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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直挺挺地扔在了软卧内,哀嚎出声:“哎哟!”我的腰啊,什么东西搁得那么疼?爬起来一看,红软垫底下竟藏了许多东西,什么花生啊,桂圆啊,还有红鸭蛋等,能不搁人嘛。

大手抚上了我的腰轻揉几下,就将我拦腰提起,随后扬手一扫,将垫子与整个被铺都扫到了地上,当然连带着那些花生桂圆之类的。下一秒,再度落回床内,他也紧随着覆在了我的身上,重重咬了口我的唇,疼得我痛呼,然后就抵在我唇前,声音极度危险道:“敢拿面粉洒我?敏敏,你胆子肥了啊。”

我欲哭无泪,能说那是手误吗?居然一个冲动,把他变成了白面先生了。而他也没给我机会忏悔,封堵了唇后就开始厮缠,不用说,衣衫定是一件件少去,等到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物时,只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沉浮在船的过程中,我凝目眼前的男子,突然心生某种激动,没有迟疑地抬手,去吻他的眉心,他的眼,他的唇。我的主动行为无疑是鼓舞了他,动作越加肆意,滴滴汗珠落在我脸上,黑曜石般的深眸始终凝着我。到得后来,他迫我一遍遍重复唤他的名字,当极致来临那刻,他抵在我耳边呢喃:“敏敏,我爱你。”

我的眉眼漾开温柔,紧紧环住他的肩背,笑意漫天了去。

新婚夜仍旧在持续,战场从卧房移到浴室,等到出来时,我发觉自己腿都在打飘。而某人却又跟大老爷们似的,往那一躺,指派着我去做吃的。原因是,两人从中午到半夜,整整一天没吃东西,饿荒了。

基于面粉洒他脸的前案未消,加上他那不知餍足的势态,当机立断决定远离他身旁,冷却下失常的温度为好。进得厨房,又有哀嚎的心了,面粉竟然弄得满地都是,而案台上连一个成品饺子也都没做成。摸了摸饿惨了的肚皮,最终放弃了饺子,改为下面。

等我两碗面下好端着走出厨房,某人已经坐在了桌前等吃,碗刚放下,他就不满地嚷:“为什么是面,不是饺子?”我咬了咬牙,耐着性子解释:“面粉弄到地上脏了,不够做了,要吃改明给你做。”

他拿筷子翻了两下面,又不满意地问:“为什么只有一个荷包蛋?我要吃两个。”

“冰箱里的鸡蛋刚被我做在馅料里了,只剩了两个,所以就一人......”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闪,对面的筷子飞速从我碗中夹走了荷包蛋,然后某人大口咬着,吃得津津有味,很快两个荷包蛋都被他给消灭了。

我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埋头吸自己碗里的......白水荒面了。默默想,明天一定得去搬箱鸡蛋回来。待我吃到中途时,对面已经吃了个精光,并且把汤都喝了,然后他意犹未尽地说:“这才是原来那碗面的味道。”

记忆闸门被打开:某年某月某日晚,我以为某人因为“小白事件”而生气,夜半当厅长,饿的不行去下面,当时煮的好像就是荒面加两个荷包蛋,手法一致,味道应也差不了多少去。

埋头吃面的嘴角,抑不住地上扬,心里乐开了花。

但很快我就乐极生悲了,碗筷收整进厨房,还没洗,某人又狼心大发,抱起我往卧室而奔,口中嚷嚷:“体力补充完毕,继续咱的洞房花烛夜。”

于是这个晚上,我也没了前一次醒来不见人后,镜花水月梦破碎的忧虑了,因为那个啥,一整个晚上都被某人厮磨纠缠着,直到天明,才精疲力尽地睡去。

待眼睛睁开时,子杰撑着头问我做了个什么梦,笑得那么开心。

我轻抚嘴角,那处确实弯着弧度,仰首轻啄他的唇后道:“我做了一年多前同样的一个梦,梦见你我是世人声声相传的一席流言,你如神邸一般走来,将我婚娶,落下门帘,待星河饮尽我一生至今每个冬天的雪,你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到一半。”

他轻笑着搂我在怀,下巴抵在我头顶,柔声道:“自然是没有说到一半,我们有着无数个春夏秋冬要漫长度过,我还要许你天荒地老呢。”

我笑将脸埋他胸口,听着那处有力的心跳声,那是世间最动人的心弦。

山长水远,天蓝海阔,我终是等来了子杰许我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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