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得之我幸(1/2)

宫中的景其实很美,遍地都是植着的古柏老槐,佳木葱茏,石山“堆秀”,山势险峻,磴道陡峭,还罗列着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皆是造型特的奇景。

脚下踩着的是用各卵石镶拼成福、禄、寿等图案,远有梨花成片,梨花淡白柳深青。

此时落暮云深,正应了瑶台月下逢太白。素衣染天香,对东风倾。惆怅东阑,炯然玉树立。

沈培舒盯着伫立在树下的陛下,恍然觉得,后宫春,竟不及陛下撩人。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他狠狠的按在心底,不停的唾弃着自己。

“师父,师父。”

小太监低声道:“前面杏华宫华嫔娘娘似乎在可,正往咱们这边走呢。”

沈培舒回了神,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哦?华嫔娘娘在?”

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陛下听清楚。

骆槿伸手转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驻足不前。沈培舒瞬间明了,这位陛下准备“偶”。

沈培舒心里颇为惊讶,毕竟陛下在不顺心的时候,很少想见妃嫔,如今等着华嫔过来,显然是愿意见。这华嫔有什么魔力,竟然崛起的这么迅速。

离通梨,宫中虽然种植此花,但并不受各宫主位喜欢,种的也偏僻,皇帝为了静心自然会来此,只是华嫔怎么会来?

“这真清静。”

如今颜舜华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宠妃,想要找麻烦的人数不胜数,她虽然不畏惧,但也嫌烦懒得应对。想要闲逛,自然就挑选这偏僻的地方。

人少景致好,这地方她喜欢。

翠竹很无奈,忌讳的说道:“娘娘,梨花毕竟是梨花,还是少伫留为妙……”

哪那么多的忌讳,这丫头赶得上老头子了。她仰头望梨花,脖子有些酸,想要揉一揉,又觉得不符合自己文艺青年的设定,故而偏头一副不忍的样子,说道:“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纱窗外的阳光淡去,黄昏渐渐降临。锁闭华屋,无人看见我悲哀的泪痕。庭院空旷寂寞,春天景行将逝尽,梨花飘落满地,无无绪把门关紧。

这是一首宫怨,翠竹一时咂舌:“娘娘您?”您还受宠呢。

颜舜华嫣然一笑,又道:“高枝百舌犹欺鸟带叶梨花送春。你觉得这怎么样?”

这似乎是称赞。

纵然翠竹不懂诗句也明白。

颜舜华随意的说道:“是怨是赞,全都是诗人的心。好好的梨花,自然谁是什么心,就会怎么形容。你说它是离花,我说它是黎花。梨花谢了,就送走了春,迎来了夏,难道不是一种希翼黎明么?凡事有很多种解释,你若哀怨,看什么都是哀怨的事物,你若是一片清明,自然什么都是欣欣向荣。有人喜欢把梨花和皇上的恩宠挂钩,不怨皇上,反而怨梨花,那不是本末倒置么?”

“娘娘,这里虽然人少,但也不能这么说。”翠竹着急的说道。

没事,反正四下无人。颜舜华刚想这么说,眼睛笑着扫过四周,徒然发觉洁白的花海之中,有一抹明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了,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笑容,徐徐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世间任何的分离,和外物没关系,只和自己有关系,其实有些离别,看开了之后,就会变得洒脱。与其埋怨着有朝一日会离别,不如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l; ='-:r'&g;&l;r&g;r_('r1');&l;/r&g;&l;/&g;

翠竹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不有些好奇的问道:“可是一生一世,那不是最好的么?”

一生一世,是b含着两个人的想法的。皇帝那么多女人,和哪个一生一世都不妥。何况能三妻四妾,谁会去一生一世。但这话她不能说,她只能搜刮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诗词歌赋,努力做出一副感悲伤秋的样子:“不能求太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对,就是这种无怨无悔,哪怕能跟他在一起一天都心满意足的表。

翠竹隐隐明白,这说的是陛下。她有些同自己主子的一片深,有些悲伤的说:“若是遍体鳞伤呢?”

颜舜华坚定的说:“既然他不能一无所有,我就只能遍体鳞伤。纵使如此,也是遵从本心而已。我甘之如饴。”

男人嘛,谁不喜欢女人不顾一切,只是单纯喜欢着他,哪怕他没车没房没事业。

一些直男癌叫嚣着,这是爱。

说的就好像,女人没身材没长相没生育能力,他还会喜欢一样。

男人的事业金钱,相当于女人的长相身材。

她顿了顿,用一种轻声又恰到好能让不远的皇帝听见的声音说道:“他守着他的大义,我守着我的小,在我心里有个家,可我怎么配呢?”

“娘娘!”

“快别说了。”颜舜华笑了,像是一朵悄无声息展开的昙花,又转瞬即逝,依旧保持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