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抵达涿州（1/6）

半夏深深看了含嫣一眼，笑了笑，说道：“你能始终记得这一点就好！走吧，去我的住，我和你说一说北疆王府的事。北疆十三州，华皇后生前所居的公主府修在涿州，殿下回到北疆后，才命人重新修筑宸了王府。但这宸王府却不是建在离天京城最近的涿州，而是在最北边的江州，紧挨着落岚河。”

“王府为何修在离天京城最远的地方呢？”含嫣觉得不解，“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越是靠近天京城的地方，越是繁华鼎盛吗？若是紧挨着北长城的话，岂不是很危险？”若是有妖突破了隘口，王府所在的地方，岂不是立马就变成了前线？

“北疆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危险！”半夏解释道：“其实，，如今的北长城以北数百里，都算不上多么危险。要说危险，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这些年来，常年在北荒中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护军，也直接在北疆中练兵护民。

殿下曾经说过，对付妖患，只是高筑城，广积粮，一味严守死守，这只是下策；若是能主动北上，反而逼得妖步步后退，以攻为守，这才是上策。所以，殿下为王府选址时，直接圈了紧挨着北长城的一块土地。从那以后，十多年来，妖从未突破北长城防线，北疆的宸王府也一直安然无恙。

就是在华皇后时期，这都是不可议的事。要知道，那北长城固然高且坚固，可再高也架不住人家妖有翅膀啊！十几年前，这些猛大鸟时不时就南侵一场，引起伤亡无数。只是妖患蔓延不到地，对朝廷来说，影响不大而已。

自从华皇后过世后，朝廷明里暗里打压王府，殿下也不张扬，这些功劳才都被压了下去。以至于世人只知道华皇后泽遗天下，功在千秋，却不知殿下这份守成进取的功劳，同样殊为难得。等到到了北疆的时候，你便会发现，北疆百姓嘴里的宸王殿下，与天京城的这一位，可是有着云泥之别！”

“也许，不必亲自去北疆，只听半夏几句话，就能推断出一二了！”含嫣很少见半夏如此善谈的模样，打趣笑道。却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平素大方得体，言行谨慎的半夏，对于楚渊也算是真心的敬服了。想了想，又问：“对了，怎么不见殿边服侍的侍女呢？将军府虽是为王妃准备了陪嫁丫鬟，但王妃一直没有发话。咱们两个又是女史的身份，也只能勉强充数。”

“殿边没有随身服侍的婢女。”半夏说道：“至于王妃身前的大侍女，怕是还要等到明日，请两位主子示下。不过，这种事儿最后怕还是要你我来挑人。咱们需得先把名单准备出来，等选好了人后，还要报给枭侍卫，请他清查这些人的背景和身世。等彻查无误后，才能作数。”

“枭侍卫连这个都管？”含嫣觉得诧异：“按理来说，这种事儿不是由王妃一人做主就行了吗？”

“我们王府中的规制一向如此，便是殿下要挑几个合用的人，也要走这样的程。放心好了，只要那些人不是旁人的细作或者暗探，不是背后另有主子的人，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也是为了防着别人往府里安眼线，防着府里的重要消息外泄。”

“原来如此！”含嫣吐了吐舌头。

半夏只是笑了笑，又捡了些与王府有关的细务，一件件详细道来。

长寂寂，满城繁花无声开落。

叶将军府的素园中，灯火依旧未熄。

红衣女子坐在李氏的对面，用手里的剪剪了剪烛心，将那火光拨亮了一些，站起身，幽幽瞧着窗外，半晌后回过头来，轻声说：“明日一早，我们还是去送一送阿瑶吧！她孤身远嫁，也不容易。”

李氏微微摇头，哂笑了一声：“只怕在她自己眼里，却是快活得很，生怕被我们打扰了呢！还是算了吧，宸王只怕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你一再凑到他的跟前，他还不一定使出什么招数了呢。这人啊，心太狠，偏生手段又恁得高明，防不胜防！”

“可是我瞧着，他对阿瑶倒是上心。您是没见着，昨天里，他居然带着阿瑶，一块儿溜到了市上，四闲逛。”红衣女子笑道：“他可不像是个喜欢这种调调的人，纯粹是哄着阿瑶高兴罢了！”

“他有求于阿瑶，自然待她千好万好！”李氏淡淡说了一句，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提这个了，还是说一说你自己的事吧！惠安郡主的事上，你可是有着落了？她如今住在驿馆中，周围卫森严，想对她下手，怕不是什么容易事。”

“此事我已经有计较了，您不必担心！”红衣女子神严肃起来了，说道：“当便不该让宁平公主顺利嫁给何肃的！如今，何肃显然和楚慕一系的人，以及天和帝的人连了起来，根基越发稳固了。”这个和顺，就是之前来天京城觐见的承安郡王，凤嘉摄政王何啸的嫡次子，继妻所出，与摄政王世子何俊之间斗得水深火热。

“何肃这人，我也曾见过，是个棘手的人物。当，摄政王一刺，他见失了庇护，便远远地来龙骧觐见，图谋天衣令。我们虽然得了天衣令，却没能把他永远留在龙骧。”李氏眼里闪过些许暗恨，说道：“也不知宸王楚渊究竟打了什么主意，竟然一暗中随护，我们的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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