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2/3)
声扬在夜风里,“说得对!我又何须你的原谅!那你又何必问我理由,或许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她靠他极尽,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说出这话的时候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他把头转过去,只绷着线条并不柔和的下颚,>
唉,这个硬邦邦的不知温和为何物的男人哪,这个霸道锋锐的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男人哪,这个果敢狠辣的不知后退为何物的男人哪,全然不像是寇仲说的那样原有风流多情的时候呢,至少在她的面前他从未有过,但她又偏生知道,这样的跋锋寒才是真正的跋锋寒,若是他某天真的耽于温柔乡,那便绝不是这个跋锋寒了。>
“快些吧,再拖下去只怕他有危险。”跋锋寒忽然道,皱起眉来,因他感觉伏在背上的王猗气息越来越微弱。>
龙葵看了看王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叹道:“猗公主的身体当真太弱了。”说罢率先往最近的城墙那里去了,是以不曾看到跋锋寒背上的王猗微微颤动的眼睫。>
夜色深沉,他们到的这处城墙离城门既远,离箭塔亦有一段距离,待得城墙之上巡逻的士兵走过之后,只见龙葵的身影翩然而起,那道红影在晦暗星空下并不如何醒目,仿佛要融入这浓浓黑暗里。不过片刻,便从墙头上挂下一根长绳来,跋锋寒借着绳力,于墙面上轻踏几脚便悄无声息地攀上了高高的城墙,到得另一边,又顺着绳子落下,然后龙葵才收起绳子,直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像一朵夜空中盛开的艳红色花朵。>
跋锋寒抬头看着,清明锐利的眼微微眯了一眯,便沉默地低头,窜向一旁的巷中,躲避巡逻而来的一队披甲带盔的渤海军,而龙葵一落下便脚底一点,如一缕青烟般随着他落入黑暗的巷子中。>
火光自巷外经过,两个人缩在狭窄的巷中,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巡逻的渤海军离开之后,跋锋寒低声道:“快走,他的情况不太好!”王猗的整个身体都像是一块火炭,显然正在发热,且十分严重。>
龙葵只是点点头,“希望能找到无人的房子罢!”因现在是夜晚,此处又是民居,是以也没甚么光亮,一片黑暗,龙葵率先在巷中飞快地掠行,若是仔细看去,便可见她实则足不点地,难怪如此迅捷,跋锋寒背着王猗跟在她的身后,他本就擅于隐匿,即便是背着一人,落地也几无声息。>
“那里!”龙葵忽然惊喜道,因感觉旁侧一处四合院中只有一人,且气息并不强,显然只有个不通武艺的人看着房子罢了,这个世界灵气稀薄虽让她用不出大型法术,但对于施展小小的障眼法又或精神上的境界却不会有半点影响。>
跋锋寒没有半分怀疑便随着她跃进了那个院中。>
这处主人不知去了何处,整座不算小的四合院只有侧屋之中住了一人,龙葵已确定那人呼吸平缓,正在深眠之中。>
跋锋寒将王猗寻到一间卧室,将王猗放到床上,“我给他脱去湿衣,你去瞧瞧此间主人是否有适合他的衣物。”>
龙葵却嘲讽地笑了笑,“猗公主这样娇生惯养的,此间主人的衣服恐怕太过粗鄙。”正想推门出去,却听闻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衣服又岂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回过头去,却见王猗已是醒了,不知是否因为高烧的缘故,苍白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只衬得一双眼睛愈加明亮,深深沉沉的,仿佛吸进了所有星子的光辉。>
“醒了便好。”龙葵轻笑起来,“你若是死了,那我们这般辛苦地将你带出来,当真是亏死了!却不知琳琅王氏的长子嫡孙性命价值几何呢!”说罢转身出去,自去与王猗寻衣服了。>
王猗苦笑起来,他实则烧得头脑昏昏沉沉,已是甚么都分辨不清了,但幸好还不算太糊涂,侧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跋锋寒,“多谢跋兄一路辛苦。”跋锋寒淡淡答:“不必。”因他日必然还是要向你讨回来的。王猗只这一句,便疲惫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跋锋寒微微挑起刀锋般的眉,因王猗这一句,又对他高看三分,既不提之前算计自己与龙葵,又没有作出富贵姿态做甚么事后重谢的承诺,只这样安心睡去,仿佛将性命放心地交给自己。即便是算计,也无丝毫愧疚之心,这般坦荡。如此机谋,若非最可怕奸诈的小人,那便是胸怀沟壑的大才,虽只落一趟水便如此狼狈,却意外地并未让人起小觑之心。>
不多时,龙葵归来,手上捧着一套衣衫,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跋锋寒已是将王猗的衣服连同里衣一同脱个精光,正拉着被褥将他盖好,见状微讶,“发生何事?”>
龙葵忍不住眯了眯眼,古怪笑道:“这座房子恐怕原本的主人是个女子,因我翻遍所有的衣柜,连一件男子的衣衫也不曾见到,倒是不同大小的女子衣衫有许多留下。”>
跋锋寒顿时知道她的表情为何如此奇怪了,原是幸灾乐祸,但他只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一本正经道:“若是此时再到附近院中去寻衣服,惊动了旁人便不好了。”>
“说得对。”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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