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蛊(上)(1/2)

仅在军中短暂的停留了一夜之后,我便带着玲珑返回了林城,而至于这场战争的其他善后工作,则是全权交予了李瑜等人负责。最棘手的问题已经圆满解决,因此这里已经无需我再多费心神了。经过随行军医的及时处理后,玲珑的伤势已无大碍,但虽不至于危及性命,却也还是需要花上一段时日来精心调养才能完全康复,不留下病根。而为了不让玲珑的伤势因路途上的辛苦而恶化,因此我特命整支车队以堪比龟速的速度缓慢地向前爬行着。以至于明明只需要花费一日的路程却让我走了将近两天都还没有到,愣是把情儿气得哇哇直叫,一个劲儿地骂我小题大做。眼看天色“已晚”,于是我便命令车队就地扎营,休息整顿,而我自个儿则是以探望伤情的借口直接窜到了玲珑的马车上去。经过两日来形影不离的贴身照顾,玲珑对我的态度虽然依旧淡漠如水形同陌路,但至少不会再因为我的接近而全神戒备,警惕得跟防贼似的。“珑儿,你这是在找什么呢?”刚刚爬上马车,入目的便是玲珑一脸焦急的在马车上翻来覆去的不晓得在找什么东西,白皙圆润的额头都已经染上了一层薄汗。漠然的扫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继续埋首于翻找的工作之中。早已习惯了这种被漠视的感觉,因此我索性双臂环胸靠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端详着眼前的人儿。直至我发现玲珑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似乎有快哭出来的迹象时,才终于忍不下去的再次问道:“珑儿,你到底想要找什么?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呢?”蓦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怔愣的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玲珑终于惜字如金的吐出了两个字,“锦帕。”“锦帕?”这回换我愣住了,弄了半天,原来他是在找那东西啊!会心一笑,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虽然遗忘了我是谁,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却是早已融入了骨血之中,即使想忘也忘不了的。不忍见他如此着急,于是我赶紧地掏出了怀揣在衣襟里的那方锦帕,摊开掌心,“珑儿是在找这个么?啊……”可是不待我把话说完,人就已经被一掌推倒在地,前额还撞上了窗棂,直痛得我呲牙咧嘴。杏眼圆睁的怒瞪着我,一双小手则是将那方绣着两只“水鸭子”的锦帕宝贝似的紧紧护在胸前。望着此情此景,我不由的在心底喟叹一声,瞧玲珑这副模样,敢情是把我当作了那遭人唾弃的小贼了。“珑儿莫要误会,我并没有偷你的东西。”揉了揉有些微肿的脑门儿,我半是抽气的道:“因你前日受伤吐血,血渍浸染了衣襟里的锦帕,于是我便擅自做主将锦帕取出来拿去清洗了。”听完我的解释之后,玲珑的面色终于稍稍有所缓和,但却还是不太待见我,一时间气氛竟显得有些尴尬。该说点儿什么来缓和一下僵硬的氛围呢?我不禁垂首在心里暗忖着,因而没有注意到玲珑忽然浑身一震后猛然紧缩的双瞳。“啊,对了!呣……珑儿……你在干嘛?快……快松开手……咳……”刚想跟他讲讲有关宝宝的事,熟料一双纤细的皓腕却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咽喉,双臂也被压在了玲珑的腿下动弹不得。相对于居高临下的跨坐在我腰间目露凶光的玲珑,此时的我就整一个翻了壳的大王八——呜呼哀哉的四脚朝天仰躺着。肺里越渐稀缺的氧气让我的脸色渐渐转为了猪肝色,眼泪水儿也一个劲地往外狂飙。虽然说不出话来,但其实我大可以弄出些声响来向外面看守的护卫们求救,然而我却终究没有那样做。只因一旦我那样做了,先不论情儿那只火爆的小火龙会不会一怒之下对玲珑痛下杀手,仅凭这一项弑君的罪名就已足够要了玲珑的性命。因此,尽管我已经难受得快要歇菜了,却也只能试图以一己之力来自救。“珑儿……快放手!咳……快放手啊!”奶奶的,再这样下去老娘可就真的要到天国找稣哥喝茶去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等死,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不行不行,那样的做法赔率太大,实在不属明智之举。那就改用心灵感应召唤小四前来救驾?更加不行,这样一来铁定露馅儿!哦,对了!就在我几欲绝望之际,一道灵光突然自脑海中一闪而过。玲珑不是很紧张我在生日宴会上送他的那方锦帕吗?既然他到这种时候都还能念念不忘,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他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何不放手一搏,赌赌锦帕上的那句“咒语”在他心里的分量?虽然我也不晓得究竟能有几分的胜算,但都到了这种节骨眼儿上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最后是死是活,就全听天由命了!拼着最后的一丝气力,我音量不大但却字字清晰的喊出了那句深藏于心的话语,“i lv yu fr vr!”时间仿佛停息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施了定身术似的静止了下来。脖颈上的力道松懈了,那双原本浑浊不明的碧色瞳眸也于瞬间清透了起来。随即,两行清泪无意识的滚滚滑落,滴落在我早已血色尽失的唇上,咸咸的,涩涩的,还有一点……苦苦的。趁着玲珑晃神的空间隙,我一鼓作气的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急不可耐的充实我那早已干瘪到不行的肺部。由于我起身的动作而施施然自我身上滑下,失神的跌坐在一旁,眼神空洞无焦距的愣愣注视着前方。尽管我不晓得玲珑此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一抹发自内心的悲哀缓缓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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