仅仅接触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影响了,这在康宁的医疗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坐在车里,康宁捂住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忍不住颤抖。
或许是自己对抑郁症太了解了,所以才会被影响的这么巨大,而患者的家属虽然情绪有些急躁,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精神控制力,康宁发动了汽车,只要安全回到家里,吃过药睡一觉,她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在一处十字路口的红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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