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只螳螂,两个黄雀(2/3)

人。那个幕后之人一心致我于死地,见桓青没能成事,就抛出了宁平公主这枚棋子。哪怕牺牲公主,也要我不得善果!”

楚渊轻轻笑了笑,将手里的书册递给了叶瑶:“这么看来,你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只是个猜测,不敢说确定。”叶瑶低头瞧了瞧手里的书册,那却是一卷功法书册,记载了基础的步法、掌法和拳法。这个世界的灵力和力有些相似,也有不少和灵力配的招式。她顿了顿,说:“惠妃娘娘是太后的亲侄女,一向疼宠宁平公主和慕王。如果是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太后为何要致我于死地?”

“这是多年前的旧事了!”楚渊眼中划过一抹清寒,深深瞧着叶瑶。他沉沉说:“只因为,你是李家的女儿!”

“太后恨李家?”叶瑶惊愕地问:“十年前,李家因为一场大火而消失,这事儿不会也与太后有关吧?”

“也许。”楚渊凉薄地笑了笑,“我母后与李家私交甚好,而如今这位太后,恨不能把和她有关的一切都彻底抹去。”

先护皇后,名华紫琼,出身不详,据说是平民出身。十七岁时,以七阶灵师的绝高天资扬名。她以女子之身,夺得了那一年的武举状元,赴北疆从军。二十三岁时,修为晋九阶,领帅印,执掌三十万北疆驻军。十三年后,自北疆回天京,入宫为后。

而如今的太后出身萧家,只是先帝身边的贵妃。明明养着太子,却被华紫琼压着一头。皇后生下嫡子后,更是有不少人吵着废庶立嫡。萧太后恨华紫琼,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父皇那一生,只立过一个皇后,就是我的母亲!”楚渊放轻了声音,用一种温暖又伤感的语气,回忆着说:“好多人都说,先皇后参加武举时,陛下一见倾心,以后位相许。北疆稳固后,又以后位相迎。听起来,真像是一个传奇,是不是?”

叶瑶点了点头。即便是今日,还有不少人羡慕华皇后和先帝伉俪深,意深笃。瞧,先帝空悬后位多年,一心等着华皇后归来;先帝仙逝,华皇后悲痛不已,追随而去!真像是一段生死相许的感人恋歌。

“母后以女儿身参加武举,一举夺魁。父皇对她一见倾心,许以后位,这是真的。”楚渊声音里带出一种讽刺和冷嘲来:“但是,十三年后,什么都变了。人心变了,局势也变了。”

叶瑶合上手里的书册,以手支额,轻声说:“陛下猜忌华皇后拥兵自重?”

楚渊点了点头,淡淡笑道:“其实,母后也猜忌父皇。你知道,北疆以北,就是浩瀚无际,妖众多的北荒山林。纵然有北长城作为屏障,妖仍然可以时不时穿过长城南下,祸害百姓。母后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组建了北疆三十万驻军,将妖之患彻底隔绝在北疆之外。北疆,是她华紫琼的北疆。她不想把它交给父皇。”

“华皇后要北疆驻军,是为了抵北荒的妖。可它若是到了皇帝手里,就不是用来护卫黎民苍生的工具了。”叶瑶明白华紫琼的意,感叹道:“华皇后以天下黎民苍生为念,可敬可佩!”

“所以,父皇要她入宫,她就离开了北疆,回到了天京城。”楚渊讥嘲道:“最后,死在天京城。”

叶瑶心中一动,复杂道:“她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安抚先皇,保北疆安定,同时,把北疆的未来交到了你的手中?”楚渊是华皇后的血脉,同时也是先皇的子嗣。他来执掌北疆,才能让皇家放心。

可是,如此一来,楚渊就只是华皇后用保北疆安定的棋子。他的出生,只是一场心的算计。

楚渊点了点头,淡漠而无地说:“是啊!她不要我图谋帝位,只要我保北疆平安。还记得祈安殿吗?祈安,祈安,不是祈我平安,而是以我为棋,祈愿北疆平安。”

叶瑶心中莫名一痛,勉强笑了笑,柔声说:“殿下平安,北疆就平安。”

楚渊也笑了笑,笑容复杂而晦暗。他以微不可见的声音说:“可是,父皇恨她,我,也恨她!瑶瑶,如果,你也有这样一个母亲,你会恨她吗?”

叶瑶的心弦一颤。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慢慢说道:“殿下,有爱才能生恨。如果是我,我不会恨,也不会爱。会被别人利用,是我棋差一招,取死有道。”

楚渊深深看着她,仿佛要一眼看穿她的灵魂,而后轻叹着说:“我和你不一样。要么爱,一切都可以b容和原谅;要么恨,不管对方有多少愧疚和不得已。”

叶瑶低下了头,不敢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太深沉,深沉里藏着的感太汹涌,她不敢伸手去触碰。

这时候,马车忽地停住。楚渊挑开车帘,入眼是叶府古朴篆花的府门。

雨水随风吹落在脸上,晕开了一片湿和清寒。马蹄声里,她蓦然记起,上辈子的最后一刻,天也落着雨。

那时候,渊含笑看着她说:“叶瑶,我爱你!”

可是,为什么?

明明知道我背叛了你!背叛了你的养育之恩,你的真心,你的信任!

十六年悉心栽培,十六年真心相待,她还了他一场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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