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下事,知无不知(1/2)

“陈法玄。”白玉苍突然正色道。

“嗯?”陈法玄斜着目光望他,那样子似有些好奇的意味。

“我想请求你,以老朋友的名义,在你的剑还未出鞘之前,放过我的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师侄们。”白玉苍手指着他身后的苟太平以及独眼郎君他们。

“凭什么?”陈法玄拿起了飞鹰剑,他的目光没有望向老人,而是正对着剑柄上的鹰眼,似乎有意要询问它的意见。

“凭我对你的了解。”白玉苍表现出十足的自信,虽然那自信并不完全来自他本身,“我想并不亚于你对自己的了解。”

“这把剑?”不等陈法玄回答,白玉苍又补充了一句。

“飞鹰剑。”陈法玄目视着手里的剑,又或者看他剑柄上的那只飞鹰,现出了无限的怜爱,这种情感倒是很小流露过,可以看出眼前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不是以前那把?”白玉苍也盯着陈法玄手里的飞鹰剑发呆,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把剑。

“无影剑。”陈法玄似乎回到了从前,他的目光有些游离。

“我以为的剑士,会同他的剑相守一生。”仿佛随着陈法玄的目光,白玉苍也回到了过去,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没想到你会换,还是觉得它不够快。”

“快不快,我从不在乎。”陈法玄的眼神里现出凝重和一丝挣扎的疼痛,却看不出有半点的悲伤。“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他又补充了一句,那一丝挣扎的疼痛看不见了,也许是被他深深的隐藏。

“那却又是为何?”白玉苍不依不饶,他的眼里发着光,对他想知道的事,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就好像某些人对钱财、权势的渴望。

“看来,所谓的‘江湖事,知无不知’的白玉苍,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哼。”陈法玄的嘴角出现一丝冷笑,那笑声来自他的鼻腔,他是这样一种人,冷默而沉静,就连笑也从不张狂。

“不是说了,我在这小侧院里一呆就是二十年,我岂又能知天下事,我想,就算是天机子,也做不到做到事事皆知吧。”白玉苍回头望望那紧锁着他二十年的老木门,只可惜他望不见那紧锁着他二十年,也许还将继续锁下去的心门。

“身居幔帐之中,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陈法玄也望向那扇偏居而又窄小的木门,随口说道,也许他在想象着门后的情景。

“哈哈,天下之事,我早已不再关心了,如今我所关心的无过于自己的清静罢了。”话还没说完,白玉苍就高兴的笑了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或许这隐居的日子教他很满足。“‘剑在手,剑气随风扬’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号更适合你一些。”他又补充了一句。

“所谓名号,不过是江湖人的戏谑,我从没在乎过。”陈法玄一如故的冷默,似乎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一丝关联的事。

“可是,你的无影剑呢。”有些人说话是环环相扣的,前一句看似平淡无奇,其实为引出后一句做了铺垫。白玉苍穷要究底,他不会轻易放弃他想知道的答案,不得不说他倒是很有几分学究范儿。

“它陪着我最爱的人长眠了,她总是喜欢轻抚着它,她说过。。。”后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也许他说出来了,只是他只对自己一个人说。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柔情,不过一闪即逝了,他的柔情似乎只有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才会出现,事实上,他的所有柔情也都同他的无影剑一起,随她长眠了,所以只能说现实让人变得冷酷。

“什么?”白玉苍不盛惊讶,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刚才所有的笑貌一瞬之间就消失无踪了。“倩奴去世了?”

陈法玄沉重的点了一下头,然而再艰难的抬起来,仿佛在做一个极重大而又能有些难以抉择的决定似的。

“她是如何,怎么死的?”白玉苍也有些难以启齿,他在挑选着适当的词语,但他遗憾的发现,自己词穷了。

当陈法玄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变了样,变得残暴,仿佛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还有那周身的气势也都猛地一下子涨起来,就像那潮水,汹涌澎湃。

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强大无比的杀气,那一下张扬而起肃杀之气震慑住了所有人,就如同笼罩在人们头上的乌云,教人难以呼吸。只有一个人还算镇定,他是白玉苍,他依旧刚才的脸色,他如同一个旁观者,从容地看着将要上演的一幕惨剧,没有一丝变化的泰然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害怕和惊慌。

当归云庄的苟太平等人抽出宝剑护在他身前的时候,他方才变从容为严厉,呵斥道:“都给我退下,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可是,师叔。。。。。。”独眼郎君还想说些什么,又被白玉苍的呵斥声所打断。

“怎么,赵聪,你师父死了,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白玉苍那张因年老而苍白的脸显得越加苍白了,脸上的皱纹因眉头紧锁而显得沟壑从生,就连那青筋也因盛怒难平而暴露无遗。

“弟子不敢。”独眼郎君恭敬得回答。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