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伤口糜烂的味道（2/2）
似看穿她心：“怕我？”
寒雪用沉默代替肯定回答。
王子翼无奈举手：“我保证不会再亲你，除非你主动。”
她主动？下辈子都不会。
寒雪当然不害怕。她和他，应该算是体接触最亲密的人了吧。她只是不想自己的世界再复杂化。
她感激他，仅此而已。
因为王子翼是个意外。她计划的意外。却偏偏手她生活最多。
寒雪走到王子翼跟前，在壁炉的另一边，依着他脚边坐下。
“我把我弟弟接出来了。”她对他说。
王子翼点点头：“然后了？”
寒雪：“治好他，尽我一切可能。”
“治好以后了？”
寒雪愕然：“当然是和他一起生活。”
王子翼摇摇头：“我不是这意。我意是说，就算你弟弟好了，你怎么向你父亲——向黄传奇要人。”
寒雪茫然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苗：“也许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定。”
她的复仇，她的世；也许那时，所有人的命运，都已得到最正的判决，站在各自的位置和立场上。
“王子翼，你恨过一个人吗？”她突然问眼前男人。
王子翼惊讶地看着她，他的小孩，似乎对他产生了兴趣，或者说，信任。
“当然。”他回答她道。
“如果是你最至亲的人，对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你是选择原谅，还是对抗？”
王子翼举起边酒杯：“我选择放逐。”
寒雪环住双膝，凝视着王子翼：“所以，你也恨你父亲？”
王子翼苦笑道：“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这顶绿帽子。“
不知怎的，听他这么自嘲，寒雪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疼痛。
“他有没有，跟你说抱歉？“
王子翼摇摇头：“在他看来，我的一切都是他给予，他拿走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有什么需要抱歉的。”
寒雪明白他的感受。有些父母，总以为他是孩子的上帝，养育孩子便以为刻意为所为。自己做什么，都是最合理的选择，从不会考虑到对子的伤害。
她如是，王子翼如是，那个遥远的少年也如是。
与她关系亲近的人，上似乎有带有原罪。这种原罪，像是一种气味，吸着他们穿过茫茫人海，不自知地靠近对方。
那是伤口糜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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