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现在一切都毁了(1/2)
许是担心程蕙心闲出毛病、又或者是担心她干什么事,季玉泽安排了五名的丫鬟伺候她,陪玩、陪吃、陪聊,把她的时间占据的满满当当,外头所有的事情仿佛都与她无关。
程蕙心一开始为了让他们放下警惕还装出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不过装了几天就发现丫鬟还是把她看的紧,半步都不给离开视线的机会。
她没办法,让丫鬟把季玉泽找来。
“你想去看父王?”
程蕙心怪异的瞅了他一眼,想着他叫的还挺亲热的,但对武王可没手软。
“不可以去看嘛?”
“当然可以。”
武王拿那处的院子暗处防守的人只多不少,他并不怕程蕙心会在眼皮底下跑了,再说还有一个八公主在。.lnㄚ.nt
在路上程蕙心碰见管家,这个老人家在见到她时满脸的欣慰,那种仿佛在透过她看武王府传承的视线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季玉泽警惕的站在程蕙心的身边,防着她开口胡言。
幸好程蕙心很安分,一直道武王的院子里也没说什么。
因武王神智不清加之前段时日雨水绵绵,他整日整夜的疼,所以屋子里为了避着寒气门窗都是紧闭,内里烧着炭火,一进去一股复杂混合着热气的感觉迎面而来,不难闻,但很熏人。
这是武王出事之后程蕙心第一次见到他,也许是之前给的印象过于强烈,再见到瘦骨嶙峋、病怏怏在塌上的武王时,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力量感和安全感都不存在,甚至她觉得如今的武王有着一丝,脆弱。
程蕙心忍不住瞥向季玉泽,眼里的难以置信和震惊简直要将季玉泽刺伤。
这可是一手把他养大的武王,千疼万宠,就算两人立场不一样,但把一个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神变成这幅样子,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侮辱人。
季玉泽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季玉泽狼狈的别过头,声音暗哑,“你陪陪父王。”
每回来这里,他都无比的悔恨当初为什么要信了耶王的话,按照指示把武王引到村落,甚至还换掉了他身边所有可以信任的人,让他孤立无援。
门被关上,脚步声很快响起又逐渐远去,有些急促和不稳。
程蕙心垂下眼,看着自己白净的双手慢慢的走过去,放上去。
之后的日子里程蕙心仿佛养成了习惯,隔一天就去一次武王的院子,也不提八公主,她这样季玉泽更觉难受,却也说不出口不让她去看。
京城之内越来越乱了,就算在武王府里程蕙心都能听到外头夜间行军骑马的声响,府里的气氛也是不安极了,五个丫鬟也是惊惧中带着强颜欢笑,谁都清楚昭国要保不住了。
在这期间许太君的丧礼急匆匆的办理了,将程蕙心禁在府里,季玉泽对管家找的借口是,现在兵荒马乱再加上郡主失踪时国公府并没有什么作为,他觉得程蕙心肯定对家人失望了,所以并不想让她见,连丧礼的事情都没告诉她。
管家的思想还是孝大过天,觉得程国公去的时候程蕙心还没回来,但许太君终究是她祖母,不好在京城却无视,所以就寻了个机会跟她说了。
听说程国公被人下毒害死,许太君也因病倒下,辉煌的国公府转眼就变得没落,程蕙心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要说感情的话倒没有,但说漠视却也做不到。
失了武王、是氐国的阴谋,但死了程国公却是昭帝自己的内乱,也怪不得撑不住多久就灭国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武王在她的努力下有了起色,人还浑浑噩噩却能够给出回应,只要再有几天武王说不定就可以恢复。
可惜,程蕙心没等到那一天。
在一个雨夜,昭国的城门被铁骑破开,雨水之下尖叫、痛哭、哀求的声音让人犹如身处地狱之中,泥泞的泥水染上刺眼的红,连雨水都无法阻止氐国铁骑落下的弯刀。
昭帝早就跑了,他是个没有骨气的,临走前好歹还知道带上妻儿,至于太后,病的走不动那根本就是累赘,带上也是死路一条。
满京之中四处屠虐,处处都有人间地狱的惨状,唯有武王府仿佛成了唯一的净土,无人敢去。
百姓不知缘由,只当氐国的骑兵也慑于武王的威名不敢前来,却不想那府里的人早就不是昭国武王世子,而是氐国耶王之子,领导这场战争的人。
氐国的铁骑都明白武王府里的主子是他们的打罕(类似世子的称呼),见到昭国百姓蜂拥过去,顿时手起刀落,把围在武王府外的百姓都杀光,事到如今他们大业已成,也不必委屈打罕再顶着昭国世子的称号。
“保护打罕、杀了昭国人!”
口号声震天动地,和武王上过战场的管家明白这是什么意义,武王府里居然有打罕?
他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孩童的失而复得、武王府频出的奸细,还有季玉泽上战场之后就节节败退的昭国军队。
更奇怪的是,在这样混乱又无序的时候季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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