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二章 空山几度秋凉(1/3)
一路上大家都在沉默。珍瑟仍是不怎么和剑少说话,剑少也安稳了下来。这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吵闹,是所有人在枯燥旅程中唯一的调剂,他们哑了火,大家也都相对无言。
飞天器神徟灸浩平稳的在裹角部梵释林中一片空地上着陆,所有人依次走出舱外,看到托协与另一位黑袍老者,还有若干神星将连同守护祭司在林中接迎。
“各位不辞辛苦远渡万里,除妖济世心胸高洁,真真让人敬仰不已,这是天下苍生之福祉!”黑袍老者抚手浅拜,对走出舱外的所有人说道。
为首的川胁拱手一礼,“旻轼司礼言重了,老叟一行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却只落得铩羽而归枉然徒劳,致使你我两教劳民伤财,惭愧惭愧,如若老叟能尽早破解芽兽动向,也不会让诸位静候一场空欢。”
被称作旻轼司礼的老者形色枯槁,与之前出现的拘尾会司礼却也有几番相似。“哪里哪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君等一行虽远战未果,却在芽兽设伏之下全身而返,诸般人员均无伤亡。青山仍犹在,焉愁无春来,纵观与芽兽对峙始末,还是九神星将略占上风,川胁主祭怎可如此沉迷!”
托协站在一旁只能赔笑,这次远战是由裹角部发起的,也必须承担彻底失败的所有后果。眼前这个拘尾会的第二司礼旻轼?鸠棻早已摆明了立场,他现在对于川胁的安慰和不追究,就表明他现在是以被牵连者的姿态出现的。所以,托协不好抢着说什么话,川胁也必须主动认错赔不是。
剑少看着旻轼,悄声问道:“拘尾会的司礼也有好几个的吗?那咱们以前见过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啊?”
本来剑少是打算问珍瑟的,但话说到一半时,他才想起来珍瑟正在和自己冷战,于是剑少就将脸转向了自己另一旁的叔宝身上,做出自己始终在询问叔宝的样子。
“你是问我吗?”叔宝诧异的看着剑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对于这种宗教常识,叔宝比剑少还要无知,但难得剑少会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儿,叔宝便去问了问玄武。
玄武撇着一张酷似麻将牌八万的嘴,冷哼一声,将头甩向旁边谁也不理。
“和咱们教会的主祭一样,拘尾会中也有三位司礼,之前一直看到的那位是拘尾会第一司礼,名叫陉证?鞫鎏,眼前这位是第二司礼,名叫旻轼?鸠棻。”珍瑟淡淡的说道,然后微微侧头,对着叔宝说,“记住了吗?”
“你也问我吗?”叔宝诧异的看了看珍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
剑少发现珍瑟始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便气呼呼的拉了下叔宝的袖子,“鹦鹉哥,最近我太压抑了,等所有麻烦事结束以后,我去自己那套房子里住好不好?”
“那玩意儿,你自个儿看着办呗!”叔宝挠着头说。
“别以为自己闹脾气,就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守护祭司,你就是让人家烦死,也要寸步不离的跟在导师身边,记住了吗?”珍瑟对着叔宝说。
“我啥时候闹脾气啦,我啥时候要走啦?这都是谁编排我捏?”叔宝眼睛发直的对珍瑟说。
剑少扯着叔宝的袖子说:“你猪八戒啊你,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啊!明明是你自己犯抽,还说是别人在耍脾气,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还一把年纪了,早就海扁你了!”
“你拉倒吧!”叔宝揪着头发喊,“我是纯爷们儿,家里孩子都四岁,一直管我叫爹,你咋一下把我给整变性了捏!”
“你说谁一把年纪了!你说谁在犯抽!”珍瑟怒着眼睛对叔宝说。
“你瞪我干啥呀,这话又不是我说地!”叔宝彻底抓狂了,他有一种错觉,这次是自己被蓝尾催眠了,所以面前这对师徒才会红口白牙激头白脸的和自己过不去。
“你有病啊!”玄武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对叔宝骂道。
叔宝彻底傻了,又曾加了一个找自己骂街的。“今天这都是咋地啦?一个个瞅我都像瞅见阶级敌人似的!我抱你们家孩子扔井里了还是咋地?”叔宝像吃了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说。
“你脑子短弦是咋招?没看出来这俩人在起腻闹脾气吗?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给人当传话筒,受点儿夹板儿气也纯属自找的!”玄武眯起眼睛呲着牙对叔宝说。
站在角落处的仲风连着咳嗽了三次,才让这几个人平静下来。
稍事寒暄,然后所有人都进入了裹角部总坛中。主祭“食堂”内大排筵宴,为这些远足之客接风洗尘。在这种时刻,炙凫老头是不会来凑热闹的,并不是他的身份不够档次,而是这种宴席不可能让他带着长思一起出面。作为天下第一机关匠人,老头真的为长思牺牲了很多。
当剑少在宴会上再次遇到蜜儿时,他简直没能一眼认得出来。蜜儿从前给人的感觉就像个问题少女,自闭,焦虑,患得患失,不会轻易的与人开口说话,总是向身边的人彰显自己的攻击性,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那时的她,只能是暗淡的灰色。
但现在这个人却变了,变得活泼开朗无限阳光,倾诉欲望十分强烈。见到剑少之后,拉着他的手不停的说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