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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乔驸马突地丢下手中的佩剑跪下,“求皇后娘娘让微臣见一见公主!”
“长公主忤逆犯上,驸马这般是随她一起*宫来么?”薛骁冷声,“将驸马拿下!”
已经有御林军侍卫冲进门来,她突地起身拉住他,“等等!”
他有些不悦地:“烟儿听话!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过问了!”
她已经起身跪在他跟前,转眼看了看乔驸马,又仰头看着他,像是乞求,又像是决绝地摇着头。他握紧的拳头稍稍松了些,低头看她,“朕有的时候,真是不知拿你如何是好。”抬头朝乔驸马道,“若不是皇后求情,朕根本就不会让她将孩子生下来,何来的你此番闯进宫来。你们真是太过放肆!”
乔驸马朝下磕了个头,“微臣罪该万死,没有能拦住公主,是微臣最大的过错。请皇上降罪全降在微臣身上,皇上不要怪罪到公主身上,一切的事情都是微臣引起的,也是微臣策划的,与公主没有关系!”
他冷哼一声,“当然与你也有关系,公主谋逆,当株连!”
她不知如何是好,慌乱地抬头看他。乔驸马也急道,“微臣万死不足惜,求皇上饶过公主……和罪臣的孩子……”他仿似有些哽咽,“稚子无辜,公主金枝玉叶,没有了罪臣,再没有孩子,会生不如死的!”
“长公主的罪无人能赦!”他突地怒道,“你竟然还敢来求皇后?”他伸手指着她被纱布裹住的脖子,“长公主行刺皇后,此行该当千刀万剐,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皇上心疼皇后娘娘,微臣感同身受……请皇上体谅微臣之心,公主的性命在微臣心中远比自己重要千万倍,微臣上天入地,不愿意见她一丝一毫痛苦!”乔驸马哀求道。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抽了一下,总有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一如去公主府的那次听乔驸马说的那番话,所谓伉俪情深,乔驸马对永安公主的情谊是连她也能深切感知到的。她不过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那个一袭家常袍子立在院门外迎接她的男人,那个随时守在殿外,只为等候妻子的男人,那个在深夜跪在她面前为妻子求情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皆便成了一种无言的震惊。
薛骁一双眼瞪得通圆,像是有无尽的愤恨一般,又有些不可思议地,“你不愿意看见你的妻子一丝一毫的痛苦?难道朕的心就是铁石做的么!长公主用弯刀抵着皇后的喉头,就是为了要一个虎符!朕的妻子的痛苦怎么办?哼!”他突地愤恨地一步上前,俯视着乔驸马,声音低沉道,“你们都以为朕不知道么?皇后娘娘的那个孩子没有了,也是拜长公主所赐!”
她心头大震,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殿中的两人,一点点站起来,浑身像是被抽了丝一般无力。孩子的事情是一桩永远抹不去的伤痛,无时不刻不会被提起,她的孩子。
乔驸马闻言将头低垂下去,声音也变得没有底气起来,“微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是她!”薛骁愤然,“身为长公主一直居高自傲,妄图以残害皇嗣挑拨后宫,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告诉朕,这样的女人,这样恶毒的女人,你凭什么要朕让她活下来?”
“皇上!”乔驸马声音近乎嘶哑:“在微臣心中,不管她是个怎样的女人,怎样恶毒的女人,她始终是微臣的妻。微臣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她一世平安。”他脸颊上已经有泪水滚落下来,带着无尽的无奈,“有时候微臣也在想,为什么她会是公主,是大薛朝尊贵的长公主!她美丽,高贵,可同时也有着不比寻常人所有的大志野心。她是君,我是臣,可是更多时候在我心中,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妻子,没有那些浮华的光芒,我们只是一个寻常的人家……”
她突然难以自持地蹲下来痛苦,不知是因为乔驸马,还是自己。
太多时候,她自己,何尝不是宁愿自己没有那样多的光环荣宠,只是一个寻常人家。可是命运像是总是没有个定数,兜兜转转,将这些无奈都与富贵荣华还有权力一起,赋予给了她们。
他只以为她是有了不舒服,忙过去一把将她抱到床上。“好了!”他打断乔驸马,“你的孩子朕会好好抚养,至于长公主,就休想了。”
乔驸马从方才的伤痛之中回过神来,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突地磕了磕头,“谢皇上……还求皇上将臣与公主葬在一起!”
她心头一凛,忙拉住薛骁,隔着泪眼朦胧,恍惚间能看到乔驸马决绝的面容。她痛苦地扯出声音道,“饶是有一天……臣妾为了皇上……也这般求一个人……皇上可否愿意……看到臣妾……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她询问地看他,一双眼里有深深地期待,他不知自己怎样才能去将那抹希望给熄灭下去,一时定定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她说话的声音太低,以致于殿中的乔驸马丝毫未听见一点,只自顾跪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突然道,“微臣还想求皇上一件事情。”他眼神中满是决绝,“今日之事,不要告诉长公主。”
她只觉得眼角微微泛潮。这个男人,和她一样,太过了解永安公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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