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猪(3/4)

“喔唷……格老子,这么大一碗,怕要整死几个来摆起哦。”

胡老刀斜着眼对说:“怎么?不敢?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不喝就是狗入的。”

闷声道:“喝就喝!来来来,不喝是狗入的。”仰起勃子就开吞,其他人眼见抹不过去,也只有跟着场面撑,毕竟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狗入的。

胡老刀咂着嘴说:“安逸!格老子,安逸!”

抹去嘴边的酒渍笑道:“划拳划拳,来来,老刀儿先登一庄。”

胡老刀打头四季才呀六啊五就开始,一轮全庄没叫完,先前比划偷东西的老头儿已经缩到了桌子下边。大叫道:“啊哟啊哟,桌子底下边阴凉?”

其他人大笑起来,乡里的汉子热情直爽,特别在喝酒的时候,宁做死老子,不当龟孙子。除非喝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不然没有一人会主动告饶。这一桌上除了胡老刀,其余人全是姓陈,酒桌上不讲辈分,猜拳也同样是“两弟兄好啊”,老辈子也不会借由辈份压制小辈,凭本事能喝多少是多少,躺下了才算数。

是这桌中辈份最低的,管那先躺下的老者叫三老爷,其他人都是叔字辈的,本名陈四清,他爹是陈苍金,他爷陈之军,他爷死得早,没福受宠,他爹是个老哮喘。的母亲随人跑到四川后,就他奶奶领着长大,前年娶了个媳妇,但半年前也跟人跑了。其实的爹不姓陈,传言说他爹是他奶奶偷人生下的种,但陈家人不想追究此事,毕竟有失体面。也自认姓陈,把陈氏一族的来源根由背记得就像自己有多少手指一样清楚。也有人用此打击他不是纯粹的陈姓,便从几千年陈姓开始数起,直到他这一支从何而来,有过些什么大名人物。反倒是真姓陈的没几个能说得上口,于是便嘲笑:“你连祖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姓陈?”

但他婆娘跟人跑了后,便不再说自己姓陈,他怕听到别人说:“老子姓陈的人不会让婆娘跑。”于是忌讳别人奚落他管不住婆娘一事。

胡老刀可不管的忌讳,张口就骂:“你这个狗入的,连个婆个娘都看不住,有个逑用。”的酒意喝到了七八分,可心里尚算明亮,知道这胡老刀是个火性人,不敢在言语上予以反击,生怕这杀才把他当畜生使用。

“老刀,别这么说嘛,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的口气有些古怪,他觉得这种软中带硬的说话定能使胡老刀有所顾及。

胡老刀瞅着笑道:“你娘跟人跑了,你爹日龙!你婆娘跟人跑了,你更日龙。难道我说得不对?”不坑声,阴沉着脸,心下盘算用什么话来岔一下。

挨上前去,凑着胡老刀耳畔说:“老刀今晚给是不回去了?”

胡老刀压低声音笑道:“不回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轻声道:“我早听说你和哎哎…有点儿那个那个……”

胡老刀听罢,不无得意地说:“跟你是本家,嘿嘿,这家伙…凶…”

道:“有没有老海棠凶?哈哈哈……”

胡老刀骂道:“你当老子是老猪公了?”

道:“不敢不敢……那今天晚上要不要配种?”

胡老刀做出一付神秘的样子:“你想知道?”然后指了指左厢房道:“晚上到后阳沟去趴着听听?”道:“老子才不去!听你老猪公上背有啥子*道理。”

胡老刀瞅准的德性,继续逗哄道:“去嘛去嘛,听现场直播!”

自从婆娘跟人跑后,好长时间没干过那事儿,此时借着酒性,心里麻痒得很,明明知道胡老刀是怂他当哨兵,也不禁有些动意,只是嘴上不得有半点松懈:“老子怕吃多喽,天寒地冻哩去听你干烂事情。”

***

围着半坡绕了个大圈子,终于还是跑到了阳沟里,蹲在窗户下双耳紧贴着壁头动也不动,不知道胡老刀要和谁进行现场直播,因为这间厢房是客房。蹲了快半个小时,里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有些气馁,想撤又怕错过好戏,不撤天气太冷,再加上身子都不敢挪一下,耳朵贴得生疼,全身所有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到了贴墙的那只耳朵。越是难受越是心痒,好不容易挺了这么久,要不听到个**实在对不住自己的苦心。

终于听到胡老刀进门的响声,尽管胡老刀把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听到了:六妹,脱了。

的心儿一下子像遭到了三八步枪射击,脑海里嗡地一声发黑晕,血液抽到了头顶,一阵阵地发麻,脱了!这句话伴着六妹儿带着麻子的脸撞进了的脑袋,脱了!跟着一条白华华的肉体躺倒在略发黑晕的眼前;就这么一句脱了,接下来衣服褪去的声音,胡老刀喘气的声音,和六妹嗯啊的声音一下子交织出一付图案,只觉得耳膜打鼓般的狂响,心脏仿似要跳出胸腔,全身的血液仿似决堤的洪流突地一下冲入心脏,又突地一下抽空。大大地张着嘴,大大地张着眼,生怕自己弄出响动来惊跑了这活chun宫。

床头随着摆动撞在墙壁上卟卟作响,想起了杀猪,那把一尺三寸长的尖刀捅进猪喉,然后血便嘟嘟出来,肥猪在一阵阵地抽搐和颤抖,嘴里嘶嘶地发出刺耳的响声,然后胡老刀轻轻地抽动着尖刀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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