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宁愿自己从来不是公主（1/2）
或许是心中的委屈太多，这个向来坚强的女子此刻眼泪如同散落的珍珠一颗一颗都落了下来。
秦寻瑶微微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眼泪，这种最没用的东西。想不到有一天不需要做戏，她也会在褚孟旭的面前流出来。
看着秦寻瑶缓缓下落的眼泪，向来倔强的秦寻瑶还是自己擦掉了。
褚孟旭的心中突然空了一块，眼前这个声嘶力竭冲着他怒喊的女子再也不是当年会跟他撒娇告状的珩玦了。
“你宁愿自己从来不是公主……”
他重复着这句话，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紧的看着秦寻瑶。
他不敢相信，别人削尖脑袋都不能成为公主，而秦寻瑶却对这个身份厌恶至极。
眼前的女子微蹙着眉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对上他的目光毫不闪躲，嘴角依旧挂着嘲讽的笑容。
他目光收紧，继续开口问着：“难道朕对你的好都是假的吗？不管是封地还是俸禄你都是最好的，你就这么不愿意做长公主？”
“什么是最好的？杀了我的亲人，然后不准我为他们申冤，将我贬到封地去。就是对我好？”
她的胸腔因为情绪的波动，强烈的起伏着。
“自我成为这个公主以来，就是你们褚家的棋子。不论是你还是先帝，在你们的眼中我享受着长公主的殊荣，皇室的优待。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身为公主，不论是婚姻还是旁的，都需要皇室来定夺。在你们的心里，我享受着公主的头衔都理所应当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来！”
她说着，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就像是被打开的珍珠匣子，将里头的珍珠通通倒了出来……
褚孟旭静静的听完，眉眼间都是一片不解。世间不如意的多了去了，秦寻瑶不仅得到了心爱的人，也拥有着徽宁所有女子都得不到的尊荣。
皇室有哪里亏待她了？
“除了秦家，朕有什么对不起你？”
褚孟旭问着，下意识的攥紧自己的拳头。
“你不管是出行还是待遇，宫中有几个人能够和你比？你的封地是皇室所有女子之中最大的，堪比亲王的待遇。”
“你的住所这么多年以来，朕一直为你保留着。就连秦家，朕杀了所有人，唯独放过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听见这句话秦寻瑶冷笑出声，“有何不满足？试问陛下，有什么值得我满足？”
褚孟旭微微张口，想要说至高无上的荣誉，公主的头衔，华服珠宝……
可是这些秦寻瑶即便不是公主也可以拥有。
荣誉？神域将军府的嫡女。华服珠宝？她的母亲是徽宁第一皇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连皇室都需要仰仗神域将军府。
这个公主是当年先帝硬塞给她的，是为了牵扯拉拢住神域将军府。
他能给秦寻瑶的，都不过是秦寻瑶拥有的。女子艳羡的目光？她生来就是徽宁最好看的女子，不论是容貌也好，权势也罢。这些都是她早就拥有的。
“怎么？陛下也哑口无言了吗？”她冷笑着扯着嘴角，“秦家的案子，寻瑶一定会翻案！”
秦家的案子，终究是秦家的案子。
褚孟旭目光闪躲，心中因为秦寻瑶方才说的话难得生出几分歉疚。可是他依旧不愿意让秦家翻案！
“朕说了，若是这案子依旧是这个样子，朕会要了你的命！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
秦寻瑶神情冷漠，方才落泪的眼眸此刻依旧是微微泛红。“秦寻瑶就在这里，待到水落石出，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开，只留下褚孟旭看着她的背影。
褚孟旭心中再度生出不安的感觉。秦寻瑶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已经找到了所有的证据，秦家翻案势在必行。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左不过是既来之，则安之。
……
半个月后，在秦寻瑶的不懈努力还有早已准备好的证据下。秦家的冤屈终于洗清了，与此同时，舒家彻底败落。
被押送进刑部大牢的舒秉承沉默无语，他靠坐在牢房的角落里。
他的房间并没有窗户，昏暗的光线让这个本就已经走向衰老死亡的男人越发的看不清。
可是他还是睁着混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牢房，他总算看清了牢房里头的那只老鼠。
刑部的大佬就如同老鼠的家一般，时不时就有那么几个。
他锒铛入狱，整个舒国公府都在那一天变成了尚都的笑话。当年的他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从昨日开始，他的伙食就变成了馊掉的饭菜，亦或者是潲水。
当年便是再落魄，他也不曾吃过这等食物。许是老了，人的胃口没了。即便不吃饭他也感受不到饿，喝点水也就能够勉强充饥了。
“咔哒”一声，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他抬起自己的头颅看着眼前这个意料之中会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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