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祠堂中2(1/2)

所有周边的人都穿着农民的衣服,只有一人除外,楚江红也看到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弹,也都低着头,看着地,同样是那一个人除外,那个人披着一件长褂,头上带着一个怪怪的东西,好像是一团稻草编成的,稻草之上插着几根鸡毛,这便是祭师了。只见这个祭师正在围绕着楠山还有那根绑着楠山的柱子跟前走来走去,好一阵吆喝叫唤,楚江红听不懂他到底在念着些什么,有点像和尚念经那般,同时手里还捧着个碗,这里那里的到处撒着些水。虽然这一切在楚江红看来有点像笑话,然而在眼前的这些人看来却似乎是无比神圣的事情了,只见那些人无不虔诚的低着头,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当楠山抬起的头不小心望见了站立在楚江红身旁的他的妻子时,他那空洞无神,绝望认命的眼神里突然好像充了血一般来了精神,可以看见眼泪在里面打着转转。刚才一动不动的他此刻却在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捆绑着他的绳子,然而却无济于事,事实上他也应该看到眼前的这个现实,就算他挣脱开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能上前来拥抱他的妻子吗?他能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吗?他能将她带回家一同生活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一见到他在扭动着身体,便有两个农民模样的人上前去将他的两肩按住了,而且很结实。

看到这里,一直强忍着泪水的楠山嫂再也忍受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她不得不用手强行将自己的嘴巴捂住,为的是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且也不再看他的丈夫了,因为她希望他可以走的安心些。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楚江红不无感动,人非草木,塾能无情呢。突然他听到祭师一声大喝,同时将碗里剩余的水都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楚江红猜这应该是表示完成祭礼的表示吧,因为他看到随着祭师的一挥手,便有几个人上前将绑着楠山的绳子给解了下来,另外又有几个人从旁边抬出来了一小面竹排,楚江红想那应该是用来抬楠山的吧。楚江红觉得他们倒是想得挺周到的呢,估计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晕了过去走不动路的缘故吧。

“等一下。”就在那几个上前的农民想要将楠山捆绑到竹排之上时,楚江红的一声大喊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毕竟在众人看来如此庄严的仪式面前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楚江红感觉那些投向他而来的愤怒的目光就快要把他给杀了,他先是一愣,继而恢复了理智,便在众人的杀人目光的注视之下走向了仪式的现场,也正是楠山和那个祭师的所在地。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包括那几个正在将楠山捆绑在竹排之上的农民,所有人都不曾说话,都在死死的注视着楚江红向前走去,仿佛在这些人的眼中,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这件事也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之外,特别是当他们看出来楚江红并非是他们本乡之人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所以事实上并非是他们默许了现场沉默的存在,而是他们还不能相信眼前这件事实的存在。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还是那个祭师反应快些,足可以证明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见到楚江红来到楠山跟前,问道。他这一问似乎也解了众人身上的定身术,一阵琐碎的低语声在众人之间猛的爆发出来,就好像是火山喷发那般强烈,在那爆发出来的低语声中楚江红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来自众人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就如同刚才那投向他来的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一样,只是变了种方式表达出来罢了。

“不错,正是我。”楚江红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然而似乎并不能得到众人的原谅,因为那一阵阵不满的声音似乎达到了**,甚至有人建议将楚江红这个打扰了如此庄严的仪式的正常举行的人扔出去,这一点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这一阵嘈杂的声音在祭师挥舞几次的表示安静的手式之下才停了下来,真是不容易啊。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祭师替众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有,当然有话说,如果没话说我又何必站出来呢?”面对如此众多不满的目光的楚江红还能如此镇定,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啊,“我想说的就是,你们这样拆散一对夫妻,将一个老实善良的农民送上绝路,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愧疚吗?”

听到楚江红如此一说,在场的众人之中似乎出现了不同的意见,不再像刚刚那般一致仇视于他了,有的人开始闪烁起目光,有的人开始转过头来询问对方的意见。事实上他们并非都是些没有良知的人,他们也知道这样不对,所以才会对楚江红的出现如此不满,因为他的出现拖延了仪式进行的时间,那么拖延了时间就相当于拖延了他们的痛苦。我说过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些无能为力的人,他们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可是此时的楚江红却将他们的掩藏的痛苦翻了出来,在烈日之下暴晒。

“如果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们也是不得已的,谁会那么没有良心,将自己的同胞送去死呢?”这几句话并非来自祭师,而是来自现场之中的某个无名氏,而这几句话却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楚江红似乎感觉到了,现场敌视他的目光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甚至有的人已经抹上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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