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传说(1/2)

长生观外。

执剑坐在山崖旁,一边又一边擦拭手中的长剑,月光将尽,寒芒熠熠。

树宗将头顶花冠摘下,一片又一片的查着嫩叶。

在沉闷的气氛中,往往会有谁先开口谁气势便落了下风的规矩。

两人不约而同的碰头,不约而同的走在山崖旁,心事重重,却又都不想率先开口,只能在沉默感知月光的偏转。

在朝阳将出之际,执剑指尖抹过映在剑身上的一抹红霞,“天亮了,我们该下山了。”

树宗将树冠带回头顶,客套的挽留,“道友一路顺风,有空常来须弥山坐坐。”

迎着朝阳,树宗没有等来离别的问候,不过他不会在意,席地而坐,在身体上逐渐生出细长的根须,花冠上的嫩叶抽出新芽,翠绿的色彩如晶莹的宝石,尽情享受初生的阳光。

良久,嫩叶逐渐收拢,赤色的朝霞不再,身上挂满了晨露,树宗任由水珠将衣衫打湿,低低的叹了一声,“可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修行了,还有人在等你,这般岁月,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另一边,告别了树宗,执剑返回了长生观,张沁绿和夏青鱼还未出门,院子中空荡荡的,时间尚早,在门内已经是晨练的世间,院子中如此安静的氛围有些令人唏嘘。

执剑掏出手机,向宋超报了下平安:师弟,结束了,夏青鱼安好,放心。

将手机收入口袋,执剑却叹了口气,夏青鱼背了天道,树宗也背了天道,那么就意味着他们的行动随时可能会越过既定的轨迹。

他担心的不是树宗,也不是夏青鱼,而是那个傻乎乎的师弟。

叮咚……

叮咚……

叮咚……

接连想起的铃声促使执剑将手机静音,说来说去不过是谢谢师兄,师兄辛苦的论调。

若真想让自己放心,便好好的拉上他们去不周山谈谈,现在这种方式如何叫人安心?

自从他说出命数如此的论调,执剑就已经清楚,自己的师弟已经魔怔了。

……

长生观,寝室中。

在树宗走后,夏青鱼便盯了锦盒中的玉石许久,他始终没有什么思路,不过既然是未来的自己送……

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穿梭时空之类的和世界末日有什么两样?

对任何事物保持着足够的怀疑与谨慎是在这个冷血而残酷的世界生存的守则。

对任何事情保持着足够的好奇与希望是在这个冷血而残酷的世界维持自我的良药。

人本就是极端矛盾,而又总能自我欺骗的生物。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块玉的作用是什么?自己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尤其是像这种委托别人的事情?

如果,树宗说的话都是骗局,那么,他给自己玉石的目的又是什么?

监视?亦或者是挑拨?

夏青鱼最终决定将他山玉收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有时间请宋超看一下玉石,什么问题或许就能清楚了。紧接着开始一天的修行。

自己,还是太弱。

弱小,便是原罪。

经历了一夜似是而非般经历的夏青鱼生出如此感慨。

天色大亮。

张沁绿与执剑将要下山,夏青鱼作为宋超的朋友自然要送,就送到观口吧,跨过门槛,便站在观外,堆起笑脸向两人招手。

执剑做了个礼,“夏道友,我们准备离开了。”

夏青鱼学着执剑的样子回了个礼,“道友,一路顺风。”

两人未走几步,张沁绿小跑折返回来,兴冲冲的说道:“道友,和我们一起下山吧!”

“嗯?”夏青鱼昂起头,满脸疑惑。

张沁绿满脸笑意,修行的世界近在咫尺,难道他不热血沸腾吗?他听到昨晚师兄的那番话,难道没有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吗?

夏青鱼摇了摇头,坚定道:“不要。”

张沁绿眼珠一转,换了一番说法,“道友,修行并非闭门造车,只在长生观中独自修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嗯?”

张沁绿自豪的挺直身子,“你与宋超相识一场,可入我不周山门,不周,山主乃是当世人杰,对于修行有着独门见解!”

可是我修的不是本界的功法啊,夏青鱼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感觉修行很顺畅。”

“大丈夫,当立不世功,现值灵气复苏之际,难道道友打算看世如水火吗?”

“啊?”夏青鱼茫然应了一声,这种说法……

夏青鱼连连摇头:“不好意思,我暂时修行还没遇到瓶颈,我觉得,应该是修为越高的人越有用,现在下山,只能透支我修行的潜力罢了。千兵易得,良将难求,我觉得我还算个将才,难道张道友觉得我的修为只能止步于此吗?”

“……”张沁绿第一次听见别人能拉下脸面如此夸赞自己,“正因为是将才,才需要更好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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