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出奇兵闽越凯旋(1/2)
聂宗义虽死,使君却芒刺在背,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生生地扎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大人!”边上的官兵清剿了聂宗义余党后,官兵头领请示张翼德下一步的行动。
张翼德被人搀扶着站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使君,问道:“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叛贼吴王亲子?”
使君为难地与张翼德对视,双手紧握成拳头,本想一口否定,死不认账,可不知道为什么,使君看着张翼德的眼睛,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谎话来。当初他与张翼德商议对付聂宗义时,张翼德对他抱以无限的信任,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与他合作演了这出戏,此时如果自己对张翼德说谎,实在是辜负了他的信任。
可是他还能怎么样呢?若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就是杀头之罪!养父英卓时隔多年,还是因为吴王一案被诛杀,自己作为吴王嫡亲幼子,刘彻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要听你说实话!”张翼德见使君犹豫,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他还不愿意相信,与自己相识多年又并肩作战的兄弟竟然是朝廷的敌人,张翼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使君沉默了许久,微微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坦然地看着张翼德说:“没错,我的确是吴王幼子。当年,养父英卓带着我和他的亲生儿子逃亡,无奈被逼,只得将自己的亲子抛下悬崖,才换来了我的性命,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过去。没想到竟然被聂宗义看出破绽,将我的身份暴露出来,大概是该来的终究会来,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张翼德眉头拧成一个结,他拿起剑指着使君。“你竟然欺骗我,欺骗圣上,隐瞒身份在我们身边,究竟有什么企图?”
“在你们眼里,是不是与吴王有关的人,都只想着报仇?如果我们真的想报仇,为什么我养父隐姓埋名没有任何行动?我难道又陷害过你吗?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你们却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使君反问道。
张翼德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手中的剑也慢慢放下来。
“你作为罪臣之后,该怎么处置,待跟我回长安,请圣上来定夺吧!”张翼德不忍这么对待和自己同甘共苦过的人。
接下来几日,张翼德留在东瓯处理聂宗义一案后续。聂宗义一死,他们审问聂宗义的管家,带官兵顺着河逆流而上,找到了铸币溶洞,彻底捣毁了聂宗义的铸币场,聂如风也被打入大牢。而闽越对东瓯发起的战事没有了财力支援,陷入了困境之中,加上大汉派来数万精兵相助,闽越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刘驹带领的一支军队还在勉力支撑。
营帐之中军旗还在飞舞,好像打了霜的蔬菜一样,和底下的士兵们一同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原本应该四处巡逻的士兵们也都三三两两靠在一旁休息起来,更多的伤兵在呻吟着,令营帐内外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报——”
又一次败退的军情传入营帐之内,身穿将服的刘驹将手里的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大骂:“一群懦夫,就知道退、退、退!再这么退下去,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副将听了刘驹所言,不禁皱眉禀告:“将军,我们已经被敌方大军围困,如今若是再留下来强行作战,而不想法突围,恐怕只是强弩之末,最后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啊,还请将军三思!”
“还请将军三思!”帐篷里的其他人也一并请求。
谁知刘驹一把抓过副将的衣领,狠狠地瞪着副将,吓得其他人跟着连退几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是本将军等了多少年的机会,你说完了就完了?本将军就不信,那大汉的精兵是洪水猛兽,能把我们全都嚼得骨头都不剩!打!谁都不许退!都给我打!”刘驹气急败坏地大喊,众将纷纷退出帐篷去执行他的命令。
将士们也是无奈,只能传令下去,重整旗鼓,准备迎击围困他们的大汉兵马。
可是不管刘驹怎么大喊,闽越兵马士气一蹶不振,而汉军却是精神抖擞,整装待发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两方还未开战,胜负就已经有了偏向,一旦交战,闽越势必一败涂地。
大汉精兵和东瓯士兵分为两路,前后包抄,刘驹早已料到对方会有此招,是而分出一路兵马在后方,准备伏击东瓯援兵,前方则和大汉兵马正面交战,闽越士气虽然不振,但这样能延缓他们陷入腹背受敌的时间,为他争得一线机会。
就在闽越军队节节败退,士兵们丢盔弃甲,逃的逃、降的降时,却见刘驹一人单枪匹马杀入汉军之中,疯狂杀戮,一路勇往直前,毫不畏惧。他是瞅准了时机,趁汉军大胜放松警惕,一举杀入,万马丛中过,直奔对方将领。
汉军始料未及,等他们反应过来,刘驹已经冲到汉军大将跟前,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斩杀上前来护行的两名副将,旋即又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砍向对面汉将。
汉将拿武器挡在身前,怎奈刘驹用力更猛,只听得兵器“噔”的一声巨响,汉将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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