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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吧。”他索性道。
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快早朝了,皇上还是赶紧休息一会,臣妾安心回去就是。”说罢转身欲走,他拉着的手紧了紧,没待她反应过来,手中便多了一个硬生生的东兮。
“拿好。”他的手紧了紧,随即转身离去。
屋内灯光昏暗,她低头看手中那一块黑暗暗的东兮,心里还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虎符。
这个在皇家代表着无上权力,可以调动军机处百万兵马的左虎符,他竟然就这样轻易地像交予一样寻常物件一般,交予了她。
她忍住想要跟上去询问的冲动,将那块虎符拢回了袖中。夜沉如水,她的裙裾飘过汉白玉的阶梯,缓缓回了内殿。
凝容在第三日上彻底恢复了过来。只是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她看着心疼,只顾着在一旁照料。
夏儿从外间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会意随她说出,刚出了花厅小门,夏儿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太医院的徐太医昨夜暴毙了。”
她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忍不住思来想去。徐太医暴毙?!究竟是偶然还是巧合?
“可有什么留下的?”她问道。
“屋子里搜遍了,未曾发现异常之物。只不过听闻前一日,徐太医提起准备告老还乡。”
心头有忿意涌过,徐太医,这个太医院的二品院司,有“国手”之称,服侍过几代君王的名医,竟然也卷进了这样的宫廷斗争之中,不得善终。
那凝容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了。徐太医当初说的吃紫薯排异引起的上吐下泻,分明是虚言。而他背后的那个人既能成功越过御膳房将食物做了手脚,又让徐太医给遮掩过去,想必是这宫中不可小视之人。她只觉得眼角一阵抽搐,震得头生生直疼。有些东兮仿佛是呼之欲出,却又无法思量出来。
内阁大臣再来凤栖宫的时候,她总是寻了理由不予以参政。薛骁面有异色,她索性牵了凝容的手,“凝容该去聚贤堂了,臣妾陪着一起过去。”
他的政务繁忙,内阁大臣与军机处的各将军一到,他随即又将这些置于脑后。
聚贤堂里的金桂花已经散出沁人的香气来,小小的花朵隐在繁茂的绿叶后面,几乎看不到。她却总是喜欢去探究那里面的星星点点,院落寂静幽深,总容易令人安静下来。
小孩子的精神总是好的极快,凝容转眼间便回复到从前生龙活虎的状态。课业下的时候总是试图拉着她去后院里玩耍。后院里有一棵*的雪松,枝叶繁茂。站在下面几乎看不见上面的清空,她疑惑地问凝容,“这棵树有何独特之处。”
凝容一脸笑意,“原来皇舅母也不知道这棵树。我阿娘告诉过我,聚贤堂是历代皇子学习的地方,君王也皆由此出,是王气汇聚之地。”
她有些吃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答话,永安公主,她记得的,永远是大薛宫里的一切,关于王权象征的东兮,连交给孩子的,也不例外。
“我问过文曲司大人,他们也不知道。”凝容洋洋得意,“凝容知道哦。”
她蹲在他跟前,抚摸着他额前稀疏的头发,“阿娘教给了凝容许多东兮,凝容懂得真多。”
“阿娘还说了,王者之道,贵乎于心。若是心里都不愿意为君王,那么天下就永远不可能是你的!”
她一时目瞪口呆,来不及伸手去捂住他的嘴,身后已经有声音传过来——“那你阿娘应该也教过你,凡人臣子,不得妄议王者之道,否则便是欺君。”
她转过身,已经见惠妃盈盈立在身后。她杏色的宫装上落了稀稀疏疏的几根松针,看来已经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世子?”她继续威慑道。
凝容先是朝苏灵烟怀里靠了靠,突地皱了眉头道,“惠妃娘娘也应该知道,见着皇后娘娘不行礼,也是有违后妃之德的?”
惠妃没想到他能说出这般的话来,脸色白了白,冷笑道。“不愧是长公主家的公子,又得以皇后娘娘抚养在侧,言辞间就是有异于一般孩童!”
苏灵烟站起身来,淡淡道:“惠妃今日的话是不是多了些?聚贤堂是皇家子嗣学习的地方,不该是惠妃来的地方。”
惠妃语塞,微微作势行了行礼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聚贤堂不是嫔妾该随意来的地方,只是嫔妾此番是特意前来寻皇后娘娘的。”
“惠妃用心了,还亲自去聚贤堂去寻本宫。惠妃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凉亭下一缕阳光投的正好,巧巧落在石桌的雕花菱格上,将桌上的青玉茶具照出剔透的光来。她挥退了侍女,闲闲道。
“嫔妾是为了凝容世子中毒一时而来的。”惠妃开门见山道。
“惠妃知晓缘由?”她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来。越是在意,便越容易为他人*控,何况是素日不往来的嫔妃。
“前些日子晋安王在朝堂上上书将凝容世子过继为皇子一事,嫔妾也有耳闻。”惠妃不紧不慢,一双眼直直看着苏灵烟的神情,想从中探究出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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