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八十二 千回百转(1/3)

任不羁其实不用她补充都明白她是何意,嘎嘣脆道:“我当然希望老教主死了教主就能报仇了啊,可教主只要报仇就会死了啊。”

分辉差点都被他绕晕了,心头一阵惊悸道:“教主会……会死?”

她对萧寒烟的印象一贯就是如同神人、无往不胜的,竟直到此时才深思到:定王那可是势力滔天,萧寒烟找他报仇怕也是非常危险的,或者还会和他玉石俱焚的……

任不羁有些迫切地道:“唉呀这事压在我心里可有年头了,而今终于有个能诉说的人了!”说着就一拉她的手腕道:“走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说!”

分辉下意识就缩手避嫌了一下,可随后便顺随着他了。

任不羁一径拉着她又返进了宫门中,就随意找了一间偏厅欲入,还对从那甬道里侧一间宫室中探看出来的怀珺打了个招呼,神气活现道:“我和咱教主恋人到这里面私会一下!”

原本一派郁悒的怀珺也好笑了一下,就没再管他们了。

任不羁直拉着分辉入那偏厅坐下了,当然他也是在耳听八方着的,只要有人过来他就会察觉。现在说话无忌了,分辉便忙把自己的那些想法向他征询了出来。

任不羁却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虽然让老教主拖得,定王那势力近年可还陡增了,但寒烟从小就那么玩命地练功,多年来又一直多方准备着,就是为了足以成功;他要手刃定王固然是有危险,可基本还是能全身成事的。我担忧的是他无论安危,都会自我了断。”

分辉本还松了口气,可听到他后尾这句,又是如闻惊天霹雳,心头一阵乱跳,却没有插嘴,只等他再说下去。

任不羁稍微思考了一下言辞,再道:“我也不知能不能叫你听明白,寒烟的那些密事你不也都知道了吗?寒烟就是打从他爹那个刑场下来,这辈子其实就已断送了,再也没有活着的意趣,他的生愿就是全由那报仇一事维系着的,只要此事一了,他就不会还想活下去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与他知交到犹胜老雷,五六年前我就看出来了,他将来只要去报仇就会一去不归的,事成后就会找个没人能寻见的地方了断了自己,从这世上杳无声迹地消失了。”

分辉可是一下就能明悟萧寒烟的那种心态,浑身都沉入了一种深寒地恐惧中……靈魊尛説

只见任不羁也是罕有地大现愁苦道:“这么多年了,这件事简直是日夜在我心里悬着;我也一直力图使他改了那份蓄意,却见得任是我或龙子等谁,都不能让他留在这世上的。我自知寒烟一日报不了仇,就会一日绞心痛骨地受尽煎熬,又怎会不盼他能报仇呢?可我又生恐他一报仇就会死了的……唉呀这他娘的就是个无解之局,真是都要愁死我了!”

分辉已经悟得萧寒烟便是自经历了那样一场古今独绝地惨剧后,就已是注定了这一生的悲凉,就已是万劫不复、了无生趣了;他对这万恶的人世也充满了厌恨与鄙夷,报完大仇就要以死拒之弃之的——而他的那等死意,就似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现在她听任不羁也是这么个说法,更加沉沦在了那种几如绝望地恐惧中,就像眼看自己的至爱之人赴于绝路却无法挽救、无力回天的感觉!

而她还猛地想到,那萧寒烟把她当什么呢???先与她那般结情至深、许下终身了,再随时就会抛下她永诀而去,全不管她的死活吗……可她旋又否定到,不,萧寒烟平常对教众都是那么有担当、负责任的一个人,又怎会对自己的情侣如此宛若儿戏、瞒哄轻绝呢……

但这些也都是她单方面不可确定的事,她心里本就已惶疑不堪了,任不羁还又给了她一击:“直至他结识了你,我真是从没见他那么发自深心地欢喜过,本还觉得你能让他回心转意呢,可最近我又探了一次他的口风,他却还是那么个意思!”

分辉如遭重击了一瞬后,就都顾不得萧寒烟对她是个什么心思了,只求能为萧寒烟活着找到一丝希望的,追问道:“他具体都是怎么说的?”

任不羁便把前夜在魔医那里他和萧寒烟的那段对话细细讲了一遍,然后叹道:“我是想还能让寒烟有所牵挂的,也就是本教里这一大家子人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在自担万苦、抓紧时间地改制本教,就是为了让这一教大众都过好,对大家真是情深义重的,所以我才会对他说了那些话,可他还是说到时候他就都不管了。”

分辉把他们的那段对话一字一字地琢磨着,力图找到萧寒烟可能改意的地方,但得出的结论和任不羁也差不多的,不由一阵沮丧加恐慌……

任不羁这家伙可又一掉话头道:“我左思右想,这事也只有你可能改变了!你是寒烟的情侣,这种关系和感情可是独一无二,谁都比不了的。你以后存心努力,使他对你爱到一个他舍不了的程度,就能把他从那条死路上拉回来!”

分辉愁肠九转,心乱如麻,沉郁了一会,缓缓道:“我定当为烟哥哥竭尽全力,却只怕,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任不羁一挥大手道:“你就是太自谦自轻了!以你这姿色、气质,若非成年跟你师父他们那帮苦行僧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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