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1/2)
( ) 黑色的路虎车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着,在红绿灯路口刘斌猛地打了方向,宽大的车身瞬时朝着一个方向倾斜了过去。车轮离开马路的瞬间,几吨重的车身从路边飞了出去,当它再次落地的时候车轮已深陷在了松软的沙地里。
刘斌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一脚油门下去盐碱地的砂石被车轮不断刨起朝着四周飞溅而去,砂石砸在车门上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哥,你别踩油门了,再踩下去,车子都要陷进去了。”二愣子摇下车窗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看着路况。
刘斌没有理会,又是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深陷的车轮硬是推开了一条沟渠,整辆车直直的冲了出去。二愣子的脸被飞溅起的砂石重重的击打着,他的手抓住车内的握把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收回去。
刘斌的脸上青筋直冒,他的右脚在死死的踩着油门。伴随着他发出的一声怒吼,整辆车从一个沙坑里再次探头。车头落地发出的了一声巨响,车头的保险杠已经不堪重负了,它被彻底的留在了这片沙漠里。
大概是发泄的够了,也可能是神智略微清晰了一些。刘斌的动作变得轻巧了起来,他把车子的速度降到一个正常水准,扭过头看着二愣子说“愣子咋俩今天差点杀人了,就特么为了那十几万块钱”说完这话刘斌的情绪更加的低沉了,脸上的血管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二愣子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那一包他们刚刚“拿来的”巨款静静的看着刘斌。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扣动了扳机。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在那个瞬间躺在了地上哀嚎不已。他的眼睛在刚刚探头出窗外的时候被砂石打的发红,但他不敢闭上。
一旦闭上眼睛他就好象看到了一个大胖子在一声巨响后躺在了地上哀嚎。“哥,我怕”沉寂已久的二愣子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斌的手伸进了储物格,他那缠着绷带的左手从烟盒里捻了俩支皱巴巴的烟出来。点上,给二愣子递了一支。
本不会抽烟的二愣子接过这支香烟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内里,这口烟他吸出了辛酸,吸出了这一段时间的颠破流离,这口烟也让他觉得苦涩。他那不太灵光的脑子里想着的是古城老家他盘腿坐在床上,吸溜着油泼辣子面。虽然穷,但很安稳。说不定安安稳稳的伺候几年果树还能让老家人给说上一房媳妇。
刘斌的手搭在车窗前,享受着这台豪车带给他的充实感,左手的伤口有一种撕扯般的疼觉,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狠。看着窗外荒芜的沙漠,他想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局面。那一枪打死了那个胖子,那他和二愣子完全可以拉着他来这片荒漠。一具尸体在这里任谁都难以找到。而非现在的担惊受怕。
刘斌不由的把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愣子,你当时一枪干死那胖子就好了,咋们也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了”
二愣子听到这话,满眼通红的朝着刘斌吼道“我差点杀了那个胖子你知道不,我还有脸回老家了不”
刘斌的牙咬住了下唇,狠狠的说“你一枪干死他,和干残他没啥区别,老家这辈子就别想回去了。老子一个大学生,在那怂地方遭遇了啥事。你还想着回去?”
“老子一个大学生受了多少罪,才弄了这么点钱,这样的一台车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生下来没有,这辈子就不会有了。”
二愣子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男人觉得他有些陌生。最早他鼓捣着自己去掏古墓,那会自己权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犯罪。因为早些年自己家里修老宅都从那几百年前的墓坑里搬石板回来。在驼城闯荡的这几个月里,他也明白了自己干了些什么事。
可那和当众开枪杀人是俩码子事啊,自己再怎么没文化也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而面前这个大学生却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刘斌越来越爱上了这种感觉,他开着这台黑色的路虎驰骋在沙漠里,他觉得自己就是王者。当然这个环境变成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里就更完美了。在那满是钢筋水泥搭建的城市里,这辆一台车能带给他的远远不止车子本身。
刘斌的内心很清楚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这辆车还不是他的,他只能暂时的感受。这台车载着他走出这片戈壁后就该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变卖或者遗弃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后排的蛇皮袋在剧烈的颠簸下将一枚被油纸包裹着的软盘飞向了前排的储物格。
一台缺失了前杠的路虎正在迎着曙光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前行着。
天蒙蒙亮,郝强一脸不情愿的拉开了卷闸门,他们要开门做生意了。睡眼朦胧的郝强提溜着扫把朝着空气挥舞着。
展厅里孤零零的摆着几台已经积灰了的二手车,茶桌上的茶杯也满是茶锈,这间店在沉寂了十几天后又一次的拉开了他的大门。
走在大街上的杜欣听着街面上的议论,有一种赶紧回去关门的冲动。周边一条街都是同行,大家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杜欣和郝四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前的杜欣可没少借郝四的东风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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