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湖中心(1/2)

信末说见到此信才为逍遗下弟子,后面是一个地名,并申明只有筑基之后才能进入∨的落款只是一个“燕”字,时间为涤尘子六千三百五十九°下来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看来这位还没见过面的师傅,早已经离了人世。

李云泽内心有点失望,到了这里应该说所有的传承都得了,遗憾的是在这里没有他最想找到的东西——筑基后的功法〓基功法与练气期的功法可不一样,炼气期大五行、小五行全部都是公开的,而筑基功法几乎全被门派、家族垄断,偶有流落在散修手中的也是口耳相传,传承极为严苛。李云泽情况又特殊,至少需要五门功法,并且最好是成套的,修炼起来有相通之处⌒此奇遇,自然盼望着在功法上有收获′然有些失望,但他不是贪得无厌之人,很快抛开这些过分的想法。

李云泽想了想,信还是焚烧了为妙,上面毕竟载有门派传承之地,若是不小心失落了,悔之晚矣。将信焚罢,李云泽回到祖师石室内,跪在蒲团之上,默默祷道:“祖师在上,弟子李云泽蒙传绝技,苦修而有小成,今日拜别祖师,行前谢过祖师传艺之恩,还往祖师庇弟子今生修行有成。“磕了九个头后起身,踏上了传送空门。

灵光闪动时,李云泽心里在想,会传送到什么地方∏山野里,还是城市之中◎万没想到,竟然是在深水里←的出现卷起了水底的污泥♀些污泥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腥臭无比,一口浊水呛的鼻腔生疼,熏的肠胃紧缩→心欢喜地重返人世,不想第一次遇到的竟会是这番情景,当真是思甜而得苦。赶紧屏住呼吸,腿用力蹬地,欲尽快浮到水面…料刚浮起不过五尺,一阵威压,宛如实质,好像绳索一般,缠住双脚,继而裹满全身,随后透过肌肤、血肉、骨骼,攫住心脏。李云泽阵阵心悸,感到这股威压再稍稍用力就会抓破自己的心脏。惊恐莫名,不知道冲撞了何方神圣。

他体历过的最强威压,是在武梁城的叶城主身上,当时他与楚风落争斗的一瞬间,曾放开威压。李云泽只觉如巨峰压顶,气都喘不上来‰此时相比,那股威压虽重,却只加之于身躯之上,不像现在,直透人心腑↓彷徨该怎么办,这股威压又有动作,李云泽心头传来一阵奇痒,忍不住笑出来,旋即又被呛了一口♀股威压竟然在挠他的痒痒◆说方才是惊惧,现在则是诡异,这位高人在和自己开玩笑吗?威压随后一闪而逝。李云泽刚松口气,又觉得有人紧紧盯着自己后背,在水中转了个身,一无所见。除了自己搅动的水声,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只鱼儿游动的声音都没有~生水中无法开口说话,想跟在暗处的高人解释一下都不能。李云泽心想,在这里不是办法,朝四面躬身作揖示意,而后双足拨水,一点点往上浮。被窥探的感觉,一直伴随他数十丈才消失。

也不知身在那个河流湖泊之中,水竟然如此之深,足足半刻钟才到水面△媚的阳光照在脸上,刺得眼睛好生欢喜。李云泽闭着眼睛躺在水波上,细细体会阳光的温热和水的温凉』个声音传来:“年轻人,晒太阳呢?”李云泽对方才的经历犹有余悸,猛地睁开眼望去,江湖之上一叶扁舟,扁舟上一人,长相约在中年,两鬓略灰,清容高致,灰衣古朴,陈旧整洁↓笑眯眯地看着他。李云泽细审之,不由得又惊又喜。踩水而立,对着中年人恭恭敬敬道:“拜见前辈。多年不见,前辈一向安好。”此人正是当年藏春宴时遇到的中年人。

中年人也认出李云泽来。当年见到李云泽心潮波动,以为两人有师徒之缘,起了收徒之念£余后曾回转庐湾城,不料李云泽离家出走了。还曾疑惑了好一阵,以为是自己感应出错〉没想到,缘分应在此处。故作不识,奇道:“你认识我?”李云泽道:“不知前辈是否还记得,几年前的三月十五,在庐湾城外的大青石上,前辈曾和一群少年饮酒。”中年人见他记得清楚,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发愁找不到媳妇的小子。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哈哈哈!”李云泽虽不知他在笑什么,看中年人开心,也在水里嘿嘿陪笑⌒年人边笑边拍船舷,道:“快上来。呆在水里干什么,泡着舒服么。”李云泽的船小受不得力,游到船尾上船,哪知翻身上来,小船丝毫颤动也无。

中年人止住笑,凑过来盯着李云泽面庞看。看他此时虽然满身是水,神态却一点也不窘促,眉宇之间,既有灵动飞采,又有沉静定堂⌒年人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有泪花在眼角。李云泽搞不清这中年人为何总笑个不停。等他笑声退,恭敬地道:“晚辈名叫李云泽,不知该怎么称呼前辈。”中年人喝道:“什么前辈后辈,叫大伯。”李云泽度量年龄,叫大伯怎么着都不合适,想了想,叫了声:“老伯。”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中年人一个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气道:“我很老么,叫大伯。”李云泽只得乖乖地叫了声:“大伯。”中年人听了,又是哈哈一阵大笑,连道好好好≈道:“大伯我姓端木,名听雷,记住了。”李云泽心里默念几遍端木听雷,搜尽脑海,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李云泽环顾四周卯波,问道:“大伯,这是哪片湖上?”端木听雷道:“云梦泽中心处。好了,咱们爷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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