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3）

徐凡在操作部一待就是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里.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办公室里看看公司业务的往来邮件熟悉各项程序.或者就跟着船长跑去码头跟船长学习杂货配载.配载就简单一点就是怎样在有限的船舱空间里尽可能的科学的合理的装入更多的货物以达到公司利益的最大化.这些货物通常都是些设备,钢材之类的货物.在装载的时候还要考虑到不同货物的不同外形,重量以及船舱甲板的局部承受力.倒也是个细致活儿.船长通常在研究配载计划的时候也会跟当事船长或者大副坐一块研究方案.每每也带着徐凡在一起.而徐凡也就坐旁边老老实实的听着.计划需要改动的时候就跟着船长在船舱里爬上爬下的.给船长打下手.完全也不顾忌船舱里的那些油渍污迹.接触得多了.船长对徐凡的感观也大有改变.不像一开始那么严肃不言苟笑了.偶尔也开开玩笑.徐凡发现船长其实还是一个话很风趣的人.而到了下班的时候.徐凡就简单得多.被大脸.柳远他们隔三差五的拉出去喝酒.最后又是千篇一律的吐啊吐啊.可能真像大脸的那样.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好在他们下班的时候只要不是应酬客户.多半都是喜欢喝啤酒.开始的时候徐凡总是三四瓶啤酒就开始井喷.慢慢的.两个月下来.基本也能多撑一会.但是最终总是逃离不了以喷泉的结局收尾.当大家都认为已经摸清楚徐凡底细的时候.徐凡却偏偏又做了一件让大家大跌眼镜的事情.

那是8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徐凡临下班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区域已经没剩下几个人.等徐凡关上电脑正琢磨晚餐吃什么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从租船部老总办公室出来的黄总和另外的两个公司副总张总和邵总.黄总看见徐凡,:正好.你明天上班之后跟我一起出差去趟济南.

徐凡一愣,点点头.问:去几天?

黄总:一两天吧.不用带什么换洗了.

徐凡了声：哦

看黄总他们再没什么交代.便转身离开了公司.

第二天一早.徐凡按照正常的上班时间到了公司.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公司副总张总.

张总跟黄总一样.矮个子.瘦瘦的.也是个平头.看见徐凡,直截了当的就问:伙子.能喝酒不?

徐凡怔了怔:喝酒真不行.这个大脸他们都知道.

张总笑了:这趟去济南.不行也得行啊.

徐凡瞬间感觉脑袋比平时三个都大.

上班之后没多久.就看黄总从楼上的办公室下来.走进了张总他们的办公室.没多会.张总就陪着黄总走了出来.隔着租船部和操作部.老远就喊了一声:徐.走了.

可能是平时公司普通员工少有跟着老板和领导一起出差.所以当张总喊完那一嗓子.徐凡顿时感觉到无数的眼光刷的一声全盯在了他的身上.有的羡慕.有的妒忌.更多的还是猜疑.大部分的公司员工.除了极少数的高层领导之外.对徐凡的来历都是一知半解.就那一知半解都还是他们平时没事一起八卦的时候的以讹传讹.徐凡很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对着船长打了个招呼.轻声:船长.那我去了.

船长点点头.也没话.

徐凡跟着黄总张总来到了公司写字楼下面的停车场.开车的是公司行政部的老司机老许.开着一辆别克的商务车.一行四人.开车驶出了青岛市区上了高速直奔济南.青岛距离济南约有三百多公里.开车全程高速下来需要4个多时.一路上.徐凡和开车的老许两人一言不发.他静静的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天.耳朵里听着黄总和张总在后边议论着什么.至于这次去济南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没问.到了济南自然就会清楚.他需要做的只是灵活机动,扮演好跟班的角色罢了.这点他心里十分清楚.

一行人到了济南.先找了家酒店简单吃了点东西.吃完后.黄总没着急喊买单.而是坐在饭店的包间里打起了电话..徐凡观察黄总他们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果然没多久.门外进来了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该男子一身正式的蓝黑色西装.貌似很黄总他们都很熟络.进来之后跟黄总他们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徐凡问道:这伙儿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公司的?

黄总:公司新来的同事.带他一起过来学习学习.

接着对着徐凡:这是公司请来的曹律师.刚刚从天津赶过来.

徐凡点点头.赶紧站起身来跟曹律师握了握手.了声幸会.

曹律师握手的时候问道:你也是海事学院的?

徐凡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黄总代为答道:不是.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子侄.才过来公司帮忙没多久.

曹律师闻言点了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徐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着黄总:你们吃完了吗?吃完了咱们就过去吧.下午抓紧时间赶紧把事情处理一下.我明天还得再赶回天津去.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黄总点点头.站起身.那就走吧.旁边的司机老许已经结完账.大家离开饭店来到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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