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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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嫁妆

晋国的宫室里，一派歌舞升平，芈璇和小公子的死曾经掀起一阵小波澜，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宫里就是这样，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死了谁照样转，加上芈璇和小公子的死不是什么好事，宫里的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宫中每日杂事繁多，很快，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

一月的晋国任然非常寒冷，晋公姬凿陪着郑姬和骊姬赏梅，却有寺人匆忙过来，躬身行礼道：“国君，楚国使臣求见。”

晋公颦眉，心想，楚国派出来使，恐怕还是为了芈璇之事，心中有些烦躁，便道：“不见！”

申博得到前来传话的寺人说国君此时正忙碌，无暇见使臣的时候，也不气恼着急，次日再来，还是被找了一个借口拒绝求见。第三日，申博还来。

通传的寺人快被申博的执着给弄哭了，他们不过是宫中的一卑贱人物，还想多活几年啊！

申博道：“晋楚已经结为婚姻之好，博此时为使臣来晋为的乃是晋楚之事，晋公却多次拒博于千里之外，是何意？”

传话的寺人把话带给晋公后，晋公终是开口，“如今寡人得了空闲，安排使臣到前殿。”

到了前殿，寺人细尖的嗓子宣报：“国君至～”

申博立马站起，对晋公一礼。

晋公看着身着白皮裘的如玉男子微微颔首。

待两人落座后，晋公起先是神色淡淡，也不询问为何而来。申博便主动道：“此时微臣前来乃是给芈夫人送一封吾王的家书。吾王与芈夫人一母同胞，自幼便感情甚笃，芈夫人嫁来晋国也快两载，吾王思念远嫁的胞妹，便派微臣前来探望，并送上家书。”

晋宫淡笑：“如此，把家书交于寡人，寡人会转交芈夫人的。”

见晋公还在和他打哈哈，申博便道：“不知芈夫人何在？微臣来时听说她和小公子死于南宫大火之中。”

晋公神色变得悲戚，“前些时日，小公子染上恶疾，芈夫人要照料，后因为身边侍女照料不周，打翻铜灯，烧了宫室。”

申博冷笑：“堂堂一国夫人，竟然没有得力的人照料，楚国公主千里迢迢嫁来晋国，晋公便是这样对待姻亲同盟的！”

时下有不斩来使的风俗，申博一点都不担心晋公会因为自己的不敬而杀自己，而且，楚国一直是晋国强劲的对手，晋国也不敢轻举妄动。既然是为楚国远嫁的公主讨回公道，自然是冷笑嘲讽的神态才对，温声细语的话，反倒奇怪了。而且，申博对于这个娶过自己心爱女子的晋公天生就存在一种敌意。

晋公一时无话，收起了悲戚的神色，眯了眼睛，“你想如何？”既然派了使者前来，定是有所求的。

申博道：“如今芈夫人葬在何处？既然家书无法送到，烧给她也是因该的。”

“在远郊。”

“晋公果然无情，夫人为先王诞下子嗣，如今花龄之年早夭，却不能进晋国宗庙，得后人供奉，葬在郊外成为殇鬼！”

“使臣难道不知染上恶疾的女子入宗庙会带去病气，影响先祖，还会给后代带来病气。”

“如此，那边让微臣带走夫人的尸身回楚国，得楚国子民供奉。”

晋公道：“这不太妥当吧。芈夫人既然已经嫁入晋国便是晋国的人了。”

“既然是晋国妇，你却不让她入宗庙，这算什么晋国妇？！”

“这”姬凿无力反驳。他承认自己是喜欢芈璇，但是男人在情爱方面会比女人更加的理智，关乎到国家的未来社稷的运道，还是会牺牲情爱的，更何况那是自己从未得到的，将来也没有机会得到的。况且若是回到楚国，她能入祀庙，也的确比在这里好。

姬凿便道：“好吧，寡人答应你了。”

申博道：“那微臣要把夫人所有的陪嫁一起带走，作为夫人的陪葬之物。”

晋公听到这话有些心疼芈璇带来的丰厚嫁妆，本来他是决定把这些充入国库的，他准备扩充自己的军队，这一切都需要很多的钱财支撑。但是嫁妆本就是女子的从娘家带来的私财，他也不好不给，毕竟对方是楚国，不是那些小诸侯国。当然，小国也没有这么丰厚的嫁妆。

冬日的阳光虽然依旧明亮，但是那光似乎都淬着冷气，站在城墙上的寺人曲被寒风吹得哆嗦着，偷偷瞥了一眼脸色黑沉的晋公姬凿，那脸色和他身上的黑貂皮裘有的一拼了。

寺人曲立马收回目光，放缓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看着晋阳城外的车马，那运出的车车箱子，心里一片唏嘘，想起当初楚国公主嫁来时，何等的风光，美人倾城，那些嫁妆都点了三天，随嫁的隶臣侍女都不在少数，不想两年不到，红颜薄命……如今，除了已有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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