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蜡尸鬼(1/2)

盛夏之夜,疾风骤雨扫过,山里的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腥味,一轮圆月躲在云层背后时隐时现,把周围染成了诡异的红色。

靠近山脚的一座三层小楼里昏暗的灯光下,疲惫不堪的沈金三正微闭双目半靠在书房的灵芝纹花梨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面前的案桌摆放着一张儿时母亲抱着他拍的照片和一只碎成了几段的翡翠手镯。

透过背后的茶色玻璃落地大窗可以看见惨淡的月光照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绿荧荧的显得格外瘆人。

这房子是父亲留给儿子沈金三位于杭州龙井村的祖宅,此刻偌大的楼房内只有他孤零零一人显得格外缢静。

沈金三右手夹着的香烟上有气无力的挂着一截长长的烟灰正杂乱无章的冒着白烟,可以从泛黄的食指和中指推断出这位年仅三十出头的小伙子已经是个老烟民了。

他回想起这几天和郭胖子在余家山宋代将军墓里以及那口古井下溶洞中的可怕遭遇仍不觉心有余悸。

二十一世纪,这个一切以科学为本的世界背后竟然隐藏在着如此匪夷所思颠覆常理的事情,如果被外界知晓了必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拿起案桌上那张有些微微泛黄的老照片,沈金三不禁潸然泪下,在母亲病逝时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时至今日都令他都无法释怀,相信任何一个人的心目中,母亲必定是最亲近最伟大的存在,而现如今那口老井下发现的母亲破碎的手镯和满是符咒的巨大石柱以及那具怪异非常的古老生物遗骸,似乎都预示着母亲的去世可能并非如他想的那样简单。

这让沈金三急切的想要寻找出事件背后的真相。

“我的家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我的父母究竟是如何走在了一起,他们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太多的疑问搅的沈金三有些精神恍惚。

“呼呼呼……”

正当他想的出奇,忽觉脖颈后一阵阴风扫过,整个人汗毛倒竖,猛一回头却不见院落里有任何异样。

“嘶!……”

此时香烟已燃至手指间,烫的沈金三一阵生疼,龇牙咧嘴的赶紧将烟蒂甩掉。

刚才想的太过投入居然忘记了还在抽烟这茬儿,他自觉好笑,于是俯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烟屁股,可刚一抬头就把落地窗外一张惨白恐怖的鬼脸看个正着。

惊的沈金三赶忙从椅子上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手扶着桌角单脚鱼跃而起,硬生生的竟是没有跌倒,在后退了几步站定后惊恐的与那鬼脸对视。

这肿胀发福的鬼脸油光光的像是在蜡中浸过一般,几撮稀稀拉拉又血糊糊的头发挂在面门,那双蜡黄色没有瞳孔的眼珠子夺眶爆裂而出死死地瞪着,鼻子像是被人自上而下削了去只剩下两个枣型的孔洞,一张似笑非笑的嘴裂到了耳后根并时不时发出“咯咯咯”怪异的声音。

再往下看,这颗脑袋下连着一根好似风一吹就会折断的极细的脖子,下方身体披着件破烂不堪的粗布衣服随风淡淡飘着,只在袖口处露出暗紫色锋利如刀的半截指甲看得人心里发毛。

“呼”深吸一口气。

此时沈金三大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他紧捏双拳强做镇定,不过这鬼脑袋倒是让他联想起了杭州一家有名的老字号腊鸡腿,故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片刻后回过神来,沈金三脑子里头开始叫起苦来:“既落江湖内便是薄命人,真特么想什么来什么,平时打麻将的时候怎么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这蜡尸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古墓里还有别的东西跟了过来?还真是我要他的称钱(杭州土话赚到的利润叫称钱)他要我的本钱,不如趁现在来个了结算了”。

想罢,沈金三把心一横,用食指挑出脖子上挂的贴身避邪金符亮于胸前,转身快步走到墙边,抬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柄古桃木剑。

剑身一侧用朱砂画道教五雷咒符,另一侧用朱砂写有四个古篆字“百邪避退”。

“嘭……”

沈金三三步并作两步走,一脚踢开后门举起桃木剑就冲进了院子。

沈金三怒目而视环顾四周,院落里却异常安静,听不见一丝平日里的虫鸣声和这盛夏三伏天格格不入。

慢慢靠近落地窗,那鬼东西早已不见踪影,只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滩油印子。

本想俯身看个究竟,可稍一凑近便闻见那油印子散发着一股子恶臭味儿,沈金三不由得心头一惊:“没错,就是那古墓里尸油的气味儿”。

“嚓嚓嚓嚓嚓……”

突然,背后由远而近传来一连串金属摩擦之声,没等他回过头看个究竟一双利爪便瞬间锁住他的手臂,锋利的指甲直接嵌进肉里,疼的他双眼一黑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沈金三虎躯一震,缓缓睁开双眼凝望四周,身体仍旧靠在书房的椅子上,只是出了一身大汗比之前更感疲惫了,手上的香烟早已燃尽,而那柄古桃木剑也还挂在墙上。

“呼!……”

原来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他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手臂上的那道伤口正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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