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持(1/2)

自新西兰在老约翰那里回来,佟紫眉就患上了“宴会恐惧症”,一听说是有宴会,佟紫眉的心不由自主就跳起来。

那种虽是华裳在身,却是倍感孤独与身边的人士格格不入的感觉佟紫眉一辈子都忘不了,就仿佛是一只丑小鸭突然来到了一群天鹅的队伍里,又仿佛是十二点之前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一过十二点就被会打回原形一样,这样的滋味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她不属于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

她的犹疑神色落在唐思寒的眼里,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仿佛早就会料到佟紫眉会这样说一般,他的唇角扯起一丝讥诮,“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你是怕应付不了司宁吧?”

“司宁?”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佟紫眉眉头一挑,惊讶问道,“司宁是谁?”

这一来,唐思寒简直是要佩服佟紫眉的演技,“你居然都忘了你的老情人的名字?”

佟紫眉脸色虽是微微涨红,但是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司宁。”

唐思寒实在是没有耐心再跟她绕关子了,直截了当道,“司宁,南山集团董事长的嫡孙——这个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你当年和他手挽手坐在一辆车上的时候难道连对方的名字也没问吗?”

原来他就是司宁,佟紫眉脸色一白,手里的咖啡壶几乎都有些拿不稳。

“呵呵,”唐思寒望着佟紫眉瞬间煞白的脸色,轻轻一笑,“看来有钱就是有好处,能让一个女人不问你的名字你的出身直接跟你走,不过——”

唐思寒缓缓起身,一手捏过佟紫眉的下巴,眸子里的阴狠一闪而过,“你说说,这和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卖的有什么区别?”

听到那个“卖”字的时候,佟紫眉手里的咖啡壶一下掉到地上,在地板上翻了几个跟头后,褐色的咖啡流了一地,也溅到了佟紫眉的脚上。

咖啡很烫,佟紫眉疼得眉头紧皱,却是极力忍住。

被唐思寒捏住下巴不得不和唐思寒的眼眸对视的眸子里一下涌上层层的雾气。

卖?说得多好啊?

昔日她在唐思寒的面前决绝转身,在他的眼里,不就是卖掉了自己的感情吗?不也是卖掉了自己的自尊吗?

自己和那个司宁压根不认识,而他,如此羞辱自己也正是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和那个司宁有过一段露水姻缘而后被无情的抛弃吗?

是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把自己卖了。

这样的想法,如同无情地钢针般针针深入骨髓,疼得佟紫眉几乎要站立不稳。

唐思寒的脸庞在佟紫眉的眼中模糊,再模糊,终于,大颗大颗的泪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泪光里,再也看不清唐思寒的脸,甚至连原本阴鸷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痛也没有看到。

……

唐思寒一个人独自开车从半山别墅出来,莫名的烦躁让他不得不解开衬衣上的领带,这样好像才能呼吸地畅快一些。

车辆的灯光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却怎么也驱散不了他脑海中刚才她的哭泣和无助的神情。

刚才她哭了?

是的。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哭过,被自己强压在□□的时候不也哭过吗?

那不一样,没看见她眸子里的绝望吗?

有什么区别吗?

心如死灰吧,大约是绝望透了。

绝望就绝望,自找的不是吗?

她的心已经伤透了,为什么不能对她宽容一点?难道你要逼死她吗?

她怎么会死?

……

此刻唐思寒的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一个毫不留情,一个则是痛惜有加。

唐思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急剧膨胀,似乎都要炸了。

他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掉头回了别墅。

别墅大门虽是开着,但是二楼卧房却是漆黑一片。

此时的佟紫眉,衣衫凌乱地仰面躺在□□,泪痕早已干涸的娇嫩脸庞上,一双空洞的大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只是,眼前除了团团的黑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别墅外面的灯光很亮,偶尔透过被风拂开的窗帘一角映进室内,在黑夜的墙上划出诡异的光芒。

除了刚才身上被索取过后的酸痛之外,佟紫眉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没有思考,没有知觉。

除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之外,其他的感觉都让她认为自己与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无声无息的黑暗里,一阵突如其来的孤单和寂寞包围了她,周围团团的黑暗里仿佛藏着无数只巨大的黑手,一齐朝她伸过来。

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咽喉被紧紧扼住了,她惊恐地躲避着,挣扎着,但都无法逃脱那有着巨大力量的黑手,她感觉到已经无法呼吸,快要窒息了……

“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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