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以退为进（五更）（2/2）

兵、仆人、市民，全都脱帽默哀，为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牺牲的将士祈福，愿他们安息。

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这份悲哀的宁静。

玛蒂尔德催马来到近前，“朱三沅，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交出库劳印信！”

朱三沅严肃而愤怒地看着她，“你为财而来，我为地而来。现在，我们各得其所，各取所需。不应皆大欢喜吗？我无耻？”

朱三沅指了指身后的三百来人，“我无耻？好的，我承认。正是我的‘无耻’，我保全了几百人的性命，”又指了指空地上未来得及下葬的士兵遗体，“你‘有耻’，结果呢？昨天，他们还是欢蹦乱跳的大活人……一百多人，一百多条鲜活的人命，为了你所谓的骑士精神和什么贵族荣耀！”

市民中有人小声而愤怒地嘟哝道：“无耻的雇佣兵！”

朱三沅继续说道：“你，我，肮脏的交易，无辜的死伤……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种‘无耻’怎么了？起码，不会让我身后的人像他们这样，下葬的时候都衣衫不整，因为他们的衣服被用作……杀戮别人的工具！饶了无辜的人吧，饶了库劳城吧，玛蒂尔德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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