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还好有你(1/2)

“所以我一开始才会不同意你和那个姓苏的丫头的婚事,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你带着她,以后可不是要受苦吗,那女孩子又是个脾气不好的,若是个家里面有点家世的,你做了人家家的姑爷,怎么也能这一辈子安安稳稳地过了……你母亲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一家几口,不图大富大贵,只温饱度日就好,只是那时候我年轻,不知道惜福,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最终还是放弃了你母亲……现在回想起来,再高的名利权势,也比不上晚上回家,妻子的一顿晚饭,儿子的一个问候,阿洛,你现在长大了,我很欣,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知道该怎么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也有能力把这些东西都握在自己手里……”可能是说的时间有点长了,楚苍青又咳嗽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我这辈子,就你和阿奕两个儿子,哪个儿子我都放不下,你弟弟……和你比相差的还是太多了,有些事做的,也太过分了,我只希望万一哪一天我走了,你看在我的份上,不管阿奕做了什么事,看在兄弟的分上,你放他一马……”

楚沧木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咳嗽,楚洛忙帮他顺气:“爸,你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我知道了,阿奕是我弟弟,我以后自然会好好看着他的,他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也一定会帮他的,爸,你别说话了。”

楚沧木半天才停了咳嗽,又缓缓地躺下了。

“阿洛,你母亲把你教育得很好,你和她一样,都是很善的人……”

他似乎是累了,缓缓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便鼻息沉沉,好像是睡去了。

楚洛静静的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庞,忽然觉得,其实父亲爱不爱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在,他还有时间去关心他。

楚洛握住那只苍老的手,慢慢地闭上眼睛。

楚沧木的况时好时坏,似乎是年轻时候不爱惜羽毛的后遗症全部都出来了,也或许是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事终于放下了,在这么拖了一个多星期之后,这位曾经在北方商圈里叱咤风云的老头子,在一个深安详地离开了。

葬礼那天,苏婧冉陪着楚洛忙了一天,看得出来楚沧木的离世对楚洛打击很大,男人一整天嘴唇紧抿,对待来祭奠的人都是浑身僵硬的,晚上将宾送走的时候,楚洛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了上,苏婧冉走过去时,男人依旧浑身僵硬,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牙关紧咬,咬得连腮骨都有点变形。

苏婧冉伸手钻进被窝,摸索着摸到他的手,只觉得入手粘腻,伸出手来一看,一掌心的血迹。

愣了愣,男人的手紧握了一天都没有松开,竟是指甲掐进肉里去了。

苏婧冉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手紧握了一天,手指都僵硬了。

苏婧冉没有说话,用酒给他擦了伤口,男人的手指痉挛了一下,缓慢而抽搐着松开了。

理好伤口苏婧冉脱了衣服,手指紧紧地扣着楚洛的手。

楚洛忽然呜咽了一声,猛地翻身抱住了她。

滚烫的液体慢慢地渗透了她肩膀上薄薄的布料,男人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似乎那些疼痛能通过他的手指传到她的心底。

一阵酸涩从她心底喷涌而出,仿佛是一把钝重的在她的心口来回地磨着,伤口深重,却不见鲜血出,似乎有黑的藤蔓从划开的伤口慢慢地纠生长,荒凉地布满她整个心房。

似乎很久以后,她才察觉到,那些抵死纠的藤蔓,渐渐地拼凑成一种叫做心疼的形状。

她是在心疼他。

这个男人,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他有自己的疼,却从来放在心底什么也不说,他用强大伪装,b裹住自己阴霾的伤口,一个人前行。

楚洛,你身上有那么多的b袱,你累吗?

似乎有咸的液体从牙龈慢慢地渗进他的口腔,他拼命压抑住自己哽咽的声音,仿佛是这样,就能压抑住心底的疼痛。

他从来不知道,其实父亲是爱他的,他渴望了这么多年的感,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当他知道的时候,似乎已经太晚了。

他只能紧紧抱着身边的人,紧到生怕自己一放手她就会消失。

他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失去了。

苏婧冉,你能不能放下心里那些不愿提起的伤,永远都不要离开。

我会对你好,拼了命地对你好,好到让你忘掉你生命中所有的阴霾。

只是你,永远都不要离开,因为我,真的没有勇气在失去什么了。

冗长的葬礼结束之后,楚家兄弟两个都瘦了一圈,楚奕毕竟身体有些不好,虽然说主要事物都是楚洛在理,但是楚奕也有些支撑不住了,楚洛看他实在是太累,就叫人先送他回去,又吩咐楚奕的特助这几天先不要用公事打扰他。

苏婧冉从始至终都在陪着楚洛,楚家兄弟两个在外界看来都是没有结婚的,楚老爷子去世前不久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交到了楚洛手里,就意味这楚家大少在楚氏恢复了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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