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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山稳固,权力的争夺。如今谁都在竭力夺取那仅有的兵马之权,而她走到今天,怕也是因为平白无故拥有了这些的缘故。
虎符,这个在大薛朝谁都仰望的权力的象征,曾经在太后的手中一握数十年,连先皇帝都不得不顺遂她的意愿,以致于连自己选定太子的权力都没有。可是随着太后的薨逝,那一半的虎符也成了个未知。
月朗星疏,她掀起车窗帘子一角,默默然朝外看去,觉得仿似有什么事情,已经如明天的天气一般明了。
因在王畿,她并未下令停下歇息,薛浩普也未上前询问,就这样一路急急往回赶。马车内憋闷,只听得马蹄声声,无心小憩。只恍惚间想起那年苏洛仪送她上京的情形。
也是这样的兵马随从,广陵府的三千铁骑兵像是在完成一件重大的征战任务,一路随行,伴着她进京。或者说是*迫她进京。
她只觉得眼皮一阵轻跳,苏洛仪,那个当了她十几年的哥哥,她依赖了十几年的哥哥,她就这般与之决绝了。而从公主府出来了那一刻,她知道,无论是兄妹,或是姐妹的情谊,她都不再拥有了。
永安公主眼中有她曾经对待苏洛仪的决绝,她不会为了她们之间所谓的姐妹情分而放弃些一丝一毫。人生有各自的难处,也许这也是薛骁今天这般动用御林军的原因罢。
她神思游离,突地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灯火明亮,宽阔的官道上满是御林军的兵马,训练有素地一列列退至两旁。有马蹄声踏踏,她抬眼,看见他身披了件黑色的披风,正骑马而来。身后是疾疾跟随的御驾随从。仿似行的匆忙,只有骑兵跟随其后,华盖辇车无一随后。她上前几步,依礼上前去跪拜行礼。
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披风的一角几乎可以抚上她的脸庞。有熟悉的清香传过来,带着些许尧舜殿里沉厚的安神香,令人有一瞬间的迷离。“皇后!”大约是骑马的缘故,他声音中有微微的颤抖,“皇后回来就好。”
他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她微微一笑,“是,皇上这是?”他已经伸手将她扶起,一手圈着她的肩头,语气听似淡淡地,“这么晚了,朕不放心。”
心头一时五味杂陈,想起站在廊檐下一直等候的乔驸马,他这般……她眼神黯了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开不了口。
“皇后马车坐的累了,想不想骑马?”
她看了眼身后浩浩荡荡随从间的马车,又看看他,深思游离地点点头。
他脸色一轻,仿似有笑意,手一横便将她拦腰抱起来。她一时有些眩晕,还没来得及说出话,便已经被他托到了马背上。刚坐稳,便觉得背后一暖,他已经随着坐在她身后。
“起——”有随侍拉了调子唱起,身后又响起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他圈住她,调转了马头,朝前行去。
马蹄声重,行在官道上轰轰直入耳中。他凑到她耳边,像是有一丝得意,“朕想烟儿该想骑马了。”他口中有温热传出来,一起涌进耳朵里,有些痒痒地。她微微动了动,“皇上说的是。”
他的唇已经落在她后颈,像是有一种依恋,“烟儿,今天朕真担心……”
她只顾忙忙躲了躲,脸色讪然地,“皇上!”她回脸看他,颇为难得朝四处看看。他一笑,知晓她的意思,“好。”说着趁势又朝她脸上碰了碰,她索性将头一低,转过去不再理会。背后还能感受他有力的心跳,春风沉醉,吹在人身上微软舒畅。她却忍不住神思游离,一路忧心忡忡。
腰间突地一紧,他的手将她朝跟前拢了拢,光影转换,一抬眼,已经入了宫门。重华门一如往常,门楼上的守卫来来回回地巡视。随从的兵马自门口处集结,极快地消失在身后。她突地明白他为何这般快速地跑马进入宫门。
重华门,依旧是他心中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即使君王,也有他的介意,哪怕只是经过一道门楼。
皇帝的马带着皇后,在甬道里行的飞快,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他们进的不是大薛宫,而是她曾经向往的自由。
“皇上。”她终于忍不住,“臣妾此番……无获而归。”
即使他从不曾提起过,她也知晓他的心思。不光是他,她自己也这般迫切地想要拿到虎符,以可以调动兵马。庆安难民依旧在不断地涌向京城,一路的风声鹤唳足以一窥如今紧张的局势。
他从未曾向她提起过,她却犹自懊恼。或许有一些为了他的缘故,或许真的如她给自己的理由,为了大薛的安定。为了谁,总归因为她是大薛的国母,太后曾经倚望的公主。
腰间的手顿了一顿,渐渐的松开,马也放缓了速度,慢慢停了下来。她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原本如此,所谓的帝王宠爱,不过是因为有她的价值存在。都知道她拥有调动军机处兵力的权力,甚至笃定虎符会在她的手里,而现在他终于知晓了,也失望了。
她的心反而松快起来,像是一下子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原本今日他突然地出现在宫外的管道上迎接她,他带着她在宫中骑马一路小跑,他的温言软语,不过因为他以为她能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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