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3)

祝生想了想, 点进最后一个帖子里。

除了自己之前在微博看见过的那一张剧照以外,首楼还放的有《第八封情书》里的几段文字:【我曾试图将诸多偏见与刻薄施加于你,也曾试图走近沉沉睡去的你的身边,在这幻光人间,只有久病的玫瑰才拥有落日的光泽。我记得你身边的铃兰在起风时抖落尘埃,春雷惊醒雪融时结出的花苞,只有你——

连哭泣都是静悄悄的。

酒馆打烊, 我翻开你放在枕边的《he reat atsby》,有你在十五岁写下的纸条,干枯的玫瑰花瓣叠满玻璃瓶, 那是你在一个深夜谋杀了自己的证人。我梦见冰面事不关己地裂开,沉船拖行许久,最终在岸边搁浅,我问你疼不疼。

你坐在天台回头望了我一下, 笑眼弯弯地向我道别。

自此以后,我厌恶你的笑, 厌恶你的安静,厌恶你的眉,厌恶你的眼。我不止一次想要打开使你永久留居的棺木,也许棺底的玫瑰花已经枯萎, 抚摸花瓣的指尖只有节节白骨,我偷吻过你的眼尾,幻想那里会开出最后一枝百合花。

它与你在雨季交予我的那一枝百合,如出一辙。】

帖子后面的盖起来的高楼与争论不休, 祝生再无心浏览,他的手指一顿,几乎要拿不住手机,祝生的尾音微颤,不可置信地问道:“三岁,他、谢清让……”

向来都是清清淡淡的少年,竟在此刻有些慌了神,祝生很轻很轻地对系统说:“我第一遍看完那本书,在书页里放了一张纸条,我也在一个玻璃瓶里,扔满了玫瑰花瓣,每一片都写的是他的名字,还有百合花。”

“妈妈去世的时候,谢清让用一把黑伞,向我换去了一枝百合花。”

祝生不确定地问系统:“……是不是他?”

“你以前告诉过我,这个游戏世界的初始时间,就设定在是我自杀的那一天。这封情书里的所有信息都是对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并没有自杀,那么不应该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会有现实世界里的谢清让,才会知道这些。”

“三岁,是不是游戏世界里的谢清让,根本就不只是一串数据,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你虚构出来的攻略对象?”

一会儿是现实世界,一会儿又是游戏世界,系统理了半天也没有理清楚,只好选择放弃,它傻乎乎地出了声:“啊?”

祝生拧起眉心,“你也不知道?”

系统理直气壮地说:“是的呀,我只有三岁呢,不知道才是应该的。”

祝生“嗯”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

后半夜祝生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江篱那苍白而纤细的脚踝,以及高跟鞋上晃荡的红色绸带,他也梦见谢清让的肩膀为晨露所打湿,而眉眼则冷得如同融不开的积雪。梦里的谢清让半阖着眼帘,缓缓俯下身来,低头亲吻着一个被玫瑰花簇拥在怀的少年。

梦境反反复复,第二天祝生不免有些倦怠。即使这一天没有课,他也按时坐在餐桌前,阿姨给祝生煮的冰糖银耳汤他只动了几口,尝了下味道,就把勺子轻轻搁回碗里,阿姨见状担忧地问道:“不合你胃口,还是不太舒服?”

“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祝生摇了摇头,“只是昨晚睡得晚。”

有江篱那样的母亲,父亲又躺在疗养院,阿姨对祝生自然存着几分怜惜,又从来都不加以掩饰。她不由不赞同地说:“你的身体不好,现在大学又清闲,正好得了空可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怎么又熬起了夜,这么不爱惜自己?”

祝生眨了眨眼睛,“只有昨晚。”

阿姨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的身体,病了以后不舒服的还是你,又没有别人给你受着。”

祝生点了点头。

阿姨又说:“对了,江老先生收到一封生日请柬,昨天他交待过一声,要我帮忙问你想不想同去,不过既然你夜里没有睡好觉,那就算了吧,你先回房去休息,我替你去和江老先生说。”

祝生想了想,“阿姨,我去的。”

阿姨疑惑:“怎么了?”

祝生说:“舅舅不在,外公一个人出门不方便。”

阿姨一想也是,便又忙让祝生多喝几口冰糖银耳粥。

临近中午的时候,司机把祝生与江老先生送到宴会场所。江老先生的老同学过寿,老人有意为祝生引荐一二,而后又知晓他的性子喜欢安静,江老先生拍了拍祝生的肩,让他自己到处逛一逛,不必留在这里。

祝生乖乖应下来,独自走入五星级宾馆的后花园。

绕过树影与花苞,攀爬于围墙上的蔷薇花开得浓烈烈的,祝生才在湖边的石椅处坐下,余光瞟见一尾红色曳地长裙,层叠的亮片与蔷薇花一般艳丽。

有人低泣道:“傅教授,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你不适合我?况且、况且你向来待我都那么温柔,和别人不一样。”

“沈喻明,你说我待你与众不同。”

男人的嗓音温柔而轻缓,“但是我惹得你哭,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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