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3)
万俟雅言虽然听不懂“法克油”是什么意思, 但见华君面带嗔怒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权当没听见,闭目而坐,聆听轿外打斗的动静。>
远处,隐隐飘来婴儿的哭声,还有犬吠声。>
万俟雅言倏地睁开眼, 心下好奇,这荒野岭地, 野兽出没,怎么还会有人家?>
狼群退去了,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那婴儿声, 断断续续地哭了几声, 停止了,倒是犬吠声未停。有狗、有婴儿,是有人家。万俟雅言扭头朝那啜着华君手指头的小婴儿笑道:“看来你不用喝狼血了。玄烈。”>
“属下在!”>
“我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和狗叫声,你去查探下,看附近是否有人家。别弄出动静,也先别惊扰了人, 打探清楚即克回禀。”>
“是!”玄烈领命离开。>
约摸一柱香时间, 玄烈回来了。“门主, 山上有一家猎户。”>
万俟雅言笑道:“领路。”>
“是!”>
不一会儿, 凶吼的狗叫声响起,轿子落到地上。>
“什么人?”一个男子的声音自屋里响起。>
“爹, 我去看看。”听声音应该是个孩子。>
“你别动!”跟着门被打开, 那男子拿着弓箭挂着腰刀出来, 问:“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此作甚?”>
万俟雅言掀开帘子,下轿,面带微笑地说道:“打扰了,我带了一个婴儿,想找尊夫人讨口奶喝。”>
那男子上下打量一眼万俟雅言,沉沉地点了下头,说声:“请!”侧身让开,略微地斜侧着身子进门。>
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来到门口,喊声:“爹,是什么人?”>
“过路的!”那男子答道。>
万俟雅言迈步朝里走,玄烈抢先两步走到前面,说:“门主,我去探探。”>
“无妨!”万俟雅言看出这男子身怀武艺,可敢一户独居这荒野山岭,没点武艺怎么成!她跟进屋里,只见屋舍简陋,且只有这一对父子和一个小婴儿。她问:“尊夫人呢?”>
“在院子里。”那男子答道。>
“哦?我怎么没见?”>
那男子出门,走到左侧。借着窗户里透出的微光,万俟雅言看出那是一座墓。“死了?”>
“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走了。”>
万俟雅言心下怅然,道句:“我姐姐也是生下孩子就走的。”她问:“有吃的么?孩子才出生,只喝了点米汤,饿了很久了。”>
许是同病相怜。那男子没有推诿,干脆地应句:“有!”>
万俟雅言冲轿子里的华君喊声,让她把孩子抱下来。>
华君下轿后笑盈盈地看一眼万俟雅言,心说:“这次倒学会客气了。”>
那男子看到华君,略微怔了下,又朝万俟雅言的身上投去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进了屋。万俟雅言和华君进屋,那男子端来碗米糊。万俟雅言接过米糊,嗅了嗅,这米糊是把米磨碎了混上肉熬制而成的,还放了些山珍在里面,味道挺好。她偿了下这米糊,挺好,于是端着米糊去喂万俟珏。突然听到那男子低低的念句:“凰佩?”>
万俟雅言朝华君的腰间一扫,又朝那男子投去一眼,问句:“你认识这玉?”继续喂孩子吃东西,结果,因为不会喂,米糊弄得孩子满嘴都是。>
那男子说道:“听说过。”>
只是听说过能一眼认出?万俟雅言不信。>
华君问:“雅儿,你会不会喂?”孩子这么小,万俟雅言却不管不顾地把勺子送到孩子的嘴边就往嘴里倒,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吃得下去,结果那米粥糊得孩子满嘴都是,顺着下巴一直流到脖子里。那孩子估计也是饿死了,伸着舌头不停地左右舔。>
“我不会。”万俟雅言把碗朝华君面前一递,说:“你来。”>
华君瞪她一眼,一手搂住孩子,一手接过碗,又把搂孩子的那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勺子一点点地喂孩子。她不得不替这孩子庆幸这次自己跟着出门,即使自己不会养孩子,可摸索着总能养下去,遇到万俟雅言这样的非得把孩子养死不可。这是孩子呐,在万俟雅言跟前就跟什么似的!她不必有几分气愤地问:“我说你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自家孩子的命也不当人命了?”>
万俟雅言怒道:“我哪有不当人命是人命了?我若不理她,何必替她出来找吃的?弄死得了!”>
华君说她:“你就不怕你姐姐、姐夫诈尸起来找你拼命?”>
“君姑娘!”万俟雅言的神情一凛,从头到脚透出冷咝咝的寒气。>
华君瞥一眼万俟雅言,对万俟珏说:“珑儿乖,以后跟着干妈我姓华了!跟着你小姨,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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