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敦盛(1/2)
咏叹京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玩弄南楼之月,此辈则似浮云消逝于黄昏之中歌声确实荒腔走板,不怎么好听,难得的是其中所蕴含的那种豪气与嗟叹的感觉,令人忍不住仔细的品味其中所蕴藏的含义。这个时候唱这首歌的人,定然只能是织田信长无疑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在这里,问题是,这首歌最著名的地方在于它后面的那两句: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历史上的织田信长老是喜欢在关键时刻唱这首歌,最关键的时候莫过于本能寺之变。唱完,他就死了。白朔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毫不理会身旁的侍从,迈开脚步加快速度,向着木质阶梯的上方走去。卧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触发这种剧情了,究竟是选错了哪个选项好吧,这不是游戏,不过这个时候唱这首歌,大哥你是要干毛相当无礼的越过了侍从的阻拦,白朔猛然拉开纸门,结果看到了那个背影。角落之中的乐工正在弹奏着乐器,两名歌姬随着稀疏的声音缓缓的舞动着。而就在房间的最深处,两扇纸门敞开,露出了阴郁的天空。房间中有些寒冷,带着隐约的酒气。歌姬似乎已经跳了很久了,动作有些变形,但是那个饮酒的男人依旧不曾察觉。背对着白朔,那个男人面对着阴郁的天空,用左手拍打着地板,随着乐器的声音唱着走调的歌儿。上身半裸,但是却被层层叠叠的绷带包裹着;一件宽松的长袍披在他的肩头,但是却已经滑落的大半。一种颓废和苍老的气息从他的背影中散发出来,他一边模糊不清的唱着,一边用左手举起酒杯饮酒。英雄末路,苍凉如斯。听到纸门被拉动的声音,乐工的弹奏停顿了一下,房间内的歌姬忍不住将眼神投向了这一边。被空气中酒气灌满了鼻腔,白朔有些不大适应的皱了皱眉头。察觉到歌舞的停止,背对着白朔的男人笑了笑,挥了挥左手,示意他们退下。在阁冷的云层映衬之下,下颌长满胡茬的男人扭过头,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喂,没见过的年轻人,要与我饮酒么白朔揉了揉眉心,终于明白女娲为什么没辙了,到最后也只有点头:好。织田信长并没有起身,而是从身旁的盘子里捡起一个酒碗,放在身旁,细细的倒上瓶中所剩不多的酒。他重新扭过头看着前方一无所有的天空,声音传来:坐。白朔到现在才注意到他右肩不正常的塌陷,而直到接近后才发现,他右边的袖管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城中的武将对于织田信长,只说过这位大名在受了重伤之后一直在天守阁养伤,很少见人,也不管城中的战事。白朔却没有想到,他就连右手都已经没了。白朔表情如常的坐在他的右侧,端起了那个与其说是酒碗,更像是碟子的碗,欣赏着上面蕴藏的古朴色彩,却不急于饮尽。他能够看到织田信长有些消瘦的脸,下颌上的胡茬密布,眼神疲倦。沉默的饮着酒,织田信长忽然说道:敦盛的曲子你会唱么白朔愣了一下,摇头说道:听说过,不会。真是无趣的人。织田信长摇头,一脸遗憾的端起手中的酒碗,将酒倒进自己的嘴里。有酒水洒出,顺着他的下巴侵湿了他胸前的绷带,在纯色的长衣上弥漫开点点水迹。你在看我的右手么他忽然瞥着眼睛看向白朔,语气平淡,但是眼神却冷漠而森严。迎着他的眼神,白朔点头说道:是。被人砍下来了。织田信长收回了令人紧张的目光,无所谓的摇头:被远吕智。白朔抿了一口酒碗中的酒,漫不经心的问:你见过远吕智见过。很强很强。白朔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问:有多强强得可怕。织田信长用空空的酒碗指着自己的身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右手,胸膛。差点捅穿心脏。他倒酒的手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一个噩梦,半晌之后才长叹着说道:不可思议的强。白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两人之间再次沉默,直到织田信长拍着身旁的地板,摇头叹息着:无趣,我开始后悔因为你赶走我的歌姬了。那聊点有趣的怎么样。白朔扭过头,看着他:比如再次的反攻哧织田信长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手中的酒瓶: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这个样子呢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陌生人也是这样。他举起手中的酒瓶:与我饮酒吧。好,饮酒。白朔端起了空空的酒碗,任由织田信长倒满,然后默默的喝完。寂静的天守阁中只剩下酒水倒入碗中的声音,还有天守阁外的风声呼啸,还有仿佛从门外压进来的阴郁天空。直到最后一个酒瓶中的酒水倒完,织田信长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随手扔到了一边。在喝完最后的酒之后,他丝毫不讲名士风度的躺在了天守阁的地板上,醉眼惺忪的看着屋顶。白朔默不作声的端着酒碗,看着门外的阴沉天空,一言不发。织田信长忽然嘿嘿的笑起来,声音有些飘忽和朦胧,像是已经醉了。你们就这么真的想要打败远吕智么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打败他。白朔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我来这就是为了战胜远吕智,讨伐蛇魔。好志气织田信长古怪的笑着:不错的野心。白朔瞥眼看着他,毫不顾忌对方的身份,说道:你不想不想。白朔漫不经心的问:从来都没想过还是,不敢想漫长的沉默。织田信长的声音有些枯涩沙哑:我的家臣如果敢这么问,我会让他切腹。白朔端坐在地上,扭过头看着他,眼神淡定,一言不发的等待着自己的答案。终于,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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