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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不停,大树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呼哧呼哧打在她的脸上,她看着那那渐行渐远的车,慢慢在黑夜里聚成一个亮点,然后消失不见。

即使被风吹得止不住的打哆嗦,可是却不及心上凉的万分之一。

这是商业区的末路,大街上的行人很多,大多弓着腰,用背抗风而行,只有她如同一张纸钱一样,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的行走。

路上的雪已经融化了,和泥水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小块的冰渣,像是破碎在地上的玻璃一样,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响。树堆里倒还有些积雪,围着树根成一堆,树枝上也有,被风一吹就滴落在地上,啪嗒一声,仿佛心碎的声音。

路上有好心的计程车对她响喇叭,她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我行我素的走,毫不理睬。她不乖,她没有打车回去。

风声似黑暗里的野兽在狂嚎一样,天空阴沉无比,她此刻就如同这鬼天气。

叶致远那个混蛋居然真的丢下她不管,去找他所谓的表妹,那她呢?她的人生安全就不管了吗?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天空忽然下起了雪,先是落在她的睫毛上,接着脸颊,接着鞋面……愈下愈大,直到脸上的冰凉触感不停的一下又一下击打她的神经,终于把她打过来神后,乐品言才猛然发现——她迷路了。

她似乎来过这里,这条路应该就是二环以内的高速公路,往前一直走大概就进市了,前方有路灯,她凭着感觉一直走。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叶致远的,正巧屏幕黑屏,她划锁解开,发现有二十一条未接电话,和十多条短信,都来自同一个人。

她居然走了这么久,一点都没有发现。

鹅毛大雪下得这么急,拿出手机的功夫,手背已经一层淡淡的雪印,她冻得直打哆嗦,要紧牙关关了机。

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她仍然继续走着,可是这条路仿佛走不到尽头似的,任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身体依旧是冰凉的,狂风暴雪,冻得她紧紧的蜷缩着。

在这样荒芜人烟的地方,她忽然想起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就不会丢下她不管,无论发生什么事,久,哪怕她作天作地,哪怕她真的犯下滔天大错,她的父母永远都会跟她讲道理。

她掩面而泣,泪水被风一吹,火辣辣的呼在脸上,路上没有车,连个鬼影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

忽然,前方出现一束光,散在树上、地面上,紧接着身后传来车子行驶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已经把油门加到最大,那么急,她欣喜之余还有点害怕,她转身,灯光刺眼,渐渐的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车型。

不知怎么,眼泪越流越多,她擦了一把,疾步离开。

车子在身后蓦得停下,紧接着是叶致远已经沙哑了的嗓音。

她走的始终没他快,三步就被他追上,她倔强的抿着唇,看着他满是焦急的表情。

“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叶致远的嗓子已经低哑的咳嗽起来,“外面这么冷,跟我回家。”

“你放开,”乐品言试图挣脱他的桎梏,满脸泪痕,“你继续去找你的青梅,我不要你管!”

乐品言的头顶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手和脸蛋被冻得紫红紫红,冲他大喊时,嘴唇都僵硬的张不开来。

叶致远的心被揪得一阵一阵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哪里一样,想要说话,结果急于攻心,狠狠地咳嗽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悔恨的说,“我回去找你,结果你已经不见了,我担心了一路,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开走没一会儿他就后悔了,打了个急转方向盘,一路返回去找她,结果路上哪还有她的身影?那时,什么事情都被他抛至脑后,眼下最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她,确保她安然无事。

她现在这样冷,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此时受冻的是他。

**

夜里,乐品言高烧不退,全身滚烫的像个火人,落了一层汗立刻又起一层,叶致远摸着她,灼人的触感让他不假思索套上裤子和外套,穿着拖鞋送她去了医院。

一路上嘴里呢喃着什么,他仔细听,才知道她喊的是‘妈妈’,叶致远心疼之余还有点难过,第一次,他居然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不被需要。

很快到了医院,输上液,他就在病房默默地看她,有个小护士进来给乐品言换药,顺便也战战兢兢地提醒了叶致远:“叶先生,您的嗓子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开点药吗?”

“不需要。”他的表情漠然,除了嗓音沙哑以外,还有浓浓的疲惫感。

小护士识趣,把门关上,悄声无息的出去了。

后半夜,叶致远摸着她的皮肤,已经退烧了,她此时也安静地睡过去了,寂静无声的病房,除了瓶子里滴答滴答的点滴声,还有就是她鼻间似有若无的鼻鼾声,仔细听,一声一声,听进某人的耳里,无比的心安。

他便就着鼻鼾声,睡在了她的病床上。

第二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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