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烈焰红花4(1/2)

廖承东很想找到印证许怀家装疯的蛛丝马迹,但他失望了。自进屋时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许的脸上,但许怀家就是不看他,他也不听波田问话,他就那样唱了起来,忘情地唱着,唱着,这一刻,他忽然改唱白蛇,还把波田当做许仙,煞有介事地念起白来。

波田只好避开他,让手下将许怀家强行带去医院。

许怀家被带走后,波田对廖承东说:“廖辉,许会长疯了。都说他是昨夜进山才得的病,你对南山比较熟悉,他会不会是遇到什么被刺激的?”

廖承东说:“鑫流古城的人都说,这南山历来神奇,有关妖魔鬼怪的传说也很多,我在南山住的时间不算短,但我从没遇见过特殊的东西,传说毕竟是传说,不可全信。”

范市长一边点头一边说:“我看未必就是遇到什么鬼呀怪的,是有人扮鬼吓他也说不定。”

波田点头。

范市长又说:“现在最需要弄清楚的是,许会长为什么夜间进山。”

波田说:“铜矿开采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如此说来,更要查清原因。”

这时,有人进来要对波田报告事情,但那人见有人在场,就缄口不言。

波田说:“都是自己人,有事快说。”

那人就说:“查清楚了,许会长昨夜跟唱戏的女子出过南城门。”

波田两眼放光,说:“快派人捉拿戏子。”

那人回答后就安排去了。

廖承东就想,幸好他们才查到红艳头上,幸好有了时间差,他相信哥哥已经将红艳她们安全转移了。

范市长看一眼波田,略略思考了一会,才说:“这就很好理解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戏子一定跟什么人勾结上了,演了一出戏,才致使许会长突然得病。”范市长又看了一眼廖承东,继续说:“廖辉,南山的角角落落你都很熟悉,我想,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是查清那戏子为什么带许会长出城,出城后发生了什么事;其二,我想让你带许会长再去南山走一趟,看看他是在哪突然得病的,那里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廖承东听着,觉得范市长的话有弦外之音,他是不是也怀疑许怀家是装疯的?或者他已经把许怀家得病的原因跟哥哥联系起来了?他没出声,只微颔首。

波田听完范市长建议,也是一时不吭声,稍后才对廖承东说,“廖辉,范市长的提议不错,晚上你带他进南山走一趟吧,辛苦你了。”

廖承东说:“人都疯了,还能认识路吗?范市长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他随便走走?”

范市长说:“许会长要么是被人挟持进山的,要么他真的是回纱布厂,你就带他把去纱布厂的路走一遍,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异常反应就是了。”

廖承东说:“好吧,那我就在山脚房子里等着,最好多叫几个人,我一个人只怕奈何不得他。”

范市长同意了。

傍晚,真的就见几个换成便装的小鬼子带着许怀家来了。其时,廖承东吃完饭正在门口探望,他不是探望许怀家会不会来,而是刚刚送走了哥哥。

现在,他放心了,哥哥已经将红艳带出了城。

远远的见许怀家来了,廖承东有意回到屋里。

他没想到,这一次他有大收获,他察觉到了,此时的许怀家跟白天的许怀家大不一样,他并非真疯。他断定他是装疯。这一结论他是通过跟许怀家眼神交会那一刹那间得出的。

廖承东发现,许怀家从一踏进门槛开始,目光就游离不定,但那目光却不像白天飘忽,而是有神的,闪烁不定的,他一会用余光扫一眼廖承东,一会飘向远处。最关键的发现是,许怀家不仅不敢直视他,他的嘴角还颤动了一下,那种颤动是不由自主的反应,是一种经过思考才导致的肌肉颤动。同时,廖承东还从许怀家眼神中读出了害怕,迷茫还有些许的期待。

押他过来的人谁都不会察觉到这几点。

但廖承东还不想戳穿他,他用日语问那几个人说:“是不是就走呀?”

其中一人说:“总裁让我们听你的。”

廖承东问许怀家道:“许会长,肯不肯跟我进山走一遭呀?”

许怀家不看他,也不回答,而是仰望房顶。

廖承东牵着许怀家就出了门,几个人是沿着去纱布厂的大路走的,一路上,许怀家都是一声不吭。

走了不知多久,廖承东忽然发现许怀家的鼻孔里插着一枝花。廖承东望了一下天空,太阳早西沉下去,月亮出来了,路边杂草丛生,并不见花儿。廖承东以为是小鬼子捉弄许怀家,就问几个小鬼子:“谁把花插在他鼻眼里?”

那几个鬼子这才认真看了一眼许怀家,看完就笑。廖承东重复问了,他们都说不是他们插的,边说边嘻嘻笑起来。

廖承东问许怀家:“鼻子怎么啦?痒还是疼?”

许怀家似乎听懂了,下意识用手摸了一把鼻子,却不把花拿下,突然,他打了个喷嚏,一个震动山谷的喷嚏,把几个小鬼子吓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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