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2/3)
中猛然一跳。因她这话声音极低,如若耳语,是以寇仲与徐子陵都不曾察觉。>
“为何?”>
寇仲与徐子陵已是迎上别勒古纳台兄弟,跋锋寒勒住马,龙葵轻盈落地,忽然抬头,跋锋寒低头看她,目光凌厉,表情郑重,“为何?”他重复一遍。>
龙葵却笑盈盈的,眼神顾盼流波,忽然一吐舌,嬉笑道:“不告诉你!”回过身去,双手宽袖别在脑后,晃着身子的模样脚步轻快。>
跋锋寒眼眸骤然一暗,抿了抿唇,下颚收紧,整个人充满风雨欲来的讯息。>
寇仲见状赶紧道:“快些罢,我们还要去追击深末桓!”>
别勒古纳台兄弟全然不知发生何事,只觉跋锋寒身上杀气逼人,以为是针对深末桓和众沙盗所发,寇仲与徐子陵看着悠然上马的龙葵,齐齐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经过数日日夜不休的迫蹑,他们终跑到丘陵区的边野,于马背上凭高丘之势俯览远近,后方是丘陵区尽处的林野,前面东方是茵茵牧野,湖泊河流点缀交织,夕阳斜照,草野荒茫,景象慑人。深末桓夫妇和追随他们左右的十多名手下,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蹄印踪迹。别勒古纳台的两名手下分捧着两包东西,驰上坡来,打开一看,竟是深末桓和木玲的头盔战甲。>
“看来他们已经变换身份到达前方龙泉。”龙葵指了指通向龙泉的一片坦途,“这是挑衅罢,不过深末桓与木玲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挑衅,胆子不小嘛。”>
跋锋寒沉声道:“也有可能此为疑兵之计,他们就此取道返回戈壁,我们将永难再抓到他们的尾巴。”>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就在前方城里。”龙葵翻了翻木玲的头盔战甲,“我可以感觉她对我的强烈怨恨,是一种不顾一切不计手段也要杀死我的仇恨,所以绝不会甘心就此返回戈壁。”>
不知为何,寇仲与徐子陵都从她的口吻中听出了某种意味,仿佛不仅在说木玲,也在说他们身边的某人,但此等状况之下只能装作不知,寇仲笑道:“不知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龙泉?”>
别勒古纳台道:“原本寇兄、徐兄和跋兄能扮作我们室韦的商旅进入龙泉,但龙姑娘也同三位一道易容改装吗?”>
龙葵摇摇头,“不必。”>
“咳,龙大小姐有何妙计?”>
“再如何易容改装,此时许多人已是知道你们要携带五采石去龙泉,本就风声鹤唳,不多时也是会发现的。”龙葵道:“即便是扮作室韦人,也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徐子陵思考片刻便道:“不无道理,现如今草原之上想要取我们性命的人实在太多哩!”>
寇仲一勾他的肩膀,笑道:“但在这血性草原之上,结交的兄弟也是不少!”说罢与别勒古纳台兄弟一道纵声大笑。>
龙葵看了看天色,“记得那天姓王的小子给了你们一个消息?”>
“不错,说是大小姐的八万张羊皮与马吉有关!”>
别勒古纳台奇道:“莫不是兄弟要找马吉的晦气?他便在龙泉城外扎营。”>
寇仲闻言大喜,“如此甚好,不急着进城,我们先去马吉那里溜一圈!”>
跋锋寒皱眉:“既是要寻晦气,不如等到入夜,因马吉此人狡诈阴狠,也非是好对付的。”>
徐子陵点头,四人这才与别勒古纳台道别,约好城内再见。>
暮色渐深,草原上的夕阳总予人以震撼人心的美感,落日余晖之下,三十多个营帐错落有序,格外显眼。每帐门外均挂有风灯,营地四周竖起火炬,因此时天尚未黑,是以并未点起,湖面之上金光粼粼,映衬之下只觉那些营帐愈加添了几分宁静。>
马吉站在营帐之外,穿着是草原之上从没有人能相比的豪华,珠光宝气,无论里衣外袍皆是汉服,不但剪裁合度,且刺绣精巧,以日、月、星的纹样,造成色彩缤纷、富丽堂皇的效果。不论是头顶的高冠,还是腰围的玉带,均缀满宝石,在暮色之下闪闪生辉。举凡可以挂链戴环的地方,均无一幸免。>
他身后整整齐齐站了两百多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此时却是安然无声,井然肃穆。>
不多时,从草原那头便驶来一辆马车,远远望去只觉马车宽大结实,并不如何显眼,但跑在草野之上却似奔在坦途,不见如何震颤,十分难得。>
待得跑近,众人方自发觉在不甚起眼的外形之下,此车是何等华贵!车身以上等楠木所制,勾刻繁复精致的花纹,车窗半开,里罩透气的细绵轻帛,上绣银丝缠花海棠,十足风雅,马车四角挂着四盏宫灯,罩以造型精巧的琉璃罩,既可照明,又不会因雨水风霜而熄灭烛火。前方纯黑双马拉车,任一匹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车前设座,即便是驾车人之座都铺着素色锦垫,看上去十分舒适。>
在草原之上何以有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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