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惊蛰(3/4)

方才笑了。

大娘在一旁瞧着笑道:“就可惜她身有残疾又不识字要教她什么礼仪规矩只怕难的很。”我想了一下转向吴尔库尼对着大娘一指伸出右手握拳只竖起大拇指向大娘弯下她仔细看着我的手式侧头微笑稍一停顿便向大娘跪下磕起头来。

大娘笑道:“这就行啦!是个机灵的孩子。莪儿我会另嘱咐人看着她点往后便由她帖身照顾你了。”

自此吴尔库尼便成了我的玩伴只除去书房学课时大娘不准她跟随之外其余时间我便都与她为伴。她不但灵秀聪慧还会剪一手漂亮的窗花更有一次她无意间看到下人的笛子便爱不释手。当即扶笛在手吹出一曲悠扬的曲子来。我以往睡觉之中常梦魇被她看到后以后每当我要睡之前她就陪在我的身边吹上一曲低缓平和的笛子不知不觉中噩梦渐渐远离我的身体也逐渐康复起来。

我虽已康复但脖子一侧却留下了一条永不消失的疤痕这疤痕如同一条粉色蜈蚣触目惊心。额娘每次轻轻抚过总不免伤心落泪。没人敢提及那个刺客而我一直等到长大后才知道那伪装家仆的刺客是一个家破人亡的汉人想用自已的生命来换取父亲唯一的骨血以作报复。

又过了月余父亲方才亲来看我他见我康复很是高兴。只是政务繁忙我能与他聚闲谈的日子却更少了。

过了一段日子后的一天听额娘说起父亲正在书房里与他的一群幕僚商议政事。我很久没有见他十分想念便走向他的书房吴尔库尼几次伸手拉我我只向她做个鬼脸并不理会她只能随后跟着。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至窗外却正好看见几人出了书房。

我看他们已走便不再躲藏向里才一探身便听到十五叔朗朗的笑声道:“是东莪么?快进来吧”。我走进屋里只见屋里只有他们二人父亲坐在书桌边十五叔坐在一侧。

父亲面有倦容看到我却很高兴笑道:“这些日子怎么都没见你来书房看书了?”

我笑答:“额娘说阿玛这般忙碌不应该来打扰您。”十五叔笑道:“二哥享尽齐人之福更难得的是个个都这么体贴可真教我羡慕。”

父亲看他一眼笑着说道:“在孩子面前不要这么说话!”

他招手向我道:“我前些日子好像恍惚间听人说你院中如今常有笛声你在学乐器么?”我答道:“不是的那是我的侍女吹的可好听啦!”他道:“哦是这样。倘若喜欢你也可以请她教你学习乐礼对人可有诸多好处”。

我听他这么说一心想讨他高兴便道:“阿玛若喜欢听我这就让她给您吹一曲她就在门外呢。”十五叔笑道:“好呀今日也让十五叔沾点东莪的光听一段好曲子。”

我看父亲也微笑点头便走到门口打手势唤吴尔库尼进来吹奏。她面色苍白十分紧张低着头走到堂中向他二人盈盈跪下行礼取出放在腰间的长笛开始吹奏。

我边听边走向父亲身边却见十五叔面露诧异之色道:“哥哥府里竟有这样的人!”父亲目光如炬盯着吴尔库尼缓缓道:“我也是今日方才知道。”

十五叔向我笑道:“东莪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我奇道:“什么?”他拉我到他面前轻笑道:“这个婢女十五叔跟你换了要什么你只管开口。”我想了一会方才有些明白忙走到父亲面前道:“阿玛东莪不愿意换。”十五叔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父亲一言不直到她一曲吹完便对我说道:“让她再吹一”。我向她打了手势她向父亲瞟了一眼忙开始另一支曲子。父亲让我坐在他身边问道:“她是从何处来的你说给我听听。”我便将十五叔福晋相邀之事从头说起父亲仔细倾听目光却从未离开吴尔库尼一刻。

待我说完他十分随意的淡淡说道:“多铎你的福晋近来有些糊涂了外来的人也随便招进府来”。十五叔笑道:“她哪及嫂子她根本就没有脑子。”

父亲伸手拿起茶碗浅茗一口将身子朝向十五叔放低声音道:“倘若有人从我这里偷师想拿女人来作晃子你说我该不该讨点利息?若是漂亮女人你杀的下手么?”

笛声忽然微有滞顿只极微的一瞬间但十五叔脸色已变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吴尔库尼立刻恢复自然笑道:“这般的样貌庞都来不及我可下不了手”。父亲与他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我在一旁全然莫名其妙父亲看了看我笑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伸手招唤吴尔库尼向他二人辞别走出房来。

到了晚饭时间十五叔与父亲在书房用饭没有出来连每日都在的大娘都没有和我们一起用饭。我问额娘她也说不知。吃过了晚饭我如往常一样待在额娘房中她的手里自我记世以来好象从未有闲着的时候不是在刺锈便是描画花样今日也是如此。吴尔库尼则如平时一样在旁帮忙可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望向窗外望了几次连我都察觉了她的不安可打手势问她她却一味的摇头。

额娘忙了一阵便让她去大娘房里拿所需的几样花绸她看了花绸的样子表示记住了我便让她离开。可是她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我不免担心起来不知她去了哪里便唤别的侍女去找可那侍女寻了一圈垂丧而返。

我不顾额娘阻拦走出房间去寻在院中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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