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1/2）

邱山的清晨，空气中带着朝露的水汽和寒气，侍女涓到水潭边清洗脏衣服。这些事原来是由低等浣衣侍女做的，但是如今人手不够，侍女宜的一只手她怕洗不干净，只有她亲自上场了。好在潭水是地下水，清澈温暖，侍女涓的手没有出现冻疮。

侍女涓洗衣服的动作麻利娴熟，她虽在宫中侍女的地位颇高，但她幼时也是吃过不少苦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洗衣做饭的活计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会了。

阿戎像往常一样来谭边洗脸，见到在浣衣的侍女涓，一边用手鞠水，一边用余光偷偷看侍女涓。

侍女涓自然也是看到了阿戎，但是她没理会，这些日子每日都会碰到这人。

谭边还有几个浣衣的妇人，一个年纪稍大，性格颇有几分泼辣的妇人就取笑道：“阿戎，平日从不见你来这里洗脸，怎么这些日子总是看到你一大早就来洗脸啊？”

“男人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么，我家那个脏死了，哪有会一大早来谭里洗脸的，怕是为了看女子吧！”另一个妇人接腔，说着还把眼睛往侍女涓身上瞟。

这些个女人都是过来人，看阿戎的样子就知道是对侍女涓有意思，山中的日子也是极无聊的，这些妇人凑在一起难免就爱八卦。

阿戎被戳破了心思，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山民淳朴，这些妇人们也都大胆泼辣，虽然阿戎如今也算是大家的领头，但是这些人都没规矩惯了，也不觉得调侃几句有什么。

侍女涓在这些妇人们的起哄和调侃中皱起眉头，加快了洗衣的速度，准备洗完衣裳就马上走。

自从时不时总遇见阿戎，而且他还时主动帮她打水，后来她说有侍从打水叫他不要再帮忙打水后，他就没有再主动打水，但是还是时常偷看她，她自然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但是她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男女间的情爱对她来说是最靠不住，也是最奢侈的。

阿戎察觉出侍女涓的脸色不好，有些羞恼，怕自己继续在这里会继续成为那些妇人取笑她的话题，便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走了。

见阿戎走了，侍女涓松了一口气，继续洗衣服。待拧干最后一件衣裳，她端起装衣服的木盆就开始往回走。

山道崎岖，路上有不少石头，端着一盆湿衣服的确有些累。侍女涓便放下木盆准备歇口气。

这时，一人从侧边的树林里出来，端起木盆就往树林里快步走去。

侍女涓起先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马上追了上去，“站住！”

阿戎继续往前走，见侍女涓跟着追到小树林里，便停下了，他在一旁等待许久了，就等着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和她说上话，这四周他也特意看过了，没有人。

阿戎人高腿长，待侍女涓追上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你，你做甚要拿我的衣裳？”

阿戎道：“若不如此，你恐怕这辈子也不会理我。”

侍女涓神色冷淡，“你找我何事？”

“阿涓，我有武力，不会让你受欺负，只要我有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阿戎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侍女涓，模样像求偶开屏的雄孔雀。若是在从前，他绝对是没有勇气的，但是如今他好歹也算是这山上的领头人。

阿戎看着张得高大粗犷，心里却是有很多的思量，幼年经历的多了，心思也早熟，选妻子其实也很挑。他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子有好感，觉得侍女涓模样张得秀丽，气质比起一般的乡下妇人自然也是要高出好几层，最重要的是人还特别能干，在申博受伤暂住在他的洞穴的这段日子里，他发现她洗衣做饭样样不错，那菜肴比一般妇人做的可口多了，而且安排起手下的人干活起来条理清晰，有条不紊。娶侍女涓这样的女子比那些娇生惯养的所谓的贵女还强些，而且两人的身份差距也不算大，还是很有希望的。

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跨越阶级的爱情，什么地位低下的穷小子和贵族的白富美在一起的故事根本不可能，就连士庶都不通婚。

侍女涓淡淡道：“如今我也不会被欺负，也不会饿肚子，你说的东西我家女君都能满足我。”

阿戎没追过女子，没想到自己的表白得到的是侍女涓会这样的态度，一时有些无措，急忙道：“我哪里不好，还是你瞧不起我？”

“我这个做女婢的哪里敢瞧不起你，我的命运在我家女君手中。”侍女涓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毕竟现在住在他的地盘上，她也不好得罪他。

“那我若是求得你家女君同意，你便同意对吧。”说完，阿戎把木盆还给侍女涓，转身就跑了。

阿戎先是找到申博，和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申博大吃一惊，这些日子他一边养伤，一边享受心上人的呵护照料，偶尔逗逗儿子，日子过得舒坦逍遥，还真没有在意和过阿戎的情感。“这，你要我和璇提此时也不是不可，但是我可没把握她会答应。”

“你先帮我说说，成不成再两说。”

待芈璇哄了孩子睡着时，申博和芈璇说了这事，“璇，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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