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佛法有云,万法唯心(1/2)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和尚竟然跑到了自己前面,还先自己一步进了相府,这会儿正站在两个花圃的园子中间,手里提着那个有些旧的酒葫芦:
“檀越还是考虑一下吧,活下往这种事儿,没了盼头总是不太好过的。”
月弦说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正好敲在了乔九舒心口的肉上,撞得人有些甚至发蒙。
恍惚了片刻,乔九舒压下嗓子眼的酸胀钝痛开口:
“你到底是谁?”
要说他就是个普通的有点武功傍身的小和尚,乔九舒不会信的。
月弦并没有推辞,反而就站在那儿大慷慨方的,一个寺里长大的僧人,心胸丝尽不输豪门大户里从小过细教养着长大的继续人:
“小僧俗姓澹台,檀越可知?”
……
怕什么来什么,这世道对她还真是处处针对。
晚上乔泱还没有回来,反倒是宓闲难得涌现在了相府,带来的消息也称不上好坏。
云卿的棺材半路上磕了一下,乔泱不知怎么回事身上一点儿内力都不剩,还好宓闲和云邕都在不远处及时出手稳住了棺木找到人调换了那个腿脚不太灵活的抬棺人。
从相府到云氏族陵就一条平平整整的路,还早就被乔九舒找人清算了无数遍,这都能崴脚?
真的只是小意外吗?
云邕回来的时候专门来看了乔九舒,但是他对这个意外什么也没提,只说这事儿终于算了了。
舅甥两个一直在北苑院子里的树底下坐了好几个时辰,乔九舒随口提起想出往待一段日子,感到楚京城里实在憋屈得慌,云邕也没问她打算往哪儿,只说把秦鹤带上会让他放心,乔九舒摇摇头拒尽了。
那个光头说的对,她确实需要找个处所调剂,再持续这么浑浑噩噩下往,哪天把自己混逝世了都不知道。
澹台家,听起来多高大上啊,实在也不过是个和尚当家的,连个正经家门都没有,跟这种人一路走下往,乔九舒稍微有些担心自己会由于没钱而饿逝世在半路上。
但是秦鹤也不可能让随着,既然要彻底调剂自己给自己找个不再浑噩下往的理由,那还是一个人方便些。
澹台呢?他不算。
有选择胆怯症的人有时候会忽然变得异常果决,比如乔九舒,傍晚还在想该不该走,晚上跟云邕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忽然就下了决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差人往给楚年传话了。
她现在怎么说也挂着监国丞相的名头,固然一年到估计也没几件正事儿要处理,但多多少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身份,不能太为所欲为了不是?
楚年很快就有了打算,而且还是直接一纸诏书把她传进了宫。
“漠北早在半年前就开端对东楚和南华虎视眈眈,谁都不知道边关什么时候会忽然打起来,你这个时候出往,万一除了什么事儿谁来负责?”
一国之主冷着脸的时候还是很威严的,楚年难得在乔九舒眼前摆架子,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在这个关头由着性子胡闹。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表妹若是没打定主意,是不会让人来特地知会的,八成是阻不了的。
“表哥别担心,我有分寸,尽量不会掺和那些事的。”乔九舒知道楚年为什么会担心自己,连她自己都感到有时候多管闲事很白痴。
楚年从奏折堆里站起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尽量?这两个字你从小说到大,什么时候忍得住过!”
“……但是假如不离开楚京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关于这个问题,楚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知道自从乔泱老诚实实回了相府之后,乔九舒一直就不太有精力,固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张扬潇洒,但有时候潇洒到一半会忽然开端莫名其妙的挣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挣扎着什么。
答案出来了,很明显。
以前楚年就一直能隐约感到到,乔九舒一直是奔着一个目标在走的,他不知道那个目标是什么,又为什么能把一个小姑娘折腾的活像垂朽老人,但最少不会迷路。
现在的她似乎找不到路了。
“跟舅舅提了吗?”
有时候忽然转变主意是很简略的,楚年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理由能公道并且说服他,他倒是从来不会太犟。
乔九舒就知道楚年会答应的,但是听他这么问还愣了一下。
看着表妹这迷茫的样子容貌,楚年就知道她根本没想到过这事儿,叹口吻再次低下头,慢悠悠展开一份新的奏折:“还是往跟舅舅说一声吧,不要跑太久,找到了答案就早点回家。”
在乔九舒沉思着筹备离开的时候,楚年又特地补了一句:
“别忘了阿娆生辰,否则她可是要跟你尽交了。”
在宫门口上马车,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在里面反着光。
月弦笑的甚至有点傻,乔九舒没搭理他,安安静静坐在马车最里面,揪了个软和的团枕抱在怀里,满头脑都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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