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清明(3/6)

时却听大贵妃笑道:“这我可放心了博果尔跟着博学多才的东莪格格只怕真能静下心来再不用担心他惹事生非。”

她看了一眼皇太后又道:“咱们娘俩在这闹哄哄了这么久只怕皇太后要累了博果尔快给太后娘娘跪安咱们就先回啦改日再来探望皇太后。”

皇太后笑道:“也好博果尔要记得常过来玩也和你东莪姊姊有个伴”。博果尔响亮应“是”回头向我眨眼再向皇太后与福临行礼方才退下。

这时苏茉尔在一旁道:“东莪格格奴婢已在东间备下晚膳让奴婢陪您先去用膳如何?”

皇太后微笑道:“是呀我身子倦怠还得等御医过来诊脉方可进膳我和福临再说会子话你先去吧”。我应声而起行礼毕随苏茉尔退出宫来。

这以后我便时常在午后和博果尔去上书房陪伴福临。我逐渐知道福临平日其实非常空闲也许是年岁尚小每日群臣的奏拆并不由他过目因而他也不上早朝多数时日都是由布库侍领陪同练习射箭摔交而午后更是他独自的时间。可能是身份不同他并没有和博果尔等众皇子一同在继德堂受教而是另有专门单独的满汉学老师为他教课。

但我却知其实他很羡慕博果尔他们能在一起学课。他时常向博果尔相询课堂上的事只是那博果尔胸中全无点墨往往说不上三句就开始怨天尤人。抱怨老师言语乏味面目可憎只有说道皇子们争吵打斗方才眉飞色舞起来。每到此时福临便会闷声不响独自呆。不过虽不甚投机他除了博果尔却从不与其它皇子亲善遇见旁人总是要摆出他那少年老成的架子来。

而我自记事以来也一直是独自一人因而对他的种种孤僻心理却觉多少可以体会一些。我们初时相处之时虽总有隔阂之时但是日子久了他开始转而向我询问平日学习中的事我即知他的心事便也知无不言久而久之他最初对我怀有的排斥之心尽去毕竟年龄相仿我们常有交谈甚欢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日子便这样匆匆过去了。

这一日一大清早博果尔就兴冲冲地来了。他的一个随从自宫外带进一个纸鸢这孩子兴奋难抑赶早拿来给我吵嚷着要去御花园。我看这日天气闷热之极连一丝微风也无只得对他反复相劝他才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又硬等了一会才由太监们软磨硬泡的读书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如有风起要及时叫他。我目送他离开回到屋里将那只纸鸢放好想起他的孩子脾气不禁微笑起来。

忽听有人道:“什么事这么高兴?”我抬头一看却是福临他道:“刚刚去向母后请安哪知苏茉尔说她昨晚睡的不安稳正补着一觉就没进去。想着反正来了就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事笑还没和我说呢?”

我将博果尔的事说了他笑道:“这种天气怎么放纸鸢这小子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将宫女端上的茶点奉上福临看看四周忽然道:“反正你也闲着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我问:“那是哪?”他微微一笑道:“到了就告诉你”。说罢转身走出门去我只得跟着一众太监侍女尾随在后。

只见他出了慈宁宫转尔向西。我这些天常跟着博果尔在宫中走动对一些大殿也有了大致的知道不像当初那样晕头转向了。我跟着福临只见他过永寿宫绕过一道长廊经体已殿、保华殿转而向东到了一个大校场由校场侧进入推开右手边的一扇门回头等我。

我走上前见到这是一间大屋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制的人形梁上垂下几只大布袋里面似乎装着米或沙土右角落里立着一排兵刃架子。这种屋子我十五叔家便有一个我知道是练习摔交的布库房。此时屋里正在练习的众武士都已跪拜在地。

福临对我笑道:“平日里都是我向你讨教学问上的事今儿个可得在你面前显显我的身手”。他吩咐随行太监引我到西长榻中坐好转身招了一名高大武士到面前道:“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些个扭抓的技巧也不知管不管用现下我要和你练练。”

那武士满脸堆笑道:“皇上天资聪慧一学就会奴才们哪是您的对手”。福临由太监解下外袍露出里面一身黑色的紧身短打腰上系着一条黄腰带。太监跪在他身旁将他腰间挂饰一一取下用黄绸细细包好捧在手里以免他摔角之时玉器碎裂划到体肤。

那武士便垂站在一旁他光着上身穿了牛皮裤子辫子盘在头上肌肉虬结胸口生着毵毵黑毛一双大手掌巨指粗。

福临待太监们整理妥当走到屋中间铺就的大地毯中央摆开架式。那武士走到他面前微微侧身也摆了一个一样的架式。福临低喝一声扑上前去和他扭抱在一起。他个子虽小却很灵活指东顾西伸手去拉对方的腰带。只可惜他毕竟人小手短拉了几次也未碰到就在这时只见那武士忽地身子一矮福临乘机伸手拉住他的腰带我也没看清他如何挪步使力只听那武士硕大的身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众武士高声喝彩掌声雷动。那胖武士这一交似乎摔的很重摇摇摆摆地半天才站起身来。

福临转头看我我不禁抿嘴而笑其实我小时常看十五叔与侍卫练摔角虽然不懂这其中的奥妙但这胖武士做假的功夫也太过粗劣连我都看得出来但看福临的神情我忽然明白他很沉醉于这样的快乐之中。

我朝他点头微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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