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突来的机遇(2)(1/3)
小茶几上的白沙糖装在黄蝴蝶一般大小的纸袋里,一袋袋在托盘里组成一个太阳温馨的图案。
他拆开小纸袋,倒入兑好的牛奶咖啡中,这里的白沙糖与任何超市购买的沙糖有所不同,是那样细小柔腻,但绝不是粉末,在倒入的过程中,看得见沙糖一颗颗、针尖般闪着晶莹的光泽。
传家的一举一动,雪花般悄无声息地飘进钰锁的眼帘,她等传家完成了调配咖啡的整个过程,才拿起面前包装成果冻形状的牛奶,依照着传家的葫芦样子画着瓢,兑好咖啡,加入白糖,用勺子细细搅拌着,优雅而享受的样子。
一勺入口,香甜细腻如丝绸般的感觉,缓缓滑过喉道。钰锁第一次喝咖啡,就喜欢上了这种浓香扑鼻、甜蜜如丝的美好感觉。
传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犀利的目光充满一种野性的温情,他结合了金菊、得根的精明与锐利,生活的磨砺又使这种凛性深藏不露。他盯着她,她喝咖啡的样子性感极了,嘴唇微微启开一条缝,鲜红的舌尖红梅一般探出头,与唇并排着轻轻饮啜,咖啡的热气,将她的唇氤氲得花瓣一样鲜红温润,好像她轻品细饮的是一杯殷红的桃花水,而绝非淡灰色的咖啡。
传家的某种记忆一下点燃。钰锁站在胡凹湾青绿的高坡上,乌发飞扬,裙裾翩跹,飘舞得像一朵出尘的绿荷,美丽得像荒村里的奇迹。传家当时正处于不服城市水土、又渴望融入都市红灯绿火的状态,回到山村常常抱怨山村白天没屌事、晚上屌没事,总是说些不咸不淡的成人笑话以取乐枯燥无味的日子。钰锁的飘然而至,曾引起山村的骚动。大家晃动着裤裆里鼓囊囊里的家伙,羡慕而妒忌的看着传龙。尤其是女人,失衡的心理唯有将钰锁贬低得一无是处,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这个女人,悄悄改变了传家的命运,人生理念和追求。他在荒山野岭中曾放任自流、自暴自弃过。后来,他为这种放任自流的野蛮方式得到相应的惩罚了,他出狱那天下了车,疾步如飞想早一分钟早一秒钟投奔到家乡的水土、家乡的草木之中。他双脚被草丛一绊,倒在柴禾中。他听到父母与村人的对话了,父母是准备启程去火熘畈迎接他的。哈,他这种人也值得迎接?等父母远逝了,山风安静下来,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真正站了起来,不仅仅是肉体从草丛中的站立,还有一股热望从心口破土发芽的动力,尽管这动力还很不成熟,甚至是迷茫与盲目。
“当时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是我清楚无误地告诉自己:如果我不干出一个样子,混出一个人样儿来,我永远不再回到山村!”他喝了一口咖啡,“人,只要先有思想再配以行动,就会存在改变。”
“那,后来呢?”钰锁缺乏行动,但是个好听众。
“省人嘛,山旯旮里的人嘛,想要在外面出人头地,身上的钱又不多,来市当然是首选。”他说,“好在我在火熘畈待了五年,你信不信?在那儿待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我是为一个女人,为爱情坐牢,不是偷不是抢,说出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说:“其实,哪一场战争不是为了女人、不是为了争夺我们脚下的土地?”钰锁明净狐疑的眼神,是他不用设防一吐为快的动力,“三年的牢狱生涯,为我存下了第一桶金——坚强和忍耐!当我几乎身无分文地飘流到市时,我白天靠捡破烂、晚上睡人家的屋檐为生,无所事事的我居然在一张废报纸上,发现了一则处理牙膏的广告:由于房屋拆迁,一家牙膏厂商急于腾空仓库,急于将上百万支市价两元一支的牙膏,处理到仅为五毛的销售价格。”
钰锁安静地听着,大款不是生来而有之,而往往是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中,寻找到机遇。
“牙膏的生意太微小太不起眼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居然被当成废报纸垫着等车人的屁股!”传家当即将报纸揣在怀里,找到当年的狱友,凡是在狱中打过交道、回来后正备受身边环境冷落、困惑的狱友,大家都渴望寻求一条让人刮目相看的路,所以他的举动,立即得到出狱后的朋友们的支持,大家都服他,是因为他年轻有头脑,敢说敢干,狱友不以他为耻,反而开玩笑时都叫他“情圣。”
“快手不及众人,一人有志加上众人出力,这事情就凑成了!”他说,“我带着从天南海北凑起来的钱,连夜赶回市,承包下所有的牙膏。”
“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那几年的牢狱生涯?”他盯着钰锁,“如果没有这样的历程,我肯定跟父辈一样,心比天高行比地矮,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只有经过这样的磨炼,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心才会踏实下来,才会着眼于这样毫不起眼的小事。”
满满一仓库牙膏,将有些压瘪的稍加整理,将有些破损的重新换一下包装,将有些粘连颜色互染的牙膏管托运到江水边去洗涮……传家日夜不眠地整整忙了三个多月,才将近两百万支牙膏清理一空,转手以一元一支的价格,成批转让给日用品批发商,再由他们以一元五角的价格批发或两元一支的价格零售到市场……
这笔毫不起眼的牙膏生意,转瞬就让胡传家成为百万富翁。他还掉所有借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