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也重写啦(2/3)

栗,蓦地清醒过来,大睁开眼睛。

德晔一怔,须臾将薄被上拉盖住自己的身体,咬住了唇,撑着手臂坐起身来。

靖王在床畔站着,面上似水涤荡而过,沉沉目光落在她脸上,又仿佛眸中根本空无一物。

“醒了?”

他从矮几上拿过一只小碗,托在手心,乳白的调羹在手中翻转,低头吹了吹,递向她,“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我、我不要喝。”奇奇怪怪的汤药,难道他再度恨上了她,要将她毒死?德晔往床脚里缩去,大大的眼眶里仿佛将要掉出泪来,没有底气地嗫嚅道:“我不渴,也不饿…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

靖王眼睑微低,把参汤放了回去。

他气恨自己,面前这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人,愿意为楼湛伤他。

饶是如此,他却丢不开手。

她泫然欲泣,竟然害怕他,靖王嘴角下沉,肩膀的痛在此时都显得不值一提了,薄唇开合,“你过来。”

德晔摇头,她有话和他说,却不是开口的氛围,慌忙中问道:“… …你的月见心口疼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不去给她揉揉?不是在一起用饭么?”

她皱着眉,把被子抱在怀中缩在角落里,他闻言,比她还要深地皱起眉来,嗓音低矮得似从牙缝里迸出,“澹台云卷,你再胡说,仔细我叫你知道厉害。”

“我没有胡说。”她知道自己所想不错,他只是被她言中了,恼羞成怒。

房中灰暗,靖王整张脸黑得表情都看不出了,他从云卷的口气里听出了她的理直气壮,啧了声,忽地俯身,大手伸进被子里,一下捉住了她温软纤细的脚踝——

德晔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被他拖着脚踝强行拉到了他眼皮底下,她张着嘴巴却哑声一般没发出声音来,手下不住将被子往身上扯,仿佛没了被子便失去了安全感。

靖王按住她拉扯锦被的手,欺下.身,居高而下把她凝住。

“真的不饿么?”

光线差了,人的听觉仿佛格外敏锐起来,德晔听见裴若倾的声音就在咫尺的方向响起,有鼻息拂向自己的脸,他又道:“方才是参汤。”

她六神无主,他的脸就在眼前。

德晔动了动腕子,然而裴若倾不费吹灰之力压住了,他另一只按在她身侧,她彻底没了主意,往后缩着肩膀。

“你到底要怎么样——”

“云卷想我对你怎么样?”他说完,放开她站起了身,整整微皱的衣摆,行至窗前打开了一扇窗户。

天光透了进来。

德晔急忙爬出床铺,可是她怎么也看不见自己的衣服去了哪里,身上这件中衣也并不是她原先所穿,大抵是府上使女为她换的。

目下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却不行,她低头看自己胸前,房中一旦明亮,连肚兜的颜色都快要透出来… …她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怎么好被靖王看见自己,面上一烧,便又窘迫地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才坐好,靖王就端着适才的小碗坐了过来。

他舀了一勺参汤,把汤勺喂进她恍似不情愿的小嘴里。

喂了一会,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上回没来得及问,汝广王死那一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德晔的脸色倏然变了,连参汤也不要他再喂,扭过了脸,“没有什么事,说来,我是那一日遇见阿湛的,若是那时没有阿湛——”

嘴唇忽然被指腹按住,靖王眸光转凉,修长的食指自她的唇,滑向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倏忽间顿住了,曲起收了回去。

“你不说,我也猜到一二分。”

他眼中的情绪明显多了起来,放下碗轻轻握住了她的肩膀,“当日事情凑巧,全撞在了一处。”他分明是去寻云卷,阴差阳错遇见的人竟是月见。

“… …当时已然同汝广王撕破了脸,任我如何说,他偏不点头。”

德晔点点头,“是,所以靖王殿下便带走了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心上牵念的朱砂痣——有了月见便好,澹台云卷是谁,哪个是德晔帝姬?不认识,不记得了。”

靖王眉心一跳,寒声道:“我去过你的住处,确定你当时并不在王府。”

她皱起眉毛,“我不听,我不要听… …就算我当时没有出去,若是汝广王让择其一呢?你以为你会选择我?”

他不会,他对月见的感情早已经成为习惯,一个年少时施加恩惠悲情辞世的女子,注定在他的记忆中浓墨重彩,他想忘也忘不掉的。

“你心里根本厌极了我,你气我当年不懂事给你招致的祸端,所以再遇见我,就恨不得我死。”德晔说着说着,扑簌簌落下泪来。

她早就一无所有了,她什么也不怕,哽咽着道:“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很后悔,毁极了… …我不知道我走后表兄会因此记恨上你,都是我的错,假如回到初次相见,我绝对不会再做出那些行径… …”

她却不知,那是她初见他,却并非他对她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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